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放好底片，我走出暗房。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回荡着。刚走到楼梯口，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

"我想好了，见一面。"

发件人，是林薇薇。

我笑了。按下回复键，简单地打了两个字："下午放学，天台见。"

【叮！林薇薇黑化指数提升至35%！】

【世界线偏离度突破25%！警告！警告！】

【检测到宿主行为影响加剧，世界本源开始波动......】

系统开始尖叫，我却觉得无比兴奋。心跳得飞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林薇薇，沈慕白，顾言琛......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这个世界的气运，我要定了！

我攥紧手机，快步走下楼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我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今天的天气真好啊，适合......做点坏事。

[未完待续]教学楼顶的铁门推起来吱呀作响，像是要把整个下午的燥热都挤压出去。我靠在锈蚀的栏杆上，看着林薇薇一步步走过来。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天台水泥地上歪歪扭扭地爬着，像条受了伤的蛇。

"我想清楚了。"她站在三步开外，校服领口沾着点墨水印，大概是哪个"不小心"碰到她桌子的同学留下的。声音还是哑的，但眼睛里那点水光已经干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风一吹，好像能听到里面呜呜的回响。

我把折扇啪地打开，挡住迎面而来的热浪。金属扇骨反射的光斑落在她脸上，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想清楚什么了？"

"你说得对。"她往前走了一小步，脚尖踢到块小石子，咕噜噜滚到天台边缘，掉下去了，"光明没用。昨天在台上，灯光那么亮，那么多人看着我，可谁也没看见李娟把我裙子拉链拉开了。"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这倒是个新信息，有意思。

"校报记者来后台的时候，顾言琛就站在旁边。"她突然笑了一声，很轻，像羽毛落在地上，"他认识李娟，他们初中就是同学。照片是他选的，标题是他起的，连'高一（3）班林薇薇'这几个字，都是他特意让加上去的。"

风突然大了点，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起来。我看见她攥着口袋里那张名片，指节都发白了。

"所以？"我把折扇合上，尖端轻轻敲着掌心，"你想怎么样？"

"我要他们后悔。"她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野狗，被逼到墙角时就是这样，"我要李娟，要顾言琛，要所有在背后笑我的人，全都后悔。"

【叮！林薇薇黑化指数提升至45%！】

【世界线偏离度31%！警告！世界修正力正在增强！】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有点刺耳。我啧了一声，没理会。世界修正力？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是它修正我，还是我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后悔啊......"我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这简单。不过，你拿什么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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