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气还没褪尽,地下教室的石墙上已凝结出细碎的冰晶。斯内普的黑袍如墨色蝙蝠掠过讲台,阴冷的目光扫过斯莱特林长桌时,在爱丽丝·斯内普的银蛇吊坠上停顿了半秒——那是用他自己的头发编织的防护咒媒介,此刻正随着女孩的呼吸微微颤动。
“今天我们要酿造的,是连最愚蠢的格兰芬多都该会的复方汤剂。”斯内普的声音像刮过墓碑的风,“但我毫不怀疑,你们中的某些人会把曼德拉草汁液当成南瓜汁来喝。”
爱丽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坩埚边缘的蛇形花纹——这是斯内普特意为她准备的黑曜石坩埚,内壁刻着加速药材融合的古老符文。她看着讲台上那瓶泛着珍珠光泽的助溶剂,忽然想起上周深夜,斯内普在实验室教她辨识月长石粉末纯度时的情景。“真正的大师能让腐烂的曼德拉草开出治愈之花,”他当时用银刀剖开一株扭曲的根茎,“而蠢货只会被它的尖叫震碎耳膜。”
“开始。”
命令落下的瞬间,爱丽丝已精准称量出三盎司干荨麻。德拉科·马尔福的银匕首在阳光下划出亮线,他故意让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视线却不由自主飘向爱丽丝的动作。这个顶着“斯内普养女”头衔的女孩总是很奇怪——她能在餐桌上用刀叉摆出完美的斯莱特林家徽,转头又会为一只受伤的蟾蜍动用珍贵的白鲜香精。
“需要帮忙吗,小斯内普?”潘西·帕金森尖声笑道,她的坩埚里已经冒出刺鼻的绿烟,“听说你养父昨晚还在帮你补习?真是可怜,连基本的切法都要私传。”
爱丽丝没抬头,只是将去皮的毛毛虫精切成均匀的十二段。刀刃落下的弧度与斯内普如出一辙,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精准。“比起关心别人的坩埚,”她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你或许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锅毒液变成鼻涕虫。”
赫敏·格兰杰的卷发垂在坩埚上方,她的羽毛笔在笔记上飞快移动,却忍不住皱眉看向爱丽丝:“你的曼德拉草处理方式不对,《魔法药剂与药水》第46页明确说要——”
“用满月夜采集的曼德拉草嫩叶中和毒性,再以逆时针方向搅拌七圈。”爱丽丝打断她,将一勺银色粉末撒进沸腾的药液,“但那是给初学者的安全配方,帕金森小姐显然连这个都做不到。”她的坩埚里升起淡紫色雾气,凝结成一只展翅的银蝶,盘旋两圈后融入液体,散发出雨后森林般的清冽气息。
斯内普的黑袍停在她身后。他的黑袍下摆扫过石地面,带起细小的尘埃,爱丽丝甚至能闻到他袖口残留的龙血气味——那是熬制破魂器魔药的关键材料。他没说话,只是用魔杖轻点她的坩埚边缘,银蝶幻影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液面上流转成古老的防护咒文。
“超额完成任务不会加分,斯内普小姐。”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炫耀天赋是蠢货才会犯的错误。”
爱丽丝攥紧了衣角。她知道这是警告——昨晚她偷翻他实验室时,确实在暗格里看到了那本封皮印着骷髅蛇的笔记,其中一页用蛇佬腔写着“魂器不灭,黑魔不止”。
课间休息的喧闹声中,德拉科故意撞翻了爱丽丝放在桌角的毒液瓶。深绿色的液体如活物般扑向她的手背,潘西发出幸灾乐祸的低笑。爱丽丝没躲,反而抬手对着毒液画出变形咒的手势,那些足以腐蚀骨头的毒液瞬间凝固成一串晶莹的绿宝石葡萄,滚落在地。
“看来马尔福家的教养,还不如一瓶会自己走路的毒汁。”她弯腰拾起葡萄,转身时正撞上德拉科的目光。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涨红了脸:“你以为耍这种小聪明就能——”
“就能让你明白,”爱丽丝凑近一步,银蛇吊坠几乎碰到他的校徽,“真正的纯血不是靠姓氏撑场面,是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
走廊尽头,斯内普正站在魔药储藏室门口。他看着爱丽丝转身离去的背影,手指在口袋里握紧了那片从禁林带回的黑魔法符咒。破碎的咒文拼凑出“骨血献祭”的字样,与爱丽丝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胎记惊人地吻合。他转身走进储藏室,将刚调配好的抗咒药剂锁进暗格,瓶身上映出他眼底罕见的慌乱。
而被留在教室的德拉科,正盯着那串绿宝石葡萄发呆。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聒噪地讨论着怎么给爱丽丝一点颜色看看,他却忽然想起上周在对角巷,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对着一份古老的预言皱眉——“银蛇降世,血契重燃,黑魔王的终结始于混血之手”。当时他只当是无稽之谈,可此刻指尖残留的、从葡萄上蹭到的冰凉触感,却让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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