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琉璃灯盏摇曳,蓝色烛火裹着金线流苏在帷幔间跳跃。白桃将陈斌按在锦榻上,狐尾冰凉的毛梢绕上他脖颈,指尖刮过自己眼尾:"瞧,治理国事都长皱纹了。"她扯过对方的手按在龙袍玉带扣上,尾尖用力收紧逼得陈斌闷哼,"你代替我当国君呗。"
"陛下......这不合祖制......"陈斌喉间被勒得发紧,视线却离不开白桃眼中妖异的光。她突然笑出声,狐尾猛地将人拽入怀中,金镶玉的指甲刮过他颤抖的唇瓣:"有什么不好的?必须给我坐那个位置!"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内侍通传声,白桃顺势把陈斌推上龙榻,自己蜷进他怀里用尾巴圈住两人——雕花门外,新铸的"陈"字龙旗正被狂风掀起,在血色残阳里猎猎作响。
金銮殿内,陈斌身着龙袍端坐主位,冕旒却歪向一边,手里的奏折被汗水浸得发皱。他颤声读完边关急报,竟一拍惊堂木喊道:"传旨!命御厨用燕窝粥喂饱敌军战马!"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御史大夫气得胡子发抖,却见屏风后甩出一支金簪,精准钉在陈斌的冕旒上——白桃斜倚在帘后,狐尾正卷着骰子悠闲摇晃。
街巷里突然贴满荒诞告示:"凡百姓家中养白猫者,赏黄金百两;养黑猫者,充军喂虎。"绸缎庄连夜将所有黑布染成彩色,却仍有妇人因晾晒黑裙被当街杖责。更荒唐的是新颁的"哭笑令":百姓见到陈斌必须大笑,听闻白桃名号需痛哭流涕,违者剜去口舌。
御花园里,陈斌正指挥太监用珍珠铺路,说是"要让陛下的狐爪踩上去像踩云彩"。当工部尚书奏请修缮黄河大堤时,他却盯着对方腰间玉佩发呆:"这玉色像极了陛下最爱吃的葡萄......"话音未落,白桃突然从假山后跳出,狐尾卷起陈斌的冠冕抛向空中:"笨东西!没见本后想玩'帝王过家家'吗?"冠冕落地时,恰好扣在一只受惊逃窜的宫猫头上,惊起满树鸦雀。
金銮殿成了荒唐戏台,陈斌披着龙袍躺在铺满胭脂的软榻上,任由宫女用金勺喂他荔枝,汁水顺着嘴角滴在明黄的龙袍上,晕开一片黏腻的红。他眯眼盯着舞姬腰间的玉佩,突然拍案道:"传旨!命天下女子腰间必挂玉铃,走路没响声的......就割了舌头!"满朝文武吓得跪倒一片,而屏风后,白桃正用狐尾卷着骰子,笑得花枝乱颤。
后宫更成了人间闹剧场。陈斌下令遴选"十全美人", 竟是要看谁能一口气吞下十颗荔枝。被选中的秀女们被迫灌下参汤催吐,只为在他面前表演"空腹吞珠"。御花园里,他让人用活人堆成肉山,自己躺在顶端饮酒作乐,酒盏不慎坠落,砸中肉山缝隙里某宫女的额头,血珠混着酒液流下,竟被他笑称"红梅映雪"。
最荒唐的是"闻香断案"。陈斌升堂时必让衙役抬来百盆香花,若原告陈述时花香浓郁,便判其胜诉;若花香淡了,就拖下去打板子。某次审理凶杀案,他闻着被告身上的劣质熏香直皱眉,竟当庭判受害者家属"香臭不分,杖责二十"。而此刻的白桃,正躲在公案下用狐尾勾他靴底,听着堂下百姓的哭嚎,眼中泛起病态的满足。
金銮殿内蟠龙柱下,打龙鞭曾是震慑帝王的神器,此刻却被陈斌颤巍巍捧在掌心,鎏金鞭身被红绸层层裹紧,像条被缚的死蛇。白桃斜倚在龙椅扶手上,狐尾卷着鞭梢猛地一拽,陈斌踉跄跪地,鞭鞘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
"满朝文武都盯着呢,"她用鞭梢挑起某位老臣的胡须,"敢动?"御史大夫刚张开嘴,白桃指尖已弹出银针,精准钉在他笏板上:"先帝留下的打龙鞭......本后瞧着倒像根拴狗绳。"说罢将鞭子甩向空中,鞭梢缠住殿角铜铃,震得"叮铃"声混着朝臣们的屏息声,在空旷大殿里回荡。
陈斌慌忙磕头如捣蒜,龙袍前襟沾满砖灰:"臣、臣已缴了打龙鞭,往后......往后全听陛下吩咐!"屏风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白桃踩着他的手背起身,狐尾扫过鞭身血槽:"这鞭子该蘸人血才好用——明日起,用它抽那些敢皱眉头的老顽固!"鞭影掠过之处,满朝朱紫纷纷伏地,没人敢看那鞭梢上渐渐晕开的、诡异的殷红。
晨光刺破雕花窗棂,白桃赤足踩在铺满人皮地毯的议事厅,狐尾卷着鎏金兵符扫过陈斌颤抖的肩头:"小红那丫头,竟敢在边境屯兵?"她突然将兵符砸在案上,震得沙盘里的城池模型轰然倒塌。
陈斌慌忙扶住倾倒的"西吴"军旗,额角沁出冷汗:"陛下,我军粮草......"话音未落,白桃已揪住他的衣领抵在墙上,指尖凝成利爪划过他喉结:"粮草?玉乳坊的人肉脯堆成山,不够喂饱将士?"她的眼尾泛起妖异的红芒,"明日卯时,让十万大军饮用人血壮行!"
门外传来老臣的咳嗽声,白桃松开手冷笑。陈斌瘫坐在地,看着她用狐尾蘸取沙盘里的朱砂,在地图上划出猩红的血线:"告诉小红,本后要踩着她的骨头,在西吴王宫种满曼陀罗!"殿外狂风骤起,卷着议事厅角落堆放的人骨算盘,噼里啪啦撞在梁柱上,惊起满室尘埃。
卯时的军营被血色浸染。十万将士列队如狰狞兽群,喉间吞咽着混着朱砂的人血酒,酒碗碰撞声惊飞了营地上空盘旋的乌鸦。白桃披着猩红狐裘立在点将台,手中人皮战旗猎猎作响,狐尾卷着陈斌的玉带将他拽到身前:“记住,今日你若敢怯战——”指甲划过他喉结,“这喉咙里的血,本后就用来染红军旗。”
陈斌颤抖着展开圣旨,声音混着远处传来的哀嚎:“凡攻破西吴城池者……赏活人三名!”话音未落,台下将士已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随军的玉乳坊嬷嬷推着装满人奶的囚车走过,铁笼里挤着数百名妇人,她们空洞的眼神扫过欢呼的士兵,胸前溃烂的伤口还在渗血。
白桃突然将人血酒泼向天空,暗红液体如雨点般落在将士脸上。她仰头大笑,狐毛沾满酒渍:“出发!让小红那丫头知道,本后的大军,连骨头渣都不会给她剩下!”战鼓轰然擂响,踏碎了远处传来的婴儿啼哭,滚滚烟尘中,一支吞噬人性的魔鬼之师,朝着西吴边境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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