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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四十分，城市还沉浸在靛蓝色的晨雾中。宋亚轩站在星煌大厦的电梯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电梯镜面映出他眼下的淡青色——昨晚他反复练习马嘉祺指正的那个升fa，直到手机电量耗尽。

"叮"。

顶层的寂静被电梯提示音划破。走廊尽头的琴房亮着灯，玻璃门蒙着层水雾。宋亚轩在门前站定，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是肖邦的《冬风练习曲》。

他轻轻推开门。马嘉祺背对着他坐在三角钢琴前，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挺拔的肩线。琴凳旁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苦香混着松木香在空气中交织。

"迟到了三十秒。"

琴声戛然而止。马嘉祺没有回头，修长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宋亚轩看见他左手腕上的表盘泛着冷光——五点四十三分三十秒。

"我..."

"过来。"

马嘉祺终于转身。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宋亚轩注意到他今天没戴袖扣，毛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骨处一道淡色的疤痕。

"《夜曲》，从头开始。"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在琴凳另一端坐下。当他弹到第三小节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手背。

"这里。"马嘉祺的拇指按在他的无名指关节上，"力度要像羽毛落地，但位置必须精准。"

宋亚轩的呼吸滞了一瞬。男人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体温透过相触的皮肤传来。他试着重新弹奏，这次升fa准确无误。

"好多了。"马嘉祺收回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知道为什么总是错这个音吗？"

宋亚轩摇头，看见咖啡杯沿沾着一点唇印。

"因为你太依赖听觉记忆。"马嘉祺突然倾身，手指点在他的喉结下方，"这里，唱升fa时会微微颤动。"

这个触碰太过突然，宋亚轩差点从琴凳上弹起来。马嘉祺却已经起身走向落地窗，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从今天起，每天早上一小时乐理，一小时视唱。"他拉开窗帘，整个城市正在苏醒，"周末加练和声分析。"

宋亚轩悄悄活动着发麻的手指："所有课程都是您亲自..."

"只有A级练习生有这个待遇。"马嘉祺打断他，转身时眼神锐利如鹰，"别让我失望。"

窗外的云层渐渐染上金红。马嘉祺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轮廓锋利得像是用刀刻出来的。宋亚轩突然想起昨晚搜到的车祸新闻，那道疤痕应该就是那时留下的。

"看够了吗？"

宋亚轩慌忙低头，耳尖发烫。马嘉祺却已经走到他面前，将一份崭新的乐谱放在琴架上。

"《星光》，下个月新人考核的曲目。"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谱面，"作词作曲都是你。"

宋亚轩猛地抬头："我？"

"你的创作本我看了。"马嘉祺唇角微扬，"虽然稚嫩，但有灵气。"他顿了顿，"0723，我的幸运数字，现在也是你的了。"

晨光越来越亮。宋亚轩翻开乐谱，在最后一页看到了马嘉祺的批注："潜力值：S"。字迹力透纸背，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写下的期许。

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助理探头进来："马总，七点的会议..."

"取消。"马嘉祺头也不回，"今天上午都空出来。"

当《星光》的旋律第一次完整地从宋亚轩指下流淌而出时，马嘉祺站在窗边闭眼聆听。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没有人看见，他背在身后的右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疤痕，节奏与琴声完美契合。

而宋亚轩也没有发现，乐谱的边角处，马嘉祺用铅笔写下一行小字："比想象中更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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