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露,等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温和得像春日暖阳,却让秦清露的脊背瞬间绷紧。
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疏离:“曾教授。”
曾子显快步走上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亮,他看着秦清露,笑容和煦:“清露啊,下午的课题报告还有几个细节,我觉得有必要再跟你单独聊聊。晚上七点,我办公室,没问题吧?”
又是这样。
秦清露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进入研二以来,曾子显以“指导学术”为名的“单独聊聊”变得越来越频繁。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太过优秀,引得这位在心血管领域颇有建树的导师格外看重,直到他开始在谈话中夹杂些意味不明的夸赞,直到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时,那黏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曾子显在医学院是出了名的“儒雅学者”,可只有她窥见了那副金丝眼镜后藏着的贪婪与阴鸷。
他的目光像带着钩子,总在她身上游移,让她如芒在背。
“曾教授,”秦清露抬起头,声音平静无波,“关于课题报告,我整理好书面材料明天给您吧,今晚我还有实验数据要处理。”她试图找个合理的借口推脱。
曾子显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温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数据可以明天再弄,这个报告很重要,关系到你能不能顺利毕业,甚至影响你未来的深造。七点,我办公室等你,别迟到。”
他特意加重了“顺利毕业”和“深造”几个字,像是在提醒她,她的前途捏在谁手里。
秦清露攥紧了手里的书,指节泛白。
她知道不能硬碰硬,至少现在不能。
曾子显在学院根基深厚,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头的厌恶,点了点头:“好,我七点到。”
曾子显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刺眼。
“这才对嘛,”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颈侧,“清露这么聪明,肯定明白孰轻孰重。”
他走后,秦清露站在原地,冷风吹过,却吹不散她心头的寒意。
她拿出手机,翻到那个熟悉又许久未联系的号码,指尖悬停许久,最终还是锁了屏。
不能再找他了,他们已经结束了。
晚上七点,秦清露准时敲响了曾子显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陈旧纸张的味道。
曾子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放着两杯红酒。
“来了?”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刚开的红酒,尝尝。”
“谢谢教授,我不喝酒。”秦清露拉开椅子坐下,将书包放在腿上,保持着警惕的距离,“您说课题报告有问题,具体是哪里?”
“不急,”曾子显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可以说是侵略性,“清露啊,你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出色的一个,不仅聪明,人也长得这么漂亮。”
“教授过奖了,我只想好好完成学业。”秦清露皱起眉,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学业当然重要,”曾子显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但有时候,人际关系比埋头苦读更重要。你看,你的博士名额,还有毕业留校的机会,这些不都在我一句话里吗?”
他的话语里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
秦清露的心沉了下去,她站起身:“教授,如果您只是想说这些,那我先走了。我的学业会靠自己努力完成,不劳您费心。”
“别急着走啊。”曾子显也跟着站起来,语气变得有些阴冷,“秦清露,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拒绝我,还能在医学院待下去吗?”
“我做了什么错事,让您这么针对我?”秦清露直视着他,眼神清冷而倔强。
“错事?”曾子显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将她逼到了墙角,“你的错,就是太清高,太不识抬举!多少人想攀附我都来不及,你却一次次拒绝我!”
他的呼吸喷在秦清露脸上,带着酒气和令人作呕的欲望。
秦清露拼命往后缩,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教授,请您自重!”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曾子显的眼神变得猩红,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秦清露的手腕,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裙摆,粗暴地向上摸去,最终停留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捏了一把。
“啊!”秦清露像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冲垮了她所有的隐忍。
在曾子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格外响亮。
曾子显被打懵了,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秦清露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动手。
但随即而来的是解脱和更深的恐惧。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像是手机拍照的快门声。
秦清露猛地转头看去,只见门缝里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闪过,然后迅速消失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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