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我......我没钱。"

"谁说要你的钱了。"我笑了，伸出手，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指尖冰凉，她哆嗦了一下，却没躲开，"我要的，是你的选择。从今往后，你走的每一步，都要自己选。选错了，可没人能救你。"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她的手心全是汗，湿哒哒的，黏糊糊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选。"

四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怕自己反悔。

【叮！检测到宿主与目标人物达成黑暗契约！】

【林薇薇黑化指数锁定50%！掠夺进度提升至40%！】

【世界线偏离度40%！世界修正力增强！警告！检测到未知波动！】

这次系统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忽远忽近。我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林薇薇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你看！"她指着教学楼下面，声音有点发颤。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往下看。操场那边围了一群人，蓝白校服挤成一团。人群中间有个小小的人影，正被几个人推搡着。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有点眼熟。

"是沈慕白！"林薇薇的声音拔高了些，"他们在打他！"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几个男生把他围在中间，拳头挥得虎虎生风。沈慕白弯腰护着头，一动不动，像个破麻袋。旁边还有些人在起哄，吹口哨。

"为什么打他？"林薇薇喃喃地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我拿出手机，打开班级群——早上退了，现在用小号又偷偷加回来了。果然，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沈慕白居然帮林薇薇说话！说照片是假的！"

"卧槽真jb圣母，这种女的也护？"

"刚在操场看见他跟顾社长吵起来了，好像还推了社长一把？"

"啧啧，为了个荡妇跟学生会作对，脑子坏掉了吧？"

"放学堵住他！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最新一条消息是五分钟前发的，配了张照片，正是沈慕白被围在中间的样子。发消息的人，头像是摄影社的标志。

我笑了。顾言琛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就找到替罪羊了。拿沈慕白转移视线，既报了早上的仇，又能继续把林薇薇钉在耻辱柱上，一箭双雕。

"怎么办？"林薇薇看着下面，手紧紧抓着栏杆，指节都白了，"我们要不要下去......"

"下去干什么？"我打断她，收起手机，"下去跟他一起挨揍？还是下去告诉他，你现在只想让所有人都后悔？"

她猛地转过头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可是......"

"没有可是。"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沈慕白要当英雄，就让他当去。你现在要做的，是看着。看着这些人为了所谓的'正义'，能多丑陋。"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巧的化妆镜，递给她。"看着镜子。记住你现在的样子。等你足够强了，就能把这些人踩在脚底下，让他们哭着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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