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住手！"沈慕白立刻挡在林薇薇面前，跟那男生扭打在一起。

顾言琛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天台上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叫骂声，还有相机零件散落的声音。

我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太阳慢慢沉下去了，把天边的云烧得通红，像着了火。

【叮！沈慕白气运流失5%！当前掠夺进度48%！】

【林薇薇黑化指数提升至60%！】

【世界线偏离度50%！警告！世界核心开始动摇！】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带着强烈的电流音。我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顾言琛突然转过头看我，眼神冰冷。"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对不对？"

我咧开嘴，笑了。天边的火烧云正好照在我脸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计划？"我捡起地上一块相机碎片，对着夕阳看了看，碎片的棱角反射出刺眼的光，"顾社长，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

我顿了顿，把碎片猛地朝着顾言琛的方向扔过去。碎片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叮"地一声钉在他身后的墙上。

"......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

顾言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顾言琛愣了一下，脸色变了。"谁报的警？"

我拿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我啊。"我笑得一脸无辜，"刚才看到有人在操场打架，我这么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当然要报警啦。"

顾言琛的眼睛瞬间红了，像野兽一样扑了过来。"我杀了你！"

我轻巧地往旁边一躲，他扑了个空，重重地撞在栏杆上。栏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晃动了几下。

楼下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了。沈慕白和那个男生也停了手，呆呆地看着门口。

我拍了拍手，走到林薇薇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警察来了，我们该下去做个笔录了。"

林薇薇看着我，眼神空洞，但嘴角却慢慢地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像尝到了血腥味的幼兽。

【叮！林薇薇黑化指数提升至65%！掠夺进度50%！】

【恭喜宿主完成初步掠夺目标！奖励技能：情绪诱导！】

【世界线偏离度55%！世界修正力达到峰值！检测到时空波动！】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像是要炸开一样。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顾言琛愤怒的脸，沈慕白错愕的脸，林薇薇诡异的笑容，全都重叠在一起，旋转着，像一个巨大的漩涡。

警笛声，尖叫声，风声，混杂在一起，变成巨大的噪音。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好像看到天台的栏杆上，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脸。

是林薇薇？

不对......林薇薇明明站在我身边......

那是谁？

剧烈的头痛袭来，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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