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卷.落子无悔，黑暗永生：局外人（4）【会员加更】

“你说什么……”

霍雨浩面色苍白，他甚至发出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发出过的震撼之声……强烈的心悸不断地撞击着胸口，在那一刻……他的呼吸甚至都短暂地停止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紧握的拳头，渗出丝丝血花……

他缓缓迈开了沉重的步伐，面色铁青，踱步来到允澈的身旁，镇压住震惊的心魂，一把握住了允澈的双肩。

“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甚至都有些结巴。

允澈的微笑不变，只是有两行晶莹之物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这一刻，存活了数亿载之久的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人类的“压力”……就好像是背着一座山缓慢前行，而就在这一刻……这座山崩裂了。

不甘，愧疚，后悔……各种各样的情感都随着这两行泪水的流出尽数释放，霍雨浩从未见过这位高高在上的创世神露出了这样的一面，原本清冷的他……好像顿时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但是他仍能感受到，眼前的允澈……心中仍然是惊人的冷静。

“既然如此，我就将一切……都说出来吧。”

他淡然笑道。

霍雨浩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

二人坐了下来，不如说此刻的二人经过了断崖一事后的关系急转而下，但距离感，却从未如此贴近过。

“落青璃我早早便认识了，她的父亲是我和墨莲合力创作的第一只神兽，也是拥有最为纯正，最为古老的龙神血脉的神兽。他与我们一起守护着神界的安康，直到……方舟核心有灵的那一天。”

“君灵婉的意识……也随之产生了吧？”

霍雨浩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嗯，君灵婉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虽然墨莲很早之前便同我说过核心的灵智问题，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的头脑，虽由我创造，但却比我聪明不少。”

“我于是便急忙召他过来，他听后并没有慌张。像是从我决定不处理核心的那一天开始，便有了对策。而这个对策……便是你，霍雨浩。”

允澈仰起动容的面庞，指向霍雨浩，坚定道。

“……我？”

“不错，他要赌你，赌你能够维持住这整个未来。”

“……”

霍雨浩茫然的表情随之出现，像是早就料到了霍雨浩如此反应，允澈缓缓一笑。

“接着听我讲吧。”

“你或许会好奇’赌你‘是什么意思，我当时诛杀完允澈同你讲的那段故事，你可还记得？又可还记得……我的身世？”

“天生无父无母……出生便为神祇。”

“其实，天地之间，还孕育了一个灵胎。你猜猜……那个灵胎，是谁。”

允澈的声音很轻，充满了柔和与亲切。

霍雨浩呆了呆，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目瞪口呆。

“难不成……这灵胎，与我有关？”

“从某种角度来说……不，准确的说，那灵胎……便是你，是你血肉的雏形，亦是这个宇宙……全部宇宙之间唯一的一胚灵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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