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神大社后山的樱花道尽头,枫原久秀的墓碑静立在雷樱树下。
散兵的黑色长袍拂过丛生的艾草,停在碑前时,丹羽竹苒看见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雷樱香囊——那是久秀临终前攥着的旧物。
丹羽竹苒:他死前还叫你“倾奇者哥哥”。
丹羽竹苒的声音混着风声,蹲下身用雷光拂去墓碑上的青苔。碑文“丹羽久秀”四个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却仍能看出当年刻字时的力道。
丹羽竹苒:他……刻的是…丹羽久秀,而不是,枫原久秀……………
散兵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摸出半枚青铜铃铛。当铃铛与墓碑凹槽吻合的瞬间,雷樱树突然风起,粉白花瓣如瀑布般落下,露出碑阴处久秀刻下的小字:
“姑姑与倾奇者哥哥,勿念。”
丹羽竹苒:他知道我们会来。
丹羽竹苒的指尖触到冰凉的石纹时,散兵想起久秀临终前那句
“姑姑说过,只要倾奇者哥哥在”。
雷光在掌心凝聚,缓缓勾勒出久秀年轻时的模样——那时他还是丹羽家的小男孩,总跟着桂木学锻刀。
散兵忽然单膝跪地,火焰在指尖亮起,将杂草烧成灰烬。他的动作笨拙却专注,市女笠下的侧脸在落樱中忽明忽暗:
散兵:当年我毁了一心传的锻刀炉,他却偷偷把桂木的笔记藏在雷樱树根下。
樱花落在丹羽竹苒的白发上,她想起层岩巨渊里找到的日记,久秀用稚嫩的字迹写着:
“倾奇者哥哥的刀刃不该斩向自己人。”
雷光轻轻缠绕住散兵的手腕,她看见他手背上有道旧伤——那是他保护久秀被流矢划伤的痕迹。
丹羽竹苒:其实他一直知道你没变。
她轻声说,将一枚用雷樱花瓣串成的风铃挂在墓碑前。风铃轻响时,散兵忽然抬手,指尖擦过她眼角的湿润:
散兵:呆子,哭什么。
他的指尖带着火焰的余温,丹羽竹苒却在触到他颤抖的指腹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樱花落在他们交叠的掌心,雷樱纹与火焰印记在皮肤下共鸣,像极了三百年前那个雪夜,三人在锻造坊烤火时的温度。
散兵:久秀说过,等我们回来,要一起锻造“守护之刀”。
散兵的声音低得像叹息,踢开脚边一块松动的石板,露出下面尘封的木盒。里面是三把未完成的刀胚,分别刻着雷樱、火焰与蒲公英的雏形。
丹羽竹苒的雷光渗入刀胚,散兵的火焰紧随其后。当两种元素在刀胚中交融时,雷樱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花瓣在空中凝成三人年少时的幻影——
桂木笑着递过锻刀锤,久秀举着风铃蹦跳,而她正把半枚铃铛塞进散兵手里。
散兵: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散兵的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抽回手。丹羽竹苒靠在他肩上,听着风铃与铃铛的共鸣,忽然觉得三百年的冰雪,终究在这一刻化作了滋养新樱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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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墓地时,散兵忽然停步,从香囊里摸出桂木的锻造笔记,轻轻放在墓碑前。樱花落在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第一页赫然是桂木的字迹:
“倾奇与竹苒,是我此生锻造过最锋利的刃。”
原神:散兵的青梅是愚人众执行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