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伊瘫在阎王座上,抓起本皱巴巴的生死簿当扇子乱挥,嘴里嘟嘟囔囔:“什么破剧情啊!别的主角不是开挂就是逆袭,怎么到我这儿就是天天加班背锅?”他气得把本子狠狠摔在地上,九条尾巴烦躁地卷来卷去,“同样是白狐狸,凭啥白桃能当威风八面的国王,我却要在这鬼地方当受气包?”
他对着空荡荡的幽冥殿大喊:“作者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要么给我安排点金手指,要么让我直接躺平也行啊!每天被老阎王骂、被冤魂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又捡起生死簿,对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翻白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接这破活,现在想辞职都没地方递辞职信!”
卡伊死死攥着泛着幽光的剧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九条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白桃去杀东北王?!这是什么离谱支线!”他气得将剧本狠狠甩向石柱,纸页纷飞间,鲜红字迹仿佛都在嘲笑他,“作者脑子被孟婆汤灌傻了吧?这烂摊子收拾完,又来个更炸裂的!”
他原地转着圈破口大骂,锁链哗啦作响惊飞了梁上的鬼鸦:“下次见到作者,非把他拖进十八层地狱写检讨!每天不是处理冤魂,就是给白桃的破事擦屁股,我是他雇的免费劳工吗?”说着突然腿一软瘫坐在地,对着虚空哀嚎:“要不直接让我魂飞魄散算了,这剧本谁爱演谁演!”
东北王张旺蹲在炕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烟灰磕在铜盆里,他抬眼扫过屋里的将领:“白桃在外面杀人放火,连小孩都不放过。咱虽然归他管,可总不能跟着干缺德事吧?”
“可不是嘛!”一个络腮胡的将军猛地拍桌子,震得茶碗叮当响,“咱东北屯着几十万兄弟,粮仓里的粮食堆成山。只要把运粮的道一堵,白桃那帮人就得饿肚子!”
另一个将领压低声音说:“听说他的军队天天吃人肉,好多人染上怪病,现在天天死人,棺材板子都不够用了。”屋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
张旺把烟袋往鞋底敲了敲,站起身:“都别吵吵了!三天后,咱们带兵拿下边川。到时候把城门一关,白桃就是有九条尾巴,也翻不出咱们的手心!”众人齐声应和,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映得格外高大。
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议事厅时,张旺正往地图上插小旗,红绸标记的箭头直指边川。“报——!白桃突然改道去了航川!”话音未落,铜灯芯“啪”地爆开火星,惊得众人面面相觑。
“这狐狸又搞什么鬼?!”张旺猛地踹翻脚边矮凳,虎皮披风扫落案上兵符,“三番五次变更路线,当打仗是过家家?!”他抓起腰间佩刀,刀鞘磕在桌沿发出闷响:“不等了!即刻起兵!让所有百姓举旗上街,就说白桃是吃人的恶鬼!”
一名谋士慌忙阻拦:“大王,游行恐生变故……”“变故?”张旺冷笑一声,指甲掐进掌心,“他屠北汉时怎么不怕变故?传令下去,每队士兵举火把开路,见官府告示就烧,遇魏国旗帜就砍!百姓只要喊一句‘反白桃’,立刻发三个白面馒头!”厅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铜锣声,混着远处隐约的“诛杀暴君”呐喊,倒像是应和了他的命令。
寒风卷着黄土掠过示威队伍,张旺骑在瘦骨嶙峋的老马背上,看着对面城墙上白桃的士兵指着他们哄笑。"瞧这群叫花子!"一名魏兵晃着酒壶,故意将铜钱撒在泥地里,"东北王连马都喂不饱,还想造反?"
人群中几个百姓攥紧手中褪色的麻布旗,旗面补丁摞补丁。对面突然抛下成串腊肉,油脂在地上摔出响亮的啪嗒声:"听说你们大粮仓只剩老鼠屎?"哄笑声像瘟疫般蔓延,一名老妪默默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烂菜叶,被同伴拽住衣袖:"别捡!咱丢不起这人!"
张旺握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却见白桃的亲卫突然甩出铁链,精准套住队伍前的木牌。"大东北义师"几个墨字被扯得支离破碎,木屑混着土块砸在百姓头上。"穷鬼也配谈正义?"城楼上的叫嚣刺破长空,示威队伍里传来孩童压抑的抽泣,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张旺蹲在自家王府的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对着几个亲信直摇头:“你们说说,白桃这老板当的像话吗?到处烧杀抢掠,净干缺德事,早晚得把公司搞破产!”他把烟袋锅子往鞋底敲了敲,火星子溅在青砖地上,“咱们在东北好歹是分公司负责人,他倒好,连工资都不按时发,还总让咱们背黑锅!”
几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接话。一个年轻将领想开口,被旁边的老兵悄悄拽了拽衣角。张旺等了半天没回音,急得站起来直跺脚:“咋都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他白桃吃肉,也得给咱们留点汤喝吧?现在倒好,天天折腾,底下人累得半死,还不落好!”
可不管他怎么说,周围人只是低着头,偶尔应两声“是是是”。张旺叹了口气,重新坐回门槛上,望着王府院子里的老槐树发呆——他这个“东北王”,在自己地盘上发发牢骚都没人捧场,心里的憋屈比这烟袋锅里的烟丝还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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