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窗帘被夜风吹起,宋亚轩坐在病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护身符——那块自制的钢琴白键。马嘉祺的轮椅停在月光与阴影交界处,左手腕的留置针在蓝白病号服下若隐若现。
"《造星工厂》的合同。"马嘉祺忽然开口,声音比监护仪的电子音还冷,"明天开拍前,把护身符摘了。"
宋亚轩猛地抬头。窗外的霓虹灯牌正好亮起"星煌娱乐"四个大字,红光透过玻璃映在马嘉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像道未愈的疤。
"为什么?"
轮椅碾过地上一份娱乐周刊,头条是《天才少年身世成谜》。马嘉祺弯腰捡起,指腹擦过照片里宋亚轩的护身符特写:"这玩意儿在镜头下会反光。"他顿了顿,"观众会发现它是..."
"三年前那架钢琴的残骸。"宋亚轩接话,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监护仪的心跳线突然剧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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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前·星煌地下车库
宋亚轩蹲在专属练习室的角落,紫外线灯照在护身符上,象牙白的表面渐渐浮现暗红纹路——是干涸的血迹
"果然......"
门突然被推开。马嘉祺的轮椅卡在门槛,手里拿着刚截获的匿名邮件:【贵司新人的护身符,材质与当年车祸现场钢琴一致】。
四目相对,练习室的声控灯骤然熄灭。
黑暗中,宋亚轩听见轮椅急速靠近的声响。马嘉祺的手攥住他的护身符,皮革手套擦过锁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只知道......"少年喉结滚动,"您救我那晚,我听见了这段旋律。"
他按下手机,《冬风》变调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正是马嘉祺当年用口哨吹的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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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病房
"综艺制作方收了对手公司三百万。"马嘉祺突然扯掉输液针,血珠溅在娱乐周刊上,"他们打算在直播时用紫外线照你的护身符。"
宋亚轩看着血迹在头条照片上晕开,忽然笑了:"那就让他们照。"
他从口袋掏出微型投影仪,病房白墙上立刻投出《造星工厂》的企划案。某页角落被荧光笔圈出:【选手才艺展示环节需使用节目组提供道具】。
"道具组组长是我叔叔。"少年指尖划过自己曾经坐过的卡车照片,"他说当年那架钢琴,其实是您准备送给......"
"闭嘴。"马嘉祺的轮椅猛地撞上床沿。
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盖过了宋亚轩的后半句话:"......送给您母亲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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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造星工厂》录制现场
聚光灯下,宋亚轩的白衬衫领口空空如也。评委举起紫外线灯时,全场哗然——少年锁骨处纹着枚崭新的荆棘玫瑰,与马嘉祺西装领针一模一样。
"我的护身符在这里。"他对着镜头掀起衬衫下摆,腰侧赫然是用荧光颜料画的钢琴键,"《星光》的每个音符......"
导播间突然切换画面。大屏播放出三年前的车祸新闻,但这次是完整版——马嘉祺拖着伤腿从卡车残骸里抱出个满身是血的孩子,染红的校牌特写:****宋亚轩。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宋亚轩在鼎沸人声中转头,看见马嘉祺的轮椅停在后台阴影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从未见过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SYX-0723"。
少年对着那个方向弹响《冬风》的第一个音,这次是完整的摩斯密码:
"•−−•−"(马)
全场灯光骤暗,唯有两处光源亮着——宋亚轩腰间的荧光琴键,和马嘉祺戒指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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