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内腐臭的气息混着潮湿的苔藓味,林渊攥着虎形玉佩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如催命符般紧追不舍,石壁上斑驳的血迹不知是老疤还是玄清派弟子留下的。建盏在识海深处剧烈震颤,金色纹路沿着经脉游走,将他因狂奔而紊乱的气息强行压制。
当他撞开密道出口的碎石,刺目的阳光让他眼前发黑。脚下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盐碱地,远处沙雾翻涌,隐约可见一座破败的城池轮廓——城墙上歪斜的“沙隐镇”木牌在狂风中吱呀作响,如同垂死者的喘息。林渊抹去嘴角血迹,将老疤给的古籍塞进衣襟,朝着城池方向踉跄而去。
踏入城门的刹那,一股诡异的寂静扑面而来。街道上铺满厚厚的黄沙,断壁残垣间散落着锈蚀的兵器,几家店铺的招牌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林渊握紧腰间短剑,建盏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盏内的金色纹路直指巷尾一间挂着狼头旗的酒肆——“铁臂苍狼”四个大字已被风沙磨得模糊不清。
推开门,酒肆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三具尸体横陈在地,胸口都插着玄清派的道纹箭。柜台后,独眼老妪正用骨刀剔着指甲,浑浊的眼球转向林渊:“玉佩拿来。”她嗓音嘶哑如破风箱,布满皱纹的手上缠着陈旧的绷带,绷带缝隙间隐约可见道纹烙痕。
林渊警惕后退半步,虎形玉佩刚露出来,老妪突然暴起。骨刀带着腥风劈来,他本能地侧身翻滚,短剑出鞘划出混沌剑气。老妪冷笑一声,袖中甩出锁链缠住他手腕,锁链上的倒刺瞬间扎进皮肉:“小崽子,老疤没教过你,见人就亮底牌是找死?”
话音未落,酒肆外传来破空声。五名玄清派弟子破窗而入,为首者腰间玉牌刻着“执法”二字。老妪瞳孔骤缩,猛地将林渊拽到身后,骨刀与道纹锁链相撞迸发火花:“从后门走!去找镇北的铁匠铺!”她的独眼闪过狠厉,“告诉老锤,‘断牙’让你来的!”
林渊撞开后门冲进巷道,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拐过第三个弯时,他突然被人拖进阴影。粗粝的手掌捂住他的嘴,酒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是老疤!独眼神汉的左眼缠着带血的布条,枣木拐杖断成两截,却仍死死攥着半截杖身:“别出声,道纹宗的搜魂犬来了。”
远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三只浑身布满道纹的巨狼在废墟间徘徊,猩红的竖瞳扫过每一处角落。老疤从怀中掏出半截烧焦的兽皮,上面画着复杂的路线图:“镇北铁匠铺下有地道,直通天霄宗外围。拿着这个——”他将枚刻着狼头的铁牌塞进林渊掌心,“老锤是我过命的兄弟,见到他就说‘铁臂未断,苍狼犹存’。”
“你不和我一起走?”林渊抓住老疤衣袖。独眼神汉突然挥拳砸在墙上,碎石飞溅:“玄清派设下天罗地网,一起走谁都活不了!”他独眼通红,“我去引开追兵,你给我记住——天霄宗有本《九重天阙诀》,能帮你压制混沌之力暴走。到了宗门,找藏经阁瞎了右眼的老疯子......”
话音未落,道纹巨狼突然发出嚎叫。老疤猛地将林渊推出阴影,抡起半截拐杖冲向狼群:“跑!别回头!”林渊咬着牙转身狂奔,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老疤的怒吼。当他终于冲进铁匠铺,浑身浴血的老锤正将烧红的铁块锤成碎片,火星溅在他布满疤痕的手臂上:“断牙让你来的?钻炉膛!”
林渊目瞪口呆地看着铁匠打开烧得滚烫的炉膛,里面竟藏着通往地下的暗门。老锤将一捆火把塞进他怀里:“地道里有噬金蚁,听到沙沙声就点火。记住,向东走三里,有处刻着狼爪印的石壁......”话音未落,铁匠铺的屋顶轰然坍塌,玄清派的剑光如雨点般落下。
林渊顺着暗门滑入地道,潮湿的霉味中夹杂着铁锈与血腥。火把照亮四壁时,他倒吸一口冷气——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还有无数深浅不一的剑痕。建盏突然剧烈震颤,盏内的金色纹路与石壁上的符咒共鸣,照亮了更深处的通道。
前行不到百米,地道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林渊急忙点燃火把,数十只周身泛着金属光泽的巨蚁从阴影中爬出,触须扫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把的光芒让蚁群稍稍后退,但更多的蚂蚁正从石缝中涌出。他握紧短剑,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剑身泛起金色剑芒。
林渊顺着暗门滑入地道,潮湿的霉味中夹杂着铁锈与血腥。火把照亮四壁时,他倒吸一口冷气——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还有无数深浅不一的剑痕。建盏突然剧烈震颤,盏内的金色纹路与石壁上的符咒共鸣,照亮了更深处的通道。
前行不到百米,地道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林渊急忙点燃火把,数十只周身泛着金属光泽的巨蚁从阴影中爬出,触须扫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把的光芒让蚁群稍稍后退,但更多的蚂蚁正从石缝中涌出。他握紧短剑,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剑身泛起金色剑芒。
“不能恋战!”林渊想起老锤的警告,举着火把边战边退。蚁群越聚越多,几乎将退路堵死。千钧一发之际,他发现石壁上半掩的狼爪刻痕。奋力推开暗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前方竟是条湍急的地下河,河水泛着幽蓝的荧光,不知通向何方。
林渊纵身跃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道纹巨蚁的嘶鸣渐渐远去,他在暗流中沉浮,怀中的虎形玉佩硌得胸口生疼。当他终于浮出水面,眼前是座被藤蔓覆盖的古老石桥,桥那头,天霄宗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石阶上刻着的古朴道纹,竟与建盏的金色纹路隐隐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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