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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着顶层琴房的落地窗，宋亚轩的指尖在钢琴键上停滞不前。距离新人考核还有三天，但《星光》的副歌部分始终差强人意。他盯着乐谱上马嘉祺用红笔圈出的部分，那些鲜红的标记像是一道道伤口。

"又卡在这里了？"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的手指猛地一颤，按出一串不和谐音。马嘉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黑色西装上沾着雨水的气息。他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杯沿的奶油正在慢慢融化。

"我..."宋亚轩的嗓子有些哑，"转调部分总是衔接不好。"

马嘉祺将热可可放在琴盖上，奶油已经塌陷成小小的漩涡。他伸手翻开乐谱的下一页，宋亚轩闻到了他袖口传来的雪松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潮湿。

"这里。"马嘉祺的指尖点在谱面上，"你不是在弹音符，是在讲故事。"他突然握住宋亚轩的手腕，"闭上眼睛。"

宋亚轩的眼睫轻颤，顺从地合上眼。马嘉祺带着他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男人的掌心比平时更热，像是刚结束一场漫长的会议。

"想象你在看星星。"马嘉祺的声音很近，带着热可可的甜香，"第一颗，第二颗...然后突然看到流星——就是这里。"

他们的手指一起按下那个转调的音符。宋亚轩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感觉马嘉祺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尖，温热而湿润。

"明白了吗？"

宋亚轩睁开眼，发现马嘉祺正注视着他。男人的眼瞳在雨天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深琥珀色，里面倒映着自己微红的脸。琴盖上的热可可已经不再冒热气，奶油完全融进了棕色的液体里。

"再试一次。"马嘉祺松开手，退后一步。

这一次，宋亚轩的演奏流畅得像溪水漫过鹅卵石。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他听见了轻轻的掌声。

"不错。"马嘉祺拿起那杯已经凉掉的热可可抿了一口，"明天同一时间，我要听到更完整的故事。"

宋亚轩注意到他的唇边沾了一点奶油，还没来得及提醒，马嘉祺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男人的背影挺拔如松，西装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

"马老师！"宋亚轩突然喊道，"您...您会来看考核吗？"

马嘉祺停在门口，侧脸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我从不缺席任何重要的时刻。"

门关上的瞬间，宋亚轩发现琴凳上落着一张烫金名片——马嘉祺的私人联系方式。名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流星划过时，记得许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宋亚轩将名片小心地夹进乐谱里，那里还藏着马嘉祺给他的所有批注。他端起另一杯热可可，奶油已经完全消失了，但甜味依然留在唇齿之间。

在琴房角落的垃圾桶里，宋亚轩无意间瞥见一个撕碎的信封，上面印着某家医院的标志。碎片上隐约可见"复诊"和"0723"的字样。他想起马嘉祺今天异常温热的手掌，和西装上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雨声中，宋亚轩重新将手指放在琴键上。这一次，他弹的不再是《星光》，而是马嘉祺那天早上弹过的《冬风练习曲》。生涩的旋律在空荡荡的琴房里回响，像是某种隐秘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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