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咒:脑熵轮回
超小超大

命悬一线

黑暗的世界当中,唯有那一扇镜子似一道微弱的曙光,点亮了这一片的漆黑。

透过这道曙光我只能眼睁睁,无能为力的看着镜子外自己的身体,机械的从一楼的女厕所里走出去,歪着头一步一步宛若傀儡丧尸般的朝教学楼的顶楼走去。

顶楼楼梯门口的封条不知道何时被人撕掉了。

地上散落着一道道门锁的碎片。

透过面前的镜子,我居然处于第三视角,像一个看电影的观众般,看着“我”这个角色的一举一动,而原本在教学楼一楼大厅门口的陈紫樱此刻也消失不。

我:很好啊。

我:富贵时姐妹相称,落难时各自保命。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任凭着我无论如何喊叫,镜子外面的现实世界都无法回应我。

我:是梦吗?

我无力的垂下拍打镜子的手,外面的世界完全就是隔绝了我的存在。

站在第三视角,仿若一个无法控制局面的上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色黏腻的“液体”彻底侵占自己的身体,掌控所有主动权。

无法解释这一切的现象,更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声音忽然萦绕在耳畔,好像有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朝着我走来。

我猛然回头,看着那黑暗的深处,大声质问。

我:“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出来!”

声音回荡在这个漆黑的空间内内外外,像是滴入平静湖面的水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

脚步声忽然停下,时间仿佛被凝结了。

无人回应。

我咽了咽口水,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时刻的观察着,“咔嚓”身后映照着现实世界的镜子竟然一寸一寸的裂开,我回头,这才发现最后透露现实世界的镜子碎裂成一片片,然后消失不见。

我: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

瞬间,我瞪大了双眼。

我:“啊!——”

毫无任何征兆,无穷无尽的坠落,不知其方向,不知究竟身在何处。

我想要抓住一切,却又什么都离我而去。

被深深地无力感包裹着。

只有不断的下坠,再下坠……

时间与空间相互交织,无数的画面在她的眼前闪现,像是无数个环绕在我身边的显示器,多维度的画面同时进行,大量的信息对着我的意识无情的轰炸。

恍惚间,银河旋臂织就光网,黑洞吞吐星光如扭曲的火舌。超新星爆发泼洒紫金星云,似天神打翻琉璃盏。

时空轰然震颤。

旋臂如搅动的颜料,恒星成萤火,巨大的星系撞来,星辰辉光凝成几何图案。

宇宙褪去颜色,星云坍缩成线,缠绕成克莱因瓶。伸手触碰,视界却骤然收缩,宛若将逝的玻璃珠。涟漪泛起时,量子泡沫翻涌,微观粒子跳跃,十维空间舒展成颤动的琴弦。

无数个人影重叠交织,第一视角的我,第二视角的我,第三视角的我……

竟然同时存在!

我:我是谁?我从何处来?又将去往何处?

我:我的意识究竟从何处来?

我仍陷在时空坍缩的眩晕中,却瞧见了忽有莹蓝藤蔓从虚无里破土。

发光的枝桠以非欧几何的轨迹疯长,缠绕成笼罩天地的穹顶,每片叶子都像悬浮的微型星系,光晕流转间似藏着无数文明的低语。

神秘声音:“是该醒了,还是该睡去?”

神秘声音:“存在亦或不存在。”

神秘声音:“一切如梦幻泡影,……那藏匿数万亿年的时间齿轮,终究还是再次降临,即是未知,亦是必然……”

模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渗出,尾音化作细碎的星屑。

全都如蜂群般嘈杂的涌入我的脑中。

一道蓝色的人影自树冠垂落,身形如被风吹散的雾气,时而凝成人形,时而又化作万千光点在枝桠间穿梭。

蓝色人影的指尖划过之处,藤蔓竟渗出液态星光,在半空勾勒出我看不懂的古老符号。

我:“你是……谁?”

我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声带被某种无形力量束缚。

蓝色人影忽近忽远,好似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游离与处处存在,带着某种无法形容的亲切与神性,最后停在伸手可及的距离,额间的光痕与我额心产生微妙共鸣。

神秘声音:“你不该在这时候来这里找我。”

那种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时空屏障,在灵魂意识的深处。

神秘声音:“孩子,回去吧……”

话音戛然而止。

“滋啦——滋啦——”是电流信号流过的声音。紧接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机械童声穿插其中。

系统陈笙:叮!——

系统陈笙:该生物已被强制激活开启生命系统功能。

不等我惊讶为什么会有机械的AI声音出现时,“簌簌”面前巨大的生命树突然剧烈震颤,所有荧光开始逆向坍缩,那神秘的蓝色人影的轮廓在光芒中扭曲成诡异的螺旋。

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芒,好似穿过了长长的通道,最后凝成了一团亮光,似一道射进所有黑暗的曙光,照亮了我模糊不清的视线。

我:“!”

我的意识猛然惊醒。

黑暗如潮水退去的刹那,现实世界的重力骤然压来。

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如坠深渊,失重感像冰冷的铁钳攥住心脏。

下坠的瞬间,我的身体竟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右手条件反射般地迅速伸出,死死抓住天台栏杆。

“砰!”手肘重重磕在粗糙的水泥边缘,那一瞬间,“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血肉撕裂的沉闷声响彻天台,剧痛如汹涌的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我:“啊!——”

莫晓白:“同学!”

头顶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

我强忍着眩晕和剧痛抬头,正对上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

是个少年,他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扣住我已经弯折成诡异角度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

他单薄的身躯抵住天台边缘,整个人绷成一张即将断裂的弓,像是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

莫晓白:“同学!坚持住!”

莫晓白:“不要松开手!我现在拉你上来!”

少年的声音因紧张而发颤,却像救命稻草般扎进我濒临崩溃的神经,给了我一丝希望。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用膝盖拼命抵住天台边缘,在粗糙的水泥面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骨折的手臂在拉扯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每一次用力都像是有人拿着钢锯在锯骨头。

少年的嘶吼声混着我的呜咽在风里撕扯,豆大的汗珠砸在脸上,模糊了视线。时间在剧痛中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里受刑。

终于,就在我眼前开始阵阵发黑的瞬间,少年猛地一拽,将我整个人拖上了天台。

我:“呼!”

莫晓白:“呼!”

两人双双瘫倒在地,宛若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喘息着。

我蜷缩着身体,颤抖的手死死按住已经变形的胳膊,钻心的疼痛让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浸透了后背,黏糊糊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用袖口胡乱蹭掉脸上的灰尘。

我颤抖着抱紧弯折如枯枝的胳膊,冷汗顺着脊梁骨滑进校服,骨茬穿透皮肉的位置汩汩渗血,染红了校服袖口,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剧痛像无数根钢针在骨髓里搅动,可我还是咬牙朝少年挤出一丝笑。

我:“……谢谢,你救了我。”

少年脸色白煞,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死死盯在我扭曲不成样子,伤口十分骇人的右臂上,似乎比我本人还要担忧和害怕。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心疼,仿佛受伤的是他自己。

莫晓白:“你的胳膊……”(声音颤抖,欲言又止)

我:“我没事,只是轻微的骨折了。”

我把呜噎咽回喉咙,后槽牙咬得发疼,说话时呼出的气都带着颤音,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莫晓白:“轻……轻微……骨折?你……”

少年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像是见了鬼。

他扑过来扶我时,手指隔着校服都能感觉到冰凉,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带着不知名的愧疚与自责。

莫晓白:“骨折的部分,骨头都穿透皮肉了,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赶紧送医院吧!”

说罢,他又连忙把身上的校服扯下。

莫晓白:“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你忍着点!”

我被他半拖半拽着起身,余光瞥见少年校服口袋露出半截银色链子——那坠子的纹路,竟和方才宇宙异象里的拓扑结构如出一辙。

这诡异的巧合让我心生警惕。

我: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正要细看,忽然发现他周身氤氲着淡黄色光晕,像被夕阳浸染的薄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我:这应该是第二次在一个人身上看见有颜色的光圈了吧。

第一次是在昨天,那诡异的景象让我一度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的幻觉,可现在再次看到,我无法再洗脑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了。

但是想想还是又不太对劲的地方。

眼前这个男生熟练的包扎手法让人有些心生怀疑。

我:“都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点了,你怎么还在天台?”

我的眼神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的反应中看出端倪。

少年动作一滞,耳尖微微泛红,眼神开始躲闪。他的这个反应让我更加怀疑,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莫晓白:“我……我只是值日刚好路过这里。”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攥着我完好那只手的力道突然收紧,掌心沁出的冷汗洇湿了我的袖口,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打量着他的心虚模样,我语气严肃的再次追问。

我:“今天不是因为校园自杀案的事情,学校在放学时间点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清空了学校里的所有同学了吗?”

莫晓白:“我……我不知道,没人通知我们E班,也没人跟我讲。”

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显得有些无措,他的声音有些慌乱,脸上写满了不被人信任的不安。

我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惊讶地问。

我:“怎么会没有人通知你呢?”

莫晓白:(面露失落,神情无奈)“我是最近三个月才转学过来的转校生。”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最近三个月?”

我重复道,心中的疑问更甚,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总有一种感觉让我觉得他的出现和这一切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不等我一步步打破砂锅问到底。

少年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耐心地将一切全部坦白。

莫晓白:“是的,按理讲我并不是成绩十分优异的学生,但因为我在物理方面非常突出,才让江源市一中看重,破例让我转入这里,但实际上被转入的班级里的班主任并不看重我,甚至认为我会拖这个班级成绩的后腿,找过我谈了很多次。”

我:原来是这样啊。

我:也许是我误会了他吧。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学校唯一的不好,就是只看重学生的成绩,只在乎升学率的口碑,一点也不在乎学生的品性与心理。”

莫晓白:(点头深表赞同)“对,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的语气很是认真,仿佛是真心的认可我说的这句话。

这点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我还能找到除了陈紫樱外,志同道合的人?

在下楼梯的时候,方才被肾上腺素压制的剧痛如潮水般反扑,眼前炸开细密的黑点。这种不适让我的下意识抬了抬胳膊,瞬间痛的“嘶”了一声,打破了这十几秒的闲聊。

“唔!”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

瘦弱的少年担忧地看着我不断冒血,快要断了的胳膊,借机开口提议。

莫晓白:“你伤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是现在!立刻!马上就送你去医院吧!”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眼神背后隐藏着什么。

说完,也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很果断直接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120,还顺带打了110。

我一惊,企图阻止。

我:“……你等等”

可惜来不及了,瘦弱的少年已经把电话打通了。

他的声音急切而冷静,与刚才的慌乱判若两人。

莫晓白:“喂!是120吗?”

莫晓白:“江源市第一中学第一教学楼楼顶有人摔伤了,伤的很严重,伤口可以看见骨头了,病人现在无法行走,不过意识是清醒的,麻烦你们可以快点过来吗?”

他详细地描述着我的情况,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莫晓白:“嗯,是的!我确认!好的!”

莫晓白:“病人伤势过重!无法动弹!”

莫晓白:“麻烦一定要尽快过来!”

少年干净利落的说完就挂掉了。

我惊呆在了原地,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地报警和叫救护车。

果然人是不能貌相的,上一秒还是唯唯诺诺,声若蚊虫的腼腆普通人,下一秒就是行动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的好心同学。

我紧紧抿着嘴,心中五味杂陈。

大概少年也察觉到了变化微妙的气氛,他见我突然都沉默不语,望向我受伤的胳膊,眼里是无法遮掩的担忧,很直接的提议。

莫晓白:“同学,这样吧,这个顶楼太危险了,你伤的太严重,坚持忍耐一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待着。”

我朝四周望了望,确实教学楼的顶楼太过于危险,周围的护栏都低于人的脚踝,夜幕降临后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笼罩大地。

微弱的光线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若是再来一个不注意,没准还真的就给再次坠楼了。

于是,很果断的同意了男生的提议。

我:“行,那我们先回去门口再说。”

瘦弱的少年点了点头,帮忙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我下楼梯。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我,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可在下楼的过程中,我微微侧目,一楼大厅早已空无一人。

我:果然,陈紫樱丢下了我自己跑路了。

我心中涌起一阵失望和愤怒,没想到所谓的朋友在关键时刻竟如此冷漠。

转头的瞬间,猝不及防的与少年的视线撞上。

少年的神色闪现过一丝不自然,隐隐透着些许的心虚之意,不过很快就被不明的愧疚和担忧所掩盖。

他这种表情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一样。

我感到有些诧异,心中的疑惑再次加深。

直到那120鸣笛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警笛声划破了校园的寂静,也让我的心情更加复杂。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短短两天发生的一切早已经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只觉得自己仿佛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真相,似乎还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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