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桌上冒着热气的搪瓷锅咕嘟作响,林正雄夹起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放进林晚碗里。铝饭盒反射着煤油灯暖黄的光,墙上"自力更生"的标语被窗缝漏进的雪映得发亮。
"纺织厂下周就能投产了。"二叔公抿了口白酒,山羊胡上沾着酒星子,"还是老爷子有本事,当年那些老关系都活过来了。"
三堂姐往林晚碗里添了勺白菜炖豆腐:"我刚学会俄语里'同志'怎么说,要不要听?"
话音未落,管家突然推门而入。冷风卷着雪粒扑进来,煤油灯剧烈晃动,墙上的影子像折断的树枝般乱颤。
"老爷..."管家的手紧紧攥着铜门把手,指节发白,"外面..."
林正雄起身时带翻了酒碗。深色酒渍在粗布桌布上晕开,像一滩凝固的血。
林晚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口里的玉佩,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加快。她低头喝了口白菜汤,水面倒映着门口的阴影正在扩大。
高跟鞋敲击木地板的脆响由远及近,混着貂毛披肩摩擦的沙沙声。林楚楚裹着寒气跨过门槛,发梢挂着未化的雪粒,在煤油灯下泛着银光。
"感谢大家还记得我这个'冒名顶替者'"。她笑着从貂皮手筒里抽出牛皮纸袋,手指纤长白皙,指甲盖涂着鲜红的丹蔻。
纸袋滑开的瞬间,泛黄信纸露出来角。林晚瞳孔微缩——那歪斜的"林晚亲笔"四个字格外刺目。
"这是在我父亲遗物里找到的。"林楚楚声音甜得发腻,指尖轻轻抚过信纸边缘,"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三堂哥打翻了酒杯。清脆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屋子里炸开,王娇娇突然伸手去够汤碗,汤汁泼洒间差点溅到林正雄衣摆。
"坐下。"林晚冷冷扫她一眼,王娇娇僵在原地。
林正雄的手杖重重顿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林楚楚适时拭了拭眼角:"我也想知道,这封信为什么会在我父亲遗物里..."
林晚接过信纸时不经意摩挲胸前的玉佩。纸张纤维与前世接触过的不同,墨迹也太过新鲜。她将信纸凑近煤油灯,火苗跳动的光影里,隐约浮现出七十年代不会出现的水印。
"1953年林家已使用简体字。"她指尖划过"林晚"二字,繁体字中"晚"字确有钢笔修正痕迹,"为何此信用繁体书写,且关键处修改?"
满屋寂静中,她又举起信纸对着灯光:"当时信笺专用墨水见光褪色,这封却色泽如新。最关键是..."她停顿片刻,目光扫过众人,"祖父印章规格不对,真正的印泥含云母粉。"
林楚楚指甲掐进掌心,嘴角却扬起:"那你们猜,王建军手里那半块玉佩...是从谁那里得到的?"
林正雄瞳孔骤缩,手杖再次重重顿地。林晚注意到爷爷微微摇头,像是在否定什么。
书房密谈时,三堂哥无意识转动婚戒,二叔公烟斗的火星明灭不定。林正雄试探性发问:"你说顾延之在背后..."
"爷爷身体要紧。"林晚打断他,余光瞥见三叔悄悄给某个军官拨通电话。窗外飘雪映出送信人的模糊身影,那人军靴跟部隐约可见梅花印记。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林晚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她抚过玉佩裂缝轻声呢喃,镜头拉远时,楼下书房灯火通明,楼上窗帘后闪过半个戴军帽的身影。雪地上两行脚印延伸向黑暗,其中一只皮鞋跟部的梅花印记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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