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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两层的医院建筑格外显眼,身后是类似军工厂的废墟,远处的小木屋耸立在棕红色的土地上。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从废弃花瓶中伸出的缠着绷带的黑手,按部就班地敲起废墟口的密码机。
脚踝还在隐隐作痛,但想来应该不会很大地影响她牵制辅助。
突然,一只麒麟腾空从她面前出现,脚下也隐约出现了荧绿色的微光。
眼尾的余光中,一个身长玉立的身影凭空出现,高大的身形与投到脸上的红光无不提示着此人的身份。
在珂尔玛松开密码机的后一秒,一把大伞狠狠打在她身上。被击打的感觉并不是很重,却柔中带刚,准确地打在脆弱的脊椎。
来不及回头看监管者的模样,她借着受伤加速,飞跑向左侧的板区,快速放下木板。
珂尔玛没有很慌。那把代表性的伞已经让她从游戏手册中找出来对应的人——宿舍之魂。
他不算很强。
她低头看向通讯手表。
佣兵:密码机破译进度 43%
盲女:密码机破译进度 61%
囚徒:密码机破译进度 58%
飞快计算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她默默握紧了手中的蝴蝶刀:一溜需要久一点。
珂尔玛趁着板弹加速,往前跑的同时向后迅速张望,却正对上那双有流光划过的浅金色眼眸,艳丽的红色眼影更是平添了几分媚色。
距离还远,却仍听“铛”一声。那是二阶技能开启的提示音。
张狂。
眼前再次出现那只脚下泛着绿光的麒麟,随之一个黑色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与刚才那个人很像,只是皮肤颜色与服饰不同,眉目也多了几分刚硬。
珂尔玛快速刺出蝴蝶刀,并补了两刀。
可刚将那监管击退在废墟墙壁,他身上却散出一层金光,没等珂尔玛转身逃跑,就被击倒。随之,三台电机在几秒内先后亮起。
“金身…”珂尔玛默默想,这是艾玛经常抱怨的技能,好像是能接触任何负面作用来着…看来是专门对付自己的。
有些狼狈地跪在地上,她心里暗暗分析着当前局势。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领已经被人揪起,一下子,珂尔玛肉眼可见自己面颊两侧冒出虚幻的荧光绿胡须。
“哎?”她刚被提起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大力挣扎——被人揪衣领太难受了。
“别动,就这几步路。”
慵懒冷冽的声音从珂尔玛头上传出,来不及抬头看向他,珂尔玛便被扔在椅子上。
刚将珂尔玛牢牢绑在椅子上,那监管又再次扔出手中的伞,便不见了
不守尸……不安感迅速掠过珂尔玛的神经,她快速按了几下通讯器,发出她的预想。
杀手:监管者转移目标,注意周围!
但仍慢了一步,盲女的状态已经变为了倒地。
她已经有些着急了:自己的血线马上就要到顶了,佣兵却离自己还有一些距离,如果自己被淘汰,那获胜概率未免太小。
一个绿影在眼前闪过,打断了她的思考。一双有力的手轻车熟路地将珂尔玛拉下椅子。
“发什么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跑进一旁较远的角落:在不确定宿伞之魂会不会传伞过来的情况下,还是离远点远一点为好。
嘴唇有些干裂,珂尔玛懒得说话,微微蹲下身,用眼神示意男人。好在两人都是一样的寡言少语,并没有什么声音打破珂尔玛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
他是少见的没有抱怨过珂尔玛治疗时警惕不安的人。大概是经历相似的原因,即使她在绷带触碰到自己肌肤时应激性地反抗,萨贝达也只是等待她冷静下来,又继续沉默地缠绷带。
漫长的治疗在几乎凝固的空气中结束,她先一步站起,但同时,脚上的扭伤却报复似的在一瞬间疼得更加厉害。
她生理性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随之崴了个趔趄。
脸正快速地与地面接近,珂尔玛条件反射地闭了一下眼睛。
“你脚受伤了?”
她应着声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充满檀木香的黑色怀抱里。这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微微蹙眉,低声对奈布抗议:“放开我!”她并不喜欢与他人近距离接触。
她一边用力推着他一边试着用脚踏着地面,果不其然,疼的更加厉害,脚腕肿胀的感觉被靴子压迫得更加厉害,珂尔玛不禁怀疑它断了。
不得不说,萨贝达不愧是雇佣兵,珂尔玛使劲力气也推不动开他,她力气并不小,但在没想到在他面前却还是逊色一些。
她听出了奈布声音中的一丝慌乱:“别动。”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她默默想。
他扶着她慢慢坐在地上,没等珂尔玛抗议,一只指骨明晰的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脚腕。果然,珂尔玛的脸肉眼可见白了起来。
扶着珂尔玛的手紧了一下,奈布瞳孔微沉:“怎么弄的?”他低声问。
“鞋。”珂尔玛别过头,但微抿的嘴唇出卖了她的窘迫。“扶我一把。”尝试起身几次却都失败后,她向他伸手。
眼下对局紧张,盲女已经二次上椅,囚徒半血,如果他再不去救人,胜利几率并不大。
萨贝达伸出手,在触碰到那冰凉的手时有一瞬间的瑟索。拉她起来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量,他回味了一下那抹冰冷,很快开口:“对局结束去医务室。”
“嗯。”珂尔玛漫不经心地答应下来。
当珂尔玛一瘸一拐地走到电机前时,盲女已经飞天,萨贝达和囚徒发的信息显示他们在互补状态。
密码机还剩一台。
虽说她非常讨厌破译,但也闷头敲起来键盘,过了不知十几分钟,叮叮咚咚的声音才终于停下。
抬手看向通讯器,场上只剩下她与萨贝达了,看样子连平局也不可能了,她不免叹了口气。
杀手:压好密码机了。
在奈布倒地同一刻,密码机亮起,珂尔玛朝不远处的大门踉踉跄跄地小跑过去。
杀手:大门破译进度20%
佣兵:监管者转移目标,注意周围!
果然,身后是传伞的声音,但她并没有停止破译跑走,而是继续点着大门,“铛”一刀,背后传来刺骨的疼痛,但她并未倒地,“应激”发挥了作用,只是破译被一个踉跄打断,她又扶着大门,颤抖的手指带着未凝固的血液,一下一下点在大门上。
珂尔玛身体剧烈抖动着,她的紧紧咬住下唇,竭尽全力保持冷静,呼吸也不由得变得紧张局促了好些。
身后的监管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又是刁钻地一刀落在脊背。
这一击确实够重,使苍白的额上冒出几滴冷汗,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透支。
“应激”只剩 8 秒了
佣兵:大门已开启。
萨贝达那边的门看样子已经打开了。
杀手:快走!
应激能力已经到了极限,珂尔玛头晕目眩,在倒地前一刻,她抽出绑腿上蝴蝶刀向后用全力掷去,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后面的金光也进入她眼角的余光,但珂尔玛已经无法跑入近在咫尺的出口。
“应激”结束。
刹那间,无法抑制的疼痛从背后爆发,全身的血液沸腾地涌向那里,她如同一根断裂的琴弦跪在了地上。
她没有带快爬,况且后面的监管连擦刀也不需要,果不其然,后衣领被拉了起来,但因为这种姿势实在太难受,珂尔玛又挣扎了几下。
揪着她的人似乎低下了头,一缕青白色头发被风吹到了珂尔玛脸上,痒痒的,还带着几丝茶香。“姑娘,你还好吗?”
她费力地抬头向上看去:他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她很不快,牵气球了还假惺惺关心自己:“先生,赶紧结束对局我会好受一些。”边说边瞪了一眼他。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摊了摊手:“其实不必这样,小姐,我倒觉得平局也不错。”说着,揪住她衣领的手松了松,好似打算要把珂尔玛放到地上。
“嗯?”
还没回神,她便被放在了出口处。
珂尔玛明白了,他要佛她。
出于礼貌,或是为刚才的态度抱歉?她张了张口:“…谢谢”。
“那敢否请问姑娘大名?”
她思索了一下,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传入谢必安耳朵。
“珂尔玛.芙丝。”
她并没有期待回应,向前挪动一步。
杀手: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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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服了,天天写两句,搞得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作者:下张是珂尔玛和她姐姐的故事,主要是我实在把握不好角色的人设,所以就干脆试着写一篇自创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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