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反杀基膜

基膜的攻城号角吹响时，第一波铁甲骑兵如黑色潮水撞向城墙。士兵们身披西域精钢锻造的连环甲，胯下铁蹄裹着熟铜护具的战马，冲锋时甲叶摩擦声与马蹄轰鸣震得城楼簌簌掉土。白桃在垛口冷笑，看着对方前排骑士举起汉制大橹盾牌，箭矢射上去只叮当作响——这波"铁罐头"显然是探路的先锋。

"让他们靠近！"白桃攥紧腰间刀柄，直到第一架铁轮云梯撞上城墙，才猛地挥手。城楼上滚木礌石如暴雨倾盆，夹杂着煮沸的麻油倾泻而下。前排铁甲兵被砸得人仰马翻，燃烧的麻油顺着甲缝渗入，惨叫声中，几个着火的骑士竟催马往城门猛冲，活像移动的火炬。

基膜在中军看得皱眉，马鞭抽打在马鞍上："蠢货！谁让他们硬撞？"他身后的萨满慌忙摆手："大汗，这是试探对方防御......"话音未落，城墙上突然推来几架床弩，碗口粗的弩箭破空而来，将冲锋的铁甲兵连人带马钉在地上，鲜血顺着弩箭尾羽渗出，在黄土上洇出暗红的花。

第二波轻骑兵已在整装，骑手们望着前排同伴被砸成肉泥的惨状，握缰绳的手微微发抖。基膜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燃起疯狂的光——他要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耗光守城军的力气，直到这看似坚固的城墙，在尸山血海中轰然倒塌。

基膜的第二波骑兵刚冲出阵营，就像撞上了一堵箭墙。小白早让士兵在城头布好强弩，万箭齐发时，遮天蔽日的箭雨跟乌云似的压下来。这波骑兵大多是抓来的奴隶，骑着瘦骨嶙峋的劣马，身上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被箭射得人仰马翻，没死的也在地上乱滚惨叫。

有几个骑兵侥幸冲到城墙下，刚想搭梯子，就被城上扔下的巨石砸成了肉泥。小白站在城头，看着底下跟麦茬似的躺满尸体，冷笑一声："就这？再来多少都是送菜！"旁边士兵递过酒囊，他灌了一口，望着基膜中军那杆黑色大旗，手指在刀柄上敲得"当当"响。

基膜在远处看得脸色铁青，马鞭把马鞍都抽裂了。他身后的将领们不敢吭声，只见第二波骑兵眨眼间就没了大半，剩下的人吓得调转马头就跑，被自家督战队砍倒了一片。草原上尸横遍野，血腥味混着尘土飘过来，连天上的秃鹫都盘旋着不肯走。

基膜怒吼着挥刀砍翻逃兵时，第三波攻城队已扛着包铁云梯扑到城下。这拨人是他从中部部落抽调的精壮，穿着混搭的皮甲与汉式铁盔，腰间弯刀在阳光下泛着贼光。他亲自擂动战鼓，马蹄踩过前两波士兵的尸骸，溅起的血泥糊满了马靴。

"放钩索！"城楼上突然喊声震天。白桃伏在女墙后，看着基膜的坐骑被绊马索绊倒，趁对方翻身落马的刹那，十数条套马索突然甩出，如毒蛇般缠住他的手脚。周围士兵发了疯似的往下砸火罐，燃烧的油脂逼退亲兵，基膜在浓烟中被拽上城墙时，玄铁锁子甲已被砸出数个凹坑。

"绑紧了！"白桃用刀尖挑起基膜的下巴，看着他满脸血污的狰狞表情，突然笑出声，"草原霸主就这能耐？"基膜猛地抬头咬向刀刃，却被亲兵一棍敲在后脑。远处攻城的匈奴兵见主帅被俘，顿时阵脚大乱，被城上守军泼下的金汁烫得哭爹喊娘，踩死的比战死的还多。

暮色渐沉时，基膜被铁链串着拖进地牢。他望着头顶透下的月光，听着白桃在上面设宴庆功的喧哗，突然用带血的牙齿啃断一截指甲——指甲缝里藏着老萨满给的毒药，只要舌头一抵，就能让这可恨的胜利者也尝尝灭族的滋味。

夜深人静，白桃卸去战甲躺在床上，锦被下的身子却莫名燥热起来。烛火摇曳的光影在帐上游动，白日里基膜被俘时的狼狈模样闪过脑海，竟让他心口泛起一股异样的躁动。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胸膛，肌肤下的血液仿佛被点燃，喉间也跟着发紧。

他翻了个身，锦被滑落露出结实的臂膀，窗外传来巡逻士兵的梆子声，更衬得室内静谧得让人难耐。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冲动像藤蔓般缠绕上来，白桃眯起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索性踢开被子坐起身。帐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镀上一层银边，手指刚要探向腰间的玉带，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侍卫压低的问话：“大王，要备水吗？”

白桃顿了顿，喉结滚动两下，最终只低骂了句“滚”，重新倒回床上。锦被被攥得发皱，他望着帐顶繁复的云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基膜那双淬了毒似的眼睛——或许，该找个由头去地牢“探望”一下那个阶下囚了，这念头刚冒出来，身上的热意便又灼得更猛了些。

晨光刺破宫殿的雕花窗棂，白桃披着玄色睡袍坐在鎏金王座上，指尖绕着腰间玉带的流苏。殿下的金砖被热水冲刷过三次，仍渗着昨夜未散的血腥气。当铁链拖拽的声响由远及近，他抬眼望向被架进来的基膜——对方的锁子甲已被剥去，鞭痕交错的脊背浸着血水，黑发黏在脸颊，却仍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听说你昨晚在牢里咬断了舌头？”白桃轻叩王座扶手，身旁侍立的刑官立刻展开一卷羊皮纸，“巧了，本王新得了套‘碎骨钉’，专门对付不肯开口的硬骨头。”话音未落，两名壮汉便将基膜按在青铜刑架上，刑官捏着三寸长的钢钉，对准他肩胛骨的缝隙狠狠砸下。

惨叫声震得檐角铜铃乱响，基膜的身体因剧痛弓成虾状，血珠顺着钉眼溅上刑官的蟒纹官服。白桃却饶有兴致地晃着酒杯，看刑官又换了把带倒钩的匕首，在他小腿肌肉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别急，‘剥皮萱草’还没上呢——把人活剥了皮，塞进装满稻草的麻袋，能挺三天才断气。”

殿外突然传来闷雷般的战鼓，基膜浑身一震，嘴角竟扯出带血的狞笑：“听见了吗？那是我埋在黑松林的死士......”白桃的酒杯骤然砸在地上，碎瓷片溅到基膜脚踝，他却突然俯身揪住对方染血的头发，鼻尖几乎撞上鼻尖：“死到临头还想吓唬本王？”刑官适时将烧红的烙铁按上伤口，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基膜的惨叫声终于变成气若游丝的嗬嗬声，眼球却仍死死盯着殿外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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