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和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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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戏太深

《白夜》开机第一天，片场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齐昊站在布景中央——一间被设计成心理咨询室的房间，米色墙壁上挂着弗洛伊德的素描，沙发旁摆着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他穿着浅灰色高领毛衣，手指不停地在剧本边缘摩挲，把纸张都揉出了褶皱。

"虞老师还没到？"副导演小声询问场记。

"到了，在化妆间。"场记压低声音，"听说状态不太好..."

齐昊耳朵动了动，假装没听见。他昨晚几乎没睡，脑子里全是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精神科医生发现患者自残后紧急干预的场景。剧本上写着"医生从背后抱住患者，阻止她伤害自己"，后面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问号——那是虞昕的手笔。

"各就各位！"导演的声音打断了齐昊的思绪。

化妆间的门开了，虞昕走出来，片场顿时鸦雀无声。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纤细苍白的手臂。黑色长发披散着，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腕上缠绕的"绷带"道具，上面还渗着逼真的"血迹"。

齐昊喉结滚动了一下。明明知道是假的，他的心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

"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虞昕瞬间进入状态。她踉跄着冲进"咨询室"，眼神涣散，嘴唇颤抖，右手握着一把"刀片"道具抵在左腕上。

"别过来！"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齐昊按照剧本走向前，声音平稳："苏小姐，把刀片放下。"

"你根本不懂！"虞昕猛地后退，撞翻了茶几，道具玻璃杯碎了一地，"他们说会好起来，都是骗人的！"

齐昊心跳加速。这已经偏离剧本了，但他本能地接了下去："我没说过你会好起来。"

虞昕愣住了，刀片稍稍离开了手腕。

"我说过什么？"齐昊慢慢靠近，"我说'今天比昨天少哭五分钟就是进步'，我说'讨厌全世界的时候可以先讨厌我'..."

这不是剧本上的台词。虞昕的眼睛睁大了，里面闪过一丝齐昊读不懂的情绪。

"把刀片给我。"齐昊伸出手，"然后我请你吃冰淇淋。香草味的。"

片场鸦雀无声。导演忘了喊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虞昕的手开始颤抖，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不是剧本里那个"苏小姐"了，但痛苦却无比真实。刀片从她指间滑落，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往下坠。

齐昊一个箭步冲上前，牢牢接住了她。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我在呢。"

虞昕的指甲深深掐进齐昊的手臂，但齐昊纹丝不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卡！"导演终于回过神，"太棒了！这比剧本写的强一百倍！"

虞昕猛地推开齐昊，转身就往化妆间走。齐昊下意识追了两步，被副导演拦住："齐老师，让虞老师自己静一静吧，入戏太深是这样的..."

两小时后，齐昊坐在片场角落的小板凳上，心不在焉地翻着剧本。化妆间的门依然紧闭，没人敢去打扰虞昕。

"齐老师。"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齐昊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来。虞昕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脸上的妆也卸干净了，只有眼眶还微微发红。

"呃...你还好吗？"齐昊笨拙地问。

虞昕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说："谢谢你。"

"啊？"

"那段即兴发挥。"虞昕的声音很轻，"...还有接住我。"

齐昊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不客气，下次可以考虑用更柔软的方式着陆，比如跳进我怀里？安全气囊，随叫随到！"

说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土味情话！虞昕肯定会翻脸走人...

出乎意料的是，虞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开机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白痴。"

齐昊呆住了。虞昕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和平时判若两人。

"明天七点，别迟到。"虞昕转身离开，又补了一句，"穿那件灰色高领毛衣，很衬你。"

齐昊站在原地，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直到杨雯走过来拍他肩膀，他才如梦初醒。

"导演说要补几个镜头...齐昊？你脸怎么这么红？"

——

当晚回到酒店，齐昊辗转反侧。他摸出手机，登上小号"齐天大圣"，手指在屏幕上飞舞：

【齐天大圣】：今天接住了坠落的星星，手臂还在发麻。PS：她笑起来有酒窝，这谁顶得住啊！[狗头][图片]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片场照片，只拍到虞昕远去的背影和他自己发红的手臂。

发完微博，他又鬼使神差地点进虞昕的主页。她最新转发了《白夜》开机的官方通告，评论区已经有几千条粉丝留言。

齐昊的手指有自己的想法，在评论区打下一行字：

【齐天大圣】：期待虞老师的表演！顺便问下香草冰淇淋哪家强？[狗头]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暴露身份吗？但还没等他删除，手机突然震动：

【虞昕回复@齐天大圣】：国贸三期B1，明天三点，敢放鸽子就杀了你。

齐昊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虞昕居然回复他了！而且和微信上说的话一模一样！她是知道"齐天大圣"就是他，还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凶残？

评论区瞬间炸了：

【虞女王的小迷妹】：卧槽！我看到了什么！女王回复了那个搞笑博主？

【吃瓜不吐籽】：等等，"齐天大圣"不是被扒出来是齐昊小号吗？所以这是...

【今天嗑到真的了吗】：啊啊啊我不管！神仙互动！锁了锁了！

齐昊手忙脚乱地退出微博，手机却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

【虞昕】：睡不着。

【齐昊】：啊？需要安眠药吗？我让助理...

【虞昕】：讲个笑话。

【齐昊】：？？？

【虞昕】：你不是段子手吗？证明一下。

齐昊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了想，飞快打字：

【齐昊】：精神病院医生问患者："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隐形人？"患者说："因为没人看我啊。"医生说："谁说的？我这不是在看着你吗？"患者大惊："卧槽！你也会隐身？！"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笑话太冷了吧！虞昕肯定会觉得他幼稚...

手机震动。

【虞昕】：。

【虞昕】：还行。

【虞昕】：明天继续。

齐昊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窗外，北京的夜空罕见地出现了几颗星星。

——

第二天清晨六点，齐昊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杨雯站在门外，脸色铁青："你昨晚干什么了？"

"啊？"齐昊睡眼惺忪。

杨雯直接把手机怼到他面前——热搜第一：齐昊虞昕：香草冰淇淋#，后面跟着一个紫红色的"爆"字。

点进去第一条就是营销号发的截图：他小号评论和虞昕的回复，加上粉丝们福尔摩斯般的分析：

【娱乐圈侦探】：实锤了！"齐天大圣"就是齐昊小号！而且看虞昕回复的语气，两人明显私下有联系！《白夜》还没开拍就...

"你疯了吗？"杨雯压低声音，"你知道虞昕什么风评吗？'合作男演员必传绯闻'，最后都被她团队操作成男方单方面纠缠！"

齐昊抓了抓头发："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你入行这么多年零绯闻，高冷人设经营得多成功，现在为了一个女人..."

"她不是'一个女人'。"齐昊突然严肃起来，"她是虞昕。"

杨雯愣住了。她从未见过齐昊这种表情——不是平日里的温和疏离，也不是小号上的嬉皮笑脸，而是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

"随你吧。"杨雯最终叹气，"但别怪我没提醒你。"

齐昊洗漱完毕，特意换上那件灰色高领毛衣。出门前，他给虞昕发了条微信：

【齐昊】：早安，女王陛下。今天也是想看你酒窝的一天。[狗头]

发完他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口袋，不敢看回复。片场里，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虞昕还没到。

齐昊刚走到自己的位置，就发现椅子上放着一杯咖啡。拿起来一看，杯身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少糖，双份浓缩。别自作多情，只是买多了。——Y」

齐昊忍不住笑了。他抬头，正好看见虞昕走进片场。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

没有人注意到，虞昕转身时，右脸颊那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

中午休息时，场记小姑娘偷偷摸摸地凑到齐昊身边："齐老师...那个...能签个名吗？"

"当然。"齐昊温和地笑笑。

小姑娘递上签名板，欲言又止："还有...能签'齐天大圣'吗？我...我是您小号的粉丝..."

齐昊的笑容僵在脸上。

"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小姑娘急忙保证，"就是...您和虞老师真的好配..."

齐昊环顾四周，迅速在签名板上写下"齐天大圣"四个字，还画了个小小的狗头。

"谢谢齐老师！"小姑娘欢天喜地地跑了。

不远处，虞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棚顶的玻璃洒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齐昊看得入神，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虞昕】：笑话太烂，咖啡收回。

紧接着又一条：

【虞昕】：明天讲个好点的。

齐昊笑着回复：

【齐昊】：遵命。PS：咖啡已经喝完了，要收只能收空杯了。[图片]

他偷偷拍下自己拿着空咖啡杯的傻笑表情，点击发送。

没有人注意到，片场角落里，一个工作人员悄悄拍下了齐昊对着手机傻笑的样子，和虞昕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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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烧时刻

凌晨三点十七分，齐昊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然亮起。

【小林助理】：齐老师，抱歉这么晚打扰。昕姐发高烧到39度，明天她的戏份可能要调整。

齐昊瞬间清醒，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

【齐昊】：怎么回事？吃药了吗？需要医生吗？

【小林助理】：可能是昨天雨中戏着凉了。已经吃过药，但她不肯去医院。

齐昊盯着那条消息，眼前浮现出昨天拍摄的场景——虞昕在倾盆大雨中赤脚奔跑，单薄的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连续拍了七条才通过。她当时嘴唇都冻紫了，却坚持不用替身。

【齐昊】：地址发我。别告诉她。

手机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最终发来的是一串小区门牌号。

——

清晨六点，虞昕在混沌中听到门铃声。她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透过猫眼，她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高挑身影，手里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滚。"她隔着门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香草冰淇淋要化了。"门外的人回答。

虞昕愣了两秒，猛地拉开门。齐昊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他举起右手袋子："姜茶材料。"又举起左手袋子："退烧药、体温计、粥，以及...呃，一只企鹅。"

虞昕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还夹着一个滑稽的充气企鹅玩偶，圆滚滚的肚子上写着"早日康复"。

"你..."

"我能进去吗？"齐昊眨眨眼，"或者你想让邻居看到影帝在你门口当门神？"

虞昕侧身让他进门，随即一阵头晕袭来，她踉跄了一下。齐昊立刻扔下袋子扶住她，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你烧糊涂了。"他轻声说，带着她往沙发走。

虞昕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力气。她蜷缩在沙发一角，看着齐昊熟门熟路地钻进她的厨房，不一会儿传来切姜和烧水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的？"虞昕冲着厨房喊。

"小林告诉我的。"

"叛徒。"虞昕嘟囔着，却忍不住好奇，"那只企鹅是怎么回事？"

齐昊从厨房探出头："医院送的。上次我食物中毒挂急诊，护士说我是唯一一个对着呕吐袋讲笑话的奇葩，就送了这个。"他晃了晃企鹅，"它叫QQ，专业病号陪护。"

虞昕想笑，却引发一阵咳嗽。齐昊立刻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液体走过来："喝掉。"

"什么鬼东西？"

"祖传秘方。"齐昊一脸严肃，"生姜、红糖、可乐，还有我半夜敲药店门买的维生素C。"

虞昕皱眉抿了一口，意外地不难喝。她小口啜饮着，看齐昊在她的公寓里忙前忙后——找体温计、整理药箱、把粥倒进碗里加热。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你不怕被拍吗？"虞昕突然问。

齐昊头也不回："我绕了三圈才进来，而且穿得像个入室抢劫的。"

虞昕轻笑，却又咳嗽起来。齐昊立刻坐到她身边，动作自然地伸手探她额头。

"嘶——烫得能煎蛋了。"他皱眉，"量个体温？"

虞昕勉强点头。齐昊拿起体温计，犹豫了一下："呃...腋下还是..."

"转过去。"虞昕命令。

齐昊乖乖转身。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电子体温计的"嘀"声。

"39.2。"虞昕说，"你可以转过来了。"

齐昊转回来，表情罕见地严肃："去医院。"

"不去。"

"虞昕..."

"我说了不去。"虞昕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毯子里，"从小到大发烧都是自己扛过来的。"

齐昊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起身走向她的书架。

"你干什么？"

"找点能分散你注意力的东西。"齐昊的手指划过书脊，"《精神分析导论》...《边缘型人格障碍治疗手册》...哇，你这里的书 cheerful得跟殡仪馆似的...啊！"

他抽出一本破旧的《猫和老鼠》漫画，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虞昕挑眉："那是粉丝送的。"

"你喜欢吗？"

"...还行。"

齐昊盘腿坐在地毯上，翻开漫画："那我给你读。躺好别动。"

他的声音清朗干净，读起夸张的漫画台词时格外生动。虞昕慢慢放松下来，眼皮越来越沉。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拿走她手中的空杯子，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然后杰瑞把汤姆的尾巴打了个结..."齐昊的声音渐渐远去。

——

虞昕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茶几上摆着分装好的药片和温水，还有一张便利贴：

「8点吃白色药片，10点喝粥，12点吃胶囊。企鹅留给你当保镖。PS：我跟导演请了两天假，别逞强。——齐天大圣」

虞昕拿起那只充气企鹅，发现它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迷你领带，活像个滑稽的小绅士。她忍不住笑了，随即注意到餐桌上摆着一碗还温热的皮蛋瘦肉粥，旁边是...

"冰箱贴？"

那是一个小小的香草冰淇淋造型的磁铁，下面压着另一张纸条：「下次一起去吃真的。快好起来。」

虞昕把冰箱贴拿在手里转了一圈，突然起身走向厨房。她的冰箱上零零散散贴着几个各地拍戏带回来的纪念磁铁——埃菲尔铁塔、自由女神像、悉尼歌剧院...

她小心翼翼地把新成员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后退一步欣赏这个小小的增添。不知怎么，这个普通的白色冰箱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手机震动，是小林的信息：「昕姐，好点了吗？需要我过去吗？」

虞昕想了想，回复：「不用。有人在了。」

发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补了一条：「我是说齐昊留下的东西够用了。」

太刻意了。她懊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

第三天早晨，虞昕回到片场时，所有人都惊讶于她的恢复速度。她径直走向正在和导演讨论剧本的齐昊，把一个小纸袋放在他面前。

"给我的？"齐昊受宠若惊。

"打开。"

齐昊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个穿着超人披风的企鹅玩偶钥匙扣。

"QQ二世。"虞昕面无表情地说，"比你的品味好点。"

齐昊拿起钥匙扣，发现背面用极小的字刻着"TY"——天圣？还是...昕&昊？

"谢谢。"他咧嘴一笑，"我会好好珍藏的。"

虞昕轻哼一声，转身走向化妆间。齐昊注意到她走路时还有些虚浮，立刻跟上去："你确定不再休息一天？"

"拖进度了。"

"可是..."

虞昕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那天晚上，你读到哪了？"

"啊？"

"《猫和老鼠》。"虞昕说，"你读到哪一页了？"

齐昊眨眨眼："汤姆被熨斗砸扁那章。"

"今晚继续。"虞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昊站在原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掏出手机，登上小号：

【齐天大圣】：女王陛下赏赐了定情信物（不是）[图片]#QQ二世超勇的#

配图是企鹅钥匙扣的特写，小心地避开了背面的刻字。

——

拍摄进入第二个月，齐昊和虞昕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每天早上，虞昕的助理都会"恰好"多带一杯特调咖啡；而齐昊则会"刚好"路过，讲个新鲜出炉的段子作为交换。

"为什么精神病医生总带着伞？"这天早晨，齐昊神秘兮兮地问。

虞昕头也不抬："因为天有不测风云。"

"错！因为他们的患者总是...呃..."齐昊突然卡壳，"等等，你怎么知道答案？"

虞昕从包里掏出一本《精神病学笑话大全》，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的段子库该更新了，齐先生。"

齐昊瞪大眼睛："这书绝版十年了！你从哪找到的？"

"收藏。"虞昕轻描淡写地说，"我有全套。"

"等等...你收集笑话书？"

虞昕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迅速转移话题："今天拍第48场，你准备好了吗？"

齐昊知道那场戏——医生和患者在治疗过程中产生情感依赖，差点接吻的关键场景。剧本上写着"两人缓缓靠近，呼吸交融，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被电话铃声打断"。

"当然。"齐昊故作轻松，"我可是专业演员。"

然而真到拍摄时，齐昊的表现却大失水准。每当虞昕靠近，他的心跳就会失控，导致NG连连。

"卡！"导演无奈地喊，"齐老师，你的表情像是要上刑场不是接吻。"

片场一阵善意的哄笑。虞昕挑眉看着他："紧张？"

"不...只是..."齐昊结结巴巴地说，"灯光太热了。"

虞昕突然凑近，嘴唇几乎贴到他耳朵："原来影帝也会紧张。"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放松...这只是演戏。"

齐昊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这一幕恰好被场记拍下来，后来成为粉丝们津津乐道的"耳红名场面"。

当晚，齐昊辗转难眠。他登上小号，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

"完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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