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屈膝行礼:“陛下英明,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圣望。只愿我朝在陛下与诸位有志之士的共同努力下,能破除陈规,走向昌盛。”
姑侄二人相视一笑,殿中仿佛已能看见未来女子们意气风发求学、朝堂焕然一新的景象,诸多繁杂事务虽棘手,却也挡不住这改革的决心。而后,慕容熙与慕容清又细细商讨起各项实施细则,直至暮色笼罩宫城,殿内灯火依旧通明……
旨意下达后,朝堂内外一片哗然。不少保守的老臣们纷纷上书劝谏,言辞激烈地声称此举“有违祖制,乱了朝纲”,甚至暗指慕容熙此举是受了奸人蛊惑,要将慕容氏的江山引入歧途。
若说先前的律令不过是小打小闹的话,那么如今创办女学,让更多的女子入朝为官,那么他们的利益不就受损了吗?他们能够允许那些女子读书,已经很好了。近几年的科举,也录取了女子,他们当时都不将这些女子看在眼里,哪曾想这些女子如今却步步高升。这让他们怎么受得了?但是,他们阻止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女子入朝为官,步步高升,甚至居于他们之上,这已经憋屈了。今年,陛下又提出男女同考,现在还创办这些女学,让女子安生立命之本?那这样子,他们的优势又何在?他们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可惜,这时候已经不是他们允不允许的事,慕容熙这几年已经提拔第一批科举的女子为心腹,她们个个身居高位,是她最强有力的支持者。
阮琴率先开口:“诸位大人是觉得陛下此举是真的有为祖制,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想打压女子,不想让女子起来,我们都心知肚明。至于诸位大人暗指我们这些女官是奸人,想乱了这天下。实在是荒谬至极!我等承蒙陛下隆恩,得以凭借学识踏入朝堂,所谋者不过是家国昌盛、百姓安康。这些年,我们兢兢业业,处理政务从不敢有半分懈怠,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这江山社稷?”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一众面带愠色的大臣,继而提高音量:“就说去年南方洪灾,我与几位姐妹彻夜未眠,协同户部核算赈灾物资、调配人力,才使得受灾百姓及时得到救助,安稳度过危机。还有那推行的新税法,减轻了多少底层百姓的负担,让商业往来更为活络,这背后也有我们的心血。如今陛下欲创女学、开女科,为的是给天下更多女子一个机会,让她们的才学不被埋没,为我朝汇聚更多的人才之力,何错之有?”
一旁的林嫣轻轻点头,接话道:“阮大人所言极是。诸位大人,你们守着旧规,可曾看到民间还有多少聪慧女子被禁锢家中,徒有才学却无用武之地?我朝欲求发展,需兼收并蓄,广纳各方贤能。我们女官既已证明自身价值,又何惧多给姐妹们一些机会?若说冲击,不过是冲击了你们长久以来的偏见罢了。”
众女官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恳切又掷地有声,将大臣们的指责一一驳斥。大臣们虽仍有不甘,却也在这一番辩驳下,有些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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