第39章：【排版】西吴

红绡将破碎的嫁衣狠狠摔在案上，嫁衣上凤凰刺绣被血渍浸得发暗。她抓起酒坛猛灌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滴落，在染血的裙摆晕开深色痕迹：

“建立西吴！明日就昭告天下！”

肖鸿按住她颤抖的手，铁手套下的掌纹里还嵌着白桃狐火灼烧的焦痂：

“先冷静。如今只剩八万兵马，白桃百万大军压境，这仗……”话未说完，红绡突然掀翻桌案，杯盏碎裂声混着她的咒骂：“都怪那个臭蹄子！要不是她……”

“或许该找军师九龙商议。”肖鸿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虎符，“他与朱元私交甚好，听说朱元早有问鼎天下之意。”

他望着帐外摇曳的火把，压低声音，“若能结盟……”

红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白桃赤焰拳轰碎宜州城门的模样，心尖泛起寒意：

“可我们之前坑了朱元的兵力……他不会秋后算账？”她突然抓住肖鸿的手腕，“诛九族怎么办？”

“不会。”肖鸿掰开她的手指，将虎符塞进她掌心，“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硬道理。他要对抗白桃，少不了我们这八万精锐。”

他掀开帐帘，夜风卷进几片枯叶，“走，去云帐。只要说动朱元，西吴的大旗……”

“就能压过白魏！”红绡猛地扯下鬓边残损的金步摇，锋利的簪头在掌心划出伤口，“等我建国那日，定要让白桃跪在西吴城墙下，看着我……”

她将血抹在战旗上，“看着我用她的九尾，祭我西吴的开国大典！”

朱元蹲在军师营地的篝火旁，用佩刀拨弄着燃烧的枯骨，火星溅在他补丁摞补丁的战靴上。

听闻红绡只剩八万兵马，他突然用刀背敲了敲身旁的陶罐，罐子里滚出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前日被他割了耳朵的逃兵。

“慌什么？”他抹了把脸上的锅灰，露出两道粗重的眉毛，“她原本有十二万，加上现在八万，拢共二十万，够了。”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百姓的哭嚎，几个士兵正拖着孕妇往粮仓走。朱元用刀尖挑起块烤焦的人骨，对着军师笑道：“山下有的是百姓。”

“可那些都是手无寸铁的……”军师的话被朱元突然爆发的狂笑打断。他将人骨狠狠砸进火堆，溅起的火星烫穿了帐顶：“起义？”

他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不过是老子夺天下的借口罢了！”

帐外突然传来“扑通”声，是个被强征的少年兵摔在泥里。朱元踢开帐帘，踩着少年的手笑道：

“看见没？只要喊句‘替天行道’，这些贱民就会把儿子送来当炮灰。”

他揪起少年的头发，指着远处白桃烧红的烽火，“等打下月中镇，老子要让白桃那妖女给老子暖床！”

军师望着朱元眼中疯狂的光，突然想起三天前他活剐了三个说“百姓不易”的亲兵。

此刻朱元正用佩刀削着少年的指甲，鲜血滴在他写满“均田免赋”的安民告示上：“去，告诉红绡，只要她肯把八万兵马交出来——”

刀光一闪，少年的耳朵落在泥里，“老子就封她做西吴的压寨夫人！”

夜风卷着血腥味灌进营帐，朱元捡起那块带血的告示，对着篝火晃了晃。纸上“民主”二字被血浸透，渐渐晕染成狰狞的狐头形状。

他突然把告示塞进军师怀里，指着山下火把如星的百姓大营：“明天就去‘借’十万壮丁，告诉他们——”

赤焰在他瞳孔里跳动，与白桃如出一辙，“跟着老子起义，不仅能睡上抢来的女人，还能……”

他用刀背拍着军师的脸，笑得像个剥皮的恶鬼，“还能把白桃那妖女的九尾，拆下来给他们当腰带！”

朱元擦着刀上的血污掀起帐帘，见红绡裹着染血的披风站在月光下，肩头还落着半片枯叶。

他故意把刀尖戳进泥土，听着金属摩擦声笑道："稀客。"

"我们打算建立西吴，对抗白魏。"红绡攥紧腰间虎符，狐火纹身透过衣料隐隐发烫。她身后的肖鸿握紧长枪，枪尖映着朱元营帐里遍地的人骨堆。

"可以。"朱元突然用刀挑起红绡的下巴，刀刃刮过她脸上的血痕，"不过西吴的王，得由老子来当。"

帐内突然爆出哄笑，几个赤膊的士兵捧着人脑做的酒杯晃出来，脑浆顺着杯沿滴在红绡鞋面上。

红绡猛地挥开刀刃，狐尾（虽只剩三条）骤然甩向朱元咽喉："你？"刀光与狐尾相撞的瞬间，朱元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骨裂声混着他的狞笑：

"就凭你这八万残兵？"他指着远处白桃烧红的烽火，"那妖女有百万大军，没老子帮你，明天就把你扒光了挂城楼上！"

肖鸿的长枪突然架在朱元脖子上，却被他反手握住枪头。朱元的指甲掐进枪杆，鲜血顺着铁枪流下："想清楚——"

他凑近红绡，嘴里喷出的酒气混着腐臭，"是跟老子联手当娘娘，还是被白桃操死在猪圈里？"

红绡望着朱元眼中与白桃如出一辙的疯狂，突然笑出声。她甩开朱元的手，用狐尾卷过他腰间的人头串："好啊。"

狐火点燃人头的头发，映得她瞳孔通红，"但西吴的第一仗，得先拿白桃的狗头祭旗！"

朱元盯着她发梢跳动的狐火，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刀疤："爽快！"他拍着红绡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她未愈的鞭伤，

"等打下月中镇，老子让你第一个操白桃的九尾——"话未毕，帐内突然滚出个被割了舌头的少女，朱元抬脚将她踹进人骨堆，

"就像老子操这些贱民一样！"

月光穿过营帐破洞，照亮地上"西吴开国"的血书。红绡用狐尾蘸着少女的血，在"王"字旁边画了只残缺的狐狸。

朱元抓起血书往火里一扔，狂笑声响彻整个营地："明天就竖起大旗！告诉天下人——"

他搂住红绡的腰，指尖狠狠掐进她的伤口，"老子要跟这骚狐狸，一起操翻白魏的天下！"

红绡看着朱元一刀捅进九龙胸口，血咕嘟咕嘟冒出来，把地上的泥都染红了。九龙瞪大眼睛，手还抓着朱元的衣角，没一会儿就瘫在地上不动了。

朱元抽出带血的刀，在草地上擦了擦，扭头对红绡笑：“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留着他也没啥用。”

红绡盯着九龙的尸体，喉咙动了动，没说啥，只觉得这人死了就死了，跟踩死只蚂蚁似的。

她低头踢开脚边沾血的草，心里想着，往后和朱元搭伙，指不定还得死多少人。

狐狸小姐人间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