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瓜4

杨清娇把纸袋放在桌子上，她没有打开，杨阿嬷没有教过她该怎么处理“礼物”。

她把礼物放在桌子，又铺了一遍床上的被子，重新摆放桌子上的本子和水杯。

做完这些事情，她不愿意出去。

杨清娇感觉外面的阿妈好陌生，不像记忆中的阿妈。

杨清娇对这个陌生的阿妈非常不自在。

她坐在桌子边翻弄书包显得自己有好多事情需要做，拖延出去的时间。

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杨清娇听出来不是杨阿嬷，她慌张掏出一本课本打开。

“娇娇，怎么不出去啊？”女人走进来坐到床上。

“我要看书，老师说了。”杨清娇眼睛紧紧盯着书页上的文字没有看女人。

女人拿过桌子上的礼物袋子看到杨清娇没有打开，她拆开把东西往外拿:“阿妈和徐叔叔给你的礼物怎么不打开？来，看看给你准备了什么。”

女人让杨清娇把书本先收起来，东西一件件摆在桌子上。

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黄头发娃娃，一件嫩绿色的裙子，一双白色带花的水晶鞋。

“来试试看鞋子合不合脚。”

女人把水晶鞋放到杨清娇手上，她眼里带着期盼。

杨清娇看了看手上的鞋子，慢吞吞的起身脱下穿了很久的布鞋，换算晶莹剔透的水晶鞋。

“走两步，看看紧不紧。”

她往后退了两步有向前走:“不紧。”

“来，新裙子也试一下。”

杨清娇穿着新裙子和新鞋子无措的站在女人面前。

女人给她重新梳了一下头发，把遮住眉眼的刘海全部扎起来。

“真好看，像一个城里人。”

“阿妈……”杨清娇不自在的看向女人。

女人给她整整裙子抚平褶皱:“不要脱，让你阿嬷看看。”

杨清娇只能低低应一声“嗯……”

女人似乎看出来杨清娇对自己的抗拒了，她拉着杨清娇坐到自己身边，让杨清娇靠在自己怀里，牵着她的手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娇娇，阿妈回来晚了。”

“阿妈这一次回来接你和阿嬷一起去城里，我们一起住城里。”

“你要有弟弟妹妹了，你要当姐姐了。”

女人絮絮叨叨了许多话，杨清娇只听见了她说阿妈回来了。

杨清娇靠在女人怀里，闻着陌生的香味，很温暖但是她莫名的难过，她的阿妈终于回来了，可是阿妈变了，从清清淡淡的清香变成了浓郁的馨香。

杨清娇的鼻子很酸说话闷闷的:“我不想去，阿妈可以在家吗？”

女人轻拍杨清娇的手一顿，她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杨清娇知道了女人的回答，女人不会留下。

她挣开女人的怀抱换下新裙子和新鞋子一股脑塞到袋子里放在女人身边。

杨清娇也说不清自己在难受什么，只是看到她阿妈就眼睛酸想要流眼泪。

女人把袋子有放回桌子上拍了拍杨清娇的肩膀扶着腰慢慢走出房间。

“怎么样？”男人在门口等着，女人一出来就上前扶着。

女人看着他摇摇头没说什么，结果已经明了。

“让孩子好好想一想，再劝劝。”

男人劝解道。

“但愿她能想明白。”女人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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