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循环与光痕

回到临时据点的第七天，楚晏的异能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那天清晨，沈思疏刚用光影在窗台上烙下防御性的光纹，就看见楚晏站在客厅中央，指尖的空间涟漪正不规则地跳动。他面前的茶几突然"咔"地一声裂成两半，下一秒又恢复原状，裂痕处残留着淡淡的灰色雾气——那是时空回溯的痕迹。

"怎么了？"沈思疏跑过去，光团在掌心凝聚，随时准备为他分担压力。

楚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重："昨晚试了回溯，想看看实验室里漏看的资料。"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但好像...卡进了三秒循环。"

沈思疏愣住了。他看着楚晏身后的落地钟，秒针果然在"17"这个数字上轻微卡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跳动。而楚晏耳后的青筋，正随着这卡顿的频率突突直跳。

"别再试了。"沈思疏抓住他的手腕，光团小心翼翼地覆在他的手背上，"你的异能本来就有反噬，强行回溯会出事的。"

楚晏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沈思疏的光带着清冽的暖意，像春日融雪时的阳光，能压下他骨头缝里的刺痛。"据点以西三十公里，有个研究所，"他低声说，"资料显示那里有抑制时空紊乱的药剂。"

沈思疏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自从上次在实验室动用局部时间流速后，楚晏的异能就开始不稳定，偶尔会把身边的小物件"扔"进一天前的时空——比如他昨天刚喝完的水瓶，今早会突然出现在3天前他们坐过的沙发上。

"我跟你去。"沈思疏的光在指尖转了个圈，在楚晏的作战服袖口烙下一个小小的光痕，"这次换我来标记你。"

出发前夜，沈思疏没睡。他坐在楚晏身边，指尖的光流成细细的线，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刻下光痕。这些光痕平时是隐形的，只有在时空出现波动时才会亮起，像给这间屋子系上了无数根看不见的线。

"万一...我真的留在循环里了呢？"楚晏突然开口，目光落在他忙碌的指尖上。

沈思疏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时，眼底的光比指尖的更亮："那我就守着光痕等你。你的时空乱流再厉害，总不能把我的光也卷走吧？"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而且我记得你的心跳声，三秒循环里的心跳，和现在的肯定不一样。" 会更快，更有力。

楚晏笑了，伸手把他按进怀里。沈思疏的光透过衣料渗进来，在他胸口织成小小的光茧，连带着那三秒卡顿，都好像变得温柔了些。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们马上赶往研究所

研究所的大门被藤蔓缠得死死的，沈思疏刚想用光影切开藤蔓，就发现那些藤蔓的影子在地面上蠕动——不是被光投射的正常影子，而是像活物一样，顺着墙角往他们脚边爬。

"小心。"楚晏突然拽着他后退半步，指尖的空间涟漪瞬间铺开。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地面突然陷下去一个黑黢黢的坑，坑里全是蠕动的黑影，隐约能看见丧尸的轮廓在影中沉浮。

"影噬丧尸。"楚晏的声音沉了下来，"能把接触到的东西拖进影子里，只要没有影子，他们就够不成威胁。"

沈思疏立刻凝聚出最大的光团，金色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条走廊。那些藤蔓的影子果然开始退缩，在光线下蜷缩成焦黑的一团。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光团的亮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吞噬着。

"它们在吞光。"沈思疏的额头渗出冷汗，异能消耗的速度远超预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楚晏皱眉“我试试能不能把这个区域的空间分离出来”说着，再次使用了异能。

沈思疏愣住了。他看着指尖重新亮起的光团，果然比刚才更亮了些——那些被影噬丧尸吞掉的光，正从空间壁垒的边缘渗回来，像水滴汇入溪流。像一盏漂亮的灯，暖黄色的。

"你怎么...?不可以，你不能再用了，我们快去找药剂。"沈思疏慌了。

"你的光那么暖，"楚晏转头看他，眼底的红血丝里映着跳跃的光，"总不能让它们白白吞了。"

战斗比想象中更棘手。影噬丧尸的影子能穿透空间壁垒，楚晏为了维持屏障，指尖的空间涟漪泛层层波澜。沈思疏看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突然做了个决定。

他猛地抽回手，将所有光影凝聚成一根细长的光矛，光矛从楚晏肩头擦过，精准地追踪刺穿了影噬丧尸的头颅。而那些试图缠上楚晏脚踝的影子们，被沈思疏泄出的光烫得滋滋作响。

"你干什么？"楚晏的声音陡然变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才发现他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影子刮出了几道血痕。

沈思疏却笑了，抬手用余光在楚晏胸口画了个小小的太阳："我的光在你身上，影子就不敢碰你了。"他凑近了些，用气音说，"而且...你刚才把空间变成灯盏的样子，特别好看。"

楚晏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沈思疏肩头渗血的伤口，又看看自己胸口那片暖融融的光，突然俯身，在他的血痕上轻轻吹了口气。空间壁垒外的嘶吼还在继续，但这一刻，沈思疏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次再这么冒险，我就把你关进我的空间裂隙里，只许看，不许动。"

语气是凶的，可指尖的动作却轻得很，正小心翼翼地用空间扭曲擦掉他伤口上的血渍。

楚晏抱着沈思疏清理着一路上的丧尸，可能是被划伤的原因，沈思疏的脸开始发白，嘴唇开始发紫。

　　楚晏看着他的样子，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他尝试推开研究所的机械门，门已经没电了。正常打开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他用异能在门上做了一个传送漩涡，成功进去了，但是沈思疏的情况并不好，普通人这个时候早异变了，可能是受异能的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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