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混沌空间在程度的拳风下剧烈震颤，无数意识碎片如同被惊动的蜂群四处飞散。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细小的刀刃在切割着他的灵魂。然而，他咬紧牙关，继续将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掌心。

核心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空间开始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痕。黑发少年突然从裂缝中冲出，他的面容扭曲狰狞，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去？太天真了！只要这个牢笼的核心还在，一切都会重新开始！”说着，他操控锁链向程度缠来。

程度侧身躲开，目光坚定：“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毁掉它！”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医院时看到的金属管道和符文，意识到这个意识牢笼的核心或许与现实中的某个地方存在联系。如果能找到现实中的关键所在，或许就能真正打破轮回。

在与黑发少年缠斗的过程中，程度发现锁链每次触碰到自己透明的身体时，都会引发一阵刺痛，但同时也会让他的意识更加清晰。他灵机一动，主动迎上锁链，任由黑色锁链缠绕全身。剧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但也让他看到了隐藏在混沌深处的景象——现实世界中，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地下室里布满了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符文装置。

“找到了！”程度拼尽全力挣脱锁链，朝着核心处最后的裂缝冲去。黑发少年疯狂地阻拦，却被程度一拳击飞。当他穿过裂缝的瞬间，混沌空间轰然崩塌，他的意识如同一颗流星，划破黑暗，朝着现实世界坠落。

再次睁开眼，程度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鸟嘴面具的人正围在他身边，手中的手术刀泛着寒光。程度猛地坐起，挥拳打倒最近的一个人，趁着其他人惊愕之际，撞开手术室的门冲了出去。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依旧在闪烁，但这次没有了诡异的机械声。程度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冲向地下室。当他推开地下室的门时，眼前的景象与意识牢笼中的核心如出一辙——巨大的符文装置正在运转，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上面还刻着那个黑发少年的名字“夜渊”。

“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程度握紧拳头，走向装置。就在他准备毁掉装置时，夜渊的声音突然在地下室响起：“你以为毁掉它就能结束一切？这座医院里，还有无数个像我这样被困在意识牢笼中的人。”

程度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夜渊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这次他的眼神不再癫狂，而是充满了疲惫与绝望：“这里本是一个研究意识转移的秘密基地，却因为一场实验事故，让所有人的意识被困在了虚拟与现实之间。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解脱的办法。”

程度看着夜渊，又看了看符文装置，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用这个装置，将被困的意识都解救出来。”

夜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谈何容易？但......我愿意一试。”

两人站在符文装置前，将各自的力量注入其中。装置发出耀眼的光芒，整座医院开始剧烈震动。随着光芒逐渐消散，程度仿佛听到了无数声释然的叹息。他知道，这场漫长的轮回，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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