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渺茫的希望

旁白：他退到门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深深插入发间

旁白：巨大的喜悦被更深的绝望和无力感击得粉碎

旁白：林曜醒了，却把他关在了心门之外，甚至将他视作了恐惧的符号

旁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器官，更是对他、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信任和安全感

顾衍（顶级Alph）：孩子…孩子还在NICU…他刚才说‘孩子’了…

旁白：顾衍猛地想起林曜昏迷前的呓语，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旁白：也许…也许孩子是他们之间仅存的、能重新建立连接的纽带？

旁白：他挣扎着站起来，再次走向NICU的方向

旁白：他需要看到顾念，需要从那微弱的生命之火中汲取一点支撑下去的力量

旁白：然而，命运似乎觉得给他的惩罚还不够沉重

旁白：刚走到NICU外的观察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色凝重地朝他走来

医护人员：刚顾念的父亲？

旁白：顾衍的心猛地一沉

顾衍（顶级Alph）：我是

顾衍（顶级Alph）：医生，我儿子他…

旁白：医生叹了口气，语气带着遗憾

医护人员：我们刚刚在例行检查中发现，顾念的眼睛…出现了早产儿视网膜病变，而且发展较快，已经达到阈值期病变

医护人员：如果不尽快进行激光治疗，他…有很高的失明风险

顾衍（顶级Alph）：失明风险？！

旁白：顾衍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旁白：孩子还那么小，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现在又要面临失去光明的威胁？

旁白：而他的另一个父亲，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却把他当成了避之不及的噩梦…

旁白：他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看着保温箱里那个一无所知、安静睡着的小小身影

旁白：再回头望向ICU那扇紧闭的门。一边是尚未脱离险境

旁白：身心俱残、视他如仇寇的爱人

旁白：一边是危在旦夕、可能永远无法看清这个世界的孩子

旁白：悔恨的潮水从未如此汹涌，几乎要将他彻底溺毙

旁白：他以为林曜醒来是救赎的开始，却没想到，这只是更漫长、更残酷的炼狱的入口

旁白：顾念的视网膜激光手术安排在两天后

旁白：医生强调这最佳干预时机，但风险依然存在

旁白：医生强调这顾衍签下手术同意书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仿佛签下的是孩子的命运判决书

旁白：医生强调这他强迫自己冷静，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筹措手术费和安排术后护理上，试图用忙碌麻痹那几乎将他撕裂的恐惧和对林曜状况的无能为力

旁白：林曜的身体状况在缓慢好转，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转入了单人病房

旁白：但他的精神世界却像一座布满荆棘和迷雾的孤岛，将所有人拒之门外，尤其是顾衍

旁白：顾衍每天都会来，带着精心熬制的、林曜曾经最喜欢的清淡汤水，带着NICU里顾念的最新照片尽管孩子还戴着小小的眼罩，带着满心的忏悔和期盼

旁白：但他只敢站在病房门口，或者坐在离病床最远的椅子上，卑微地保持着安全距离

旁白：林曜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疲惫

旁白：他身体的疼痛是持续的，但更深的痛苦来自内心的巨大空洞和无法驱散的恐惧阴影

旁白：腹部的平坦和伤口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场噩梦，提醒他失去了什么

旁白：偶尔，他会侧过头，目光落在顾衍带来的、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或照片上，眼神会有一瞬间极其复杂的波动

旁白：有茫然，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探寻，但更多的是迅速涌上的、冰封般的戒备和痛苦

被标记后，笨蛋Beta揣了我的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