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阴谋的余波

血清胶囊插入卡槽的瞬间，控制室的屏幕突然跳转，弹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是间纯白的实验室，几个穿着M国军方制服的科研人员正围着操作台，其中一人的侧脸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正是刚才那个虚影老人。

“K病毒变种3号测试成功，”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冰冷的得意，“对华国安插的‘种子’已就位，预计三个月内完成初步扩散。记住，我们要的不是局部混乱，是彻底的‘物种筛选’。”

视频突然卡顿，画面切换成混乱的监控录像：穿着白大褂的人倒在血泊里，试管碎裂在地面，病毒气体从通风管喷涌而出——显然是实验室内部出了意外。最后定格的画面，是老人惊慌失措地按下销毁按钮，屏幕随即陷入黑屏。

沈思疏的指尖泛着冷光，光影在他掌心凝成视频里“种子”的脸——那是个曾在安全区见过的医生，负责分发应急药物，上个月突然失踪了。“是他，”沈思疏的声音发紧，“原来病毒是M国科研人员故意投的，他们想借病毒毁灭世界，再由他们掌控‘筛选’后的人类…却没想到病毒失控，连他们自己的国家都没能幸免。”

楚晏的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他走到屏幕前，指尖的空间涟漪扫过黑屏，隐约捕捉到残留的信号碎片——是M国军方的加密频道，还在断断续续传输着指令，内容全是关于“清除失控区域”“回收病毒样本”。

“他们还没完。”楚晏的声音带着寒意，“血清能抑制病毒，但他们手里肯定有更强的变种，甚至…控制丧尸的方法。”

沈思疏突然想起什么，光影在他身后展开，投射出刚才监控里的一个细节——实验室的冷藏柜上，贴着和猎鹰小队队长臂章相似的标记。“猎鹰小队…”他猛地抬头，“他们可能和M国科研人员有关联，说不定是被收买的卧底！”

话音未落，控制室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在天花板上疯狂闪烁。楚晏瞬间拽过沈思疏，空间扭曲在两人身前展开一道无形的屏障——金属大门外传来密集的枪声，还有异能碰撞的轰鸣。

“他们追来了。”楚晏低声道，透过门缝的光影，能看见猎鹰小队的身影，队长手里拿着个奇怪的装置，正对着大门发射能量波，“那是M国军方的破障器，能干扰异能屏障。”

沈思疏的光影迅速在控制室里织成防护网，将服务器和血清散播装置护在中央：“我们得守住这里！血清还在扩散，至少需要十分钟才能覆盖全国范围，不能让他们毁了装置！”

楚晏点头，指尖的空间涟漪开始剧烈波动。他没有选择硬拼，而是操控着控制室的金属桌椅，让它们在门口形成层层障碍，同时扭曲局部空间，让猎鹰小队的子弹射偏方向。

“左边三个交给你。”楚晏侧头对沈思疏说，空间裂隙突然在门口张开，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队员吸了进去，“我去解决那个队长。”

沈思疏的光影瞬间化作数道光矛，精准地刺穿另外三个队员的膝盖。他看着楚晏的身影消失在空间涟漪里，立刻凝聚出最大的光盾，挡住破障器的能量波——光盾与能量碰撞的瞬间，他感觉胸口像被重锤砸中，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思疏！”楚晏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他已出现在队长身后，空间扭曲正牢牢锁住对方的手腕。但破障器的能量已经突破了光盾，眼看就要击中血清装置。

千钧一发之际，沈思疏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装置。能量波撞在他背上，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却死死咬着牙没倒下——他的光影正顺着能量波逆流而上，在破障器上烙下灼热的光痕，让机器瞬间短路。

“你找死！”队长挣脱不开空间束缚，竟从怀里掏出颗手雷，拉掉保险栓就往装置扔去。

楚晏瞳孔骤缩，空间扭曲瞬间将手雷转移到三米外的空地上。爆炸声响起的同时，他一拳砸在队长的后颈，对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枪声停了。控制室里弥漫着硝烟味，猎鹰小队的队员非死即伤，只有队长被楚晏用空间锁捆在椅子上，眼神怨毒地瞪着他们。

沈思疏扶着墙壁站起来，后背的衣服已被血浸透。楚晏立刻冲过去扶住他，指尖的空间涟漪小心翼翼地拂过他的伤口，试图减轻痛苦：“别硬撑，我带你出去。”

“装置…没事吧？”沈思疏的声音很轻，目光却紧紧盯着屏幕——上面的绿色区域已经覆盖了大半版图，还在稳步扩张。

“没事。”楚晏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软得不像话，“都结束了。”

队长突然嗤笑起来，笑声嘶哑又疯狂：“结束？你们以为血清能改变什么？M国的主实验室还在运转，他们已经研究出能操控丧尸的声波装置…你们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楚晏的眼神冷了下来，空间锁勒得更紧，让队长疼得闷哼：“闭嘴。”

沈思疏却轻轻摇头，他走到队长面前，指尖的光落在对方眼底：“我们知道前路难走，但至少…我们不会像你们一样，把生命当成游戏。”他顿了顿，光影在他身后映出屏幕上蔓延的绿色，“你看，这就是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比你们的阴谋更有力量。”

队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却只是别过头，不再说话。

十分钟后，血清散播完成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上的世界地图，已经被大片绿色覆盖，只剩下少数几个红色的顽固区域。

楚晏背起受伤的沈思疏，走出满目疮痍的控制室。阳光正好落在他们身上，远处传来幸存者的欢呼，那些被血清抑制的丧尸，动作渐渐变得迟缓，眼里的凶光也在消退。

“接下来去哪？”沈思疏趴在他背上，声音带着点困意。

楚晏低头，看了看怀里人发顶的软毛，又望向远方正在重建的安全区，笑了：“去看看属于我们的，光和时空都在的未来。”

风吹过废墟，带着新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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