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林尼看见妹妹颈间的血痕,看见阿蕾奇诺斗篷下若隐若现的孤儿院所徽记,突然想起街头老魔术师的话:
“真正的魔术,是给无处可归的人,变一个能遮风的屋檐。”
林尼:我们答应。
他猛然迈步而出,将那枚散发着诡秘气息的“谎言之徽”轻轻置于多托雷的掌心。
林尼:但你要保证,琳妮特再也不用戴任何项圈,而我……
他摸了摸胸前即将被扯掉的鸢尾花徽记,
林尼:要亲自拆解迪府所有的齿轮陷阱。
多托雷的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实验品的眼神里捕捉到那种与恐惧截然不同的神色了——
一种难以名状却又令人心头为之一颤的光芒,在这片冰冷的实验室中悄然闪烁,仿佛黑暗里的爝火,虽微弱却闪烁地燃烧着。
博士:成交。
博士:不过记住——
他抬起手指向迪府老爷,此时的后者正被几个冰冷的机械侍从拖拽着朝地窖的方向而去。迪府老爷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无助,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挣扎与不甘,而那些机械侍从的动作却毫无温度,坚定而又无情。
博士:迪府的齿轮还在转动,下一个被碾碎的,可能是更弱小的孩子。
阿蕾奇诺忽然将琳妮特的瓷偶碎片收进斗篷,那些沾着血迹的碎片,像极了壁炉之家收留的孩子们破碎却坚韧的心:
阿蕾奇诺:我们会让齿轮停止转动。
她看向多托雷,
阿蕾奇诺:用至冬的冰,或是枫丹的水——
阿蕾奇诺:总之,不会再让孤儿的血,成为齿轮的润滑油。
暴风雪的声音从地面传来,下水道尽头亮起暖色的灯光,那是壁炉之家的暗号。
竹苒收起武器,递给琳妮特一块干净的手帕:
丹羽竹苒:伤口要及时处理,稻妻的樱花药膏,能让疤痕变成花朵的形状。
琳妮特低头看着手帕上绣的小鸽子,忽然笑了:
琳妮特:哥哥,我们的机械鸽子,终于有了真正的窝。
多托雷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转动着手中的“谎言之徽”,金属表面倒映出自己破碎的机械义眼——
原来在齿轮与谎言的最深处,连他这样的疯子,也会对那些带着伤疤却依然飞翔的灵魂,产生一丝近乎欣赏的冷酷。
博士:有意思。
他轻笑,机械义肢碾碎一片掉落的鸢尾花瓣,
博士:就让你们在壁炉之家的火光里,慢慢领悟至冬的真理吧——所谓自由,不过是更大的齿轮上,一个暂时安全的齿牙。
下水道的积水倒映着上方的星空,林尼牵着妹妹的手,第一次觉得掌心的齿轮不再冰冷。
阿蕾奇诺的斗篷在风雪中翻飞,像极了他们曾在街头看见的、能遮风挡雨的破帆布。
或许前路依然布满齿轮与陷阱,但至少此刻,他们不再是孤独的夜莺,而是拥有了一群同样带刺的同伴,准备在至冬的冰原上,用鲜血与魔术,谱写一曲属于孤儿的、永不凋零的自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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