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趣。看来两个恶女之间的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我站在天台铁门后，听着林薇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风还在吹，带着器材室里残留的霉味。那天晚上我确实在场，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全部真相。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系统发来的最新数据：林薇薇的黑化指数又上升了，现在达到75%。掠夺进度也突破了60%。这些数字在屏幕上跳动着，像是催促着什么。

路过广播室时，听见里面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林同学，请你解释一下今天早上的事。"接着是沉默，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我靠在墙边等着。不多时，林薇薇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攥着一张纸。她看见我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让我想起昨夜在校长办公室看到的东西——除了顾言琛和他父亲握手的照片，还有林薇薇母亲与校长的合影。

"调查进展不错啊。"我跟上她的脚步，"这么快就拿到处分通知书了？"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我差点撞上她。她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那把裁纸刀吗？"

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走进了教室。沈慕白坐在位置上，正盯着窗外发呆。看见林薇薇进来，他慌忙低下头，但还是被我注意到他手上的擦伤。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遇见李娟。她正对着林薇薇大喊大叫："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泼我？"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

林薇薇却出奇地平静："因为你昨天在医务室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人群发出一阵骚动。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系统终端突然震动起来。林薇薇的权限正在疯狂攀升：78%...79%...

看来游戏要进入新阶段了。

月光像一把生锈的剪刀，斜斜地割进病房。碎玻璃在窗框上摇晃，发出细碎的呜咽。我攥着口袋里的录音笔，能感觉到上面凝固的血块正在慢慢软化。

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有人用折扇敲打着栏杆。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太阳穴上。脚下的瓷砖裂得七零八落，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声，像咬碎骨头的声音。

病历单散了一地，泛黄的纸页上全是潦草的字迹。有张照片从中间裂开，露出半张少女的脸——和我昨天在校门口看到的处分通知书上的印章是同种墨水。霉味混着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让我想起那个雨夜器材室里潮湿的霉斑。

"你来晚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我正弯腰捡起一张染血的床单。凌夜璃靠在窗边，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节奏和心跳同步。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长裙，裙摆沾着暗红的痕迹，像是打翻的口红印。

"我以为你会带更多证据来。"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翘起的角度让我想起她上次掰断李娟手指时的模样。

我把录音笔放在桌上。塑料外壳上还沾着母亲额头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校长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是你改的？"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稳。

"那点小把戏连系统都骗不过。"她踱到我身边，折扇突然抵住我的喉咙，"倒是你母亲，额头的血迹擦得不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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