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的余韵仍在珂尔玛的耳畔萦绕,诺顿·坎贝尔帽檐上的碎钻在舞池中央明亮的灯光下投出摇晃的光斑。
诺顿·坎贝尔皮质手套上的钻戒不知第几次擦过珂尔玛的西装下摆,金属碎屑在舞池灯光下像一场笨拙的流星雨。
他刻意避开她腰间若隐若现的蝴蝶刀轮廓,却控制不住舞步第三次踩上她锃亮的黑色浅高跟皮鞋。
“你跳探戈像在挖矿。”
珂尔玛的呼吸扫过他耳侧,比常人冰冷的体温让这句嘲讽都结着霜。
“闭嘴。”诺顿突然拽着她转了个生硬的圈,他的视线撇过珂尔玛比男人还要平坦的胸脯,那里的口袋露出的金属链正在晃荡。
“西装不错。”他的声音几乎被管弦乐盖过,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矿石渣。
“比守夜人那件破斗篷强。”
珂尔玛的皮鞋尖精准碾过他的鞋面,留下显眼的鞋印:“坎贝尔先生,这是你第三次用手指偷偷量我腰围。”
她突然借着舞步贴近他矿灯挂带,鼻尖离他颈动脉只有3厘米,“需要我脱下来给你仔细检查吗?”
那双冷淡的蓝眼睛让这调情意味话都像是在下战书,也可能确实是。
诺顿的耳廓瞬间红得像矿区警示灯。他拉住她转了个圈的同时松了松领结。
“省省吧。”他很快再次低沉地笑起来,“你那身布料......缝线走向会影响磁铁轨迹。”
一曲终了。
珂尔玛在乐曲结束的瞬间松开了他的手,她罕见地扬了扬嘴角:“跳得不错,但踩我的次数太多了。”
坎贝尔就这样看着那个身影在挥挥手后融入人群,在几秒后不见踪影。
呵,那个该死的职业让人群成了她最好的伪装。诺顿想。如果不是她正好需要一个舞伴,那他大概连她的影子都找不着。
他抬起手。
指尖残留着方才共舞时她西装面料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硝烟与冷铁的味道。
……
珂尔玛推开酒吧橡木门时,黛米·波本正用雪克杯敲击着不知名的节奏。
吧台冰桶里浸着半瓶多夫林酒,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像融化的黄昏。
“跳完探戈的西装杀手,”黛米头也不抬地往杯沿抹盐霜,“需要来杯能洗掉矿渣味的特调吗?”
蝴蝶刀在指间转出蓝光,刀尖轻点酒单上“莫斯科骡”的字样。
她很久没喝过家乡的伏特加了。
黛米突然笑了,从柜台下抽出支红水晶色酒瓶,瓶身标签被撕去一半,露出"1998"的模糊钢印。
“诺顿那小子踩了你几脚?”她往古典杯里扔进三块老冰。
“他上次邀我跳舞,磁铁吸走了我三枚银制调酒匙。”
酒液注入时泛起细密泡沫,黛米突然压低声音:“我本来以为你今晚会在跳舞时割断他银质腰链。”
抿了口酒,肉桂的辛辣立刻缠上她的舌尖:“今晚他磁铁会卡进舞池地板已经挺可怜了。”
波本托着下巴向珂尔玛举杯,酒杯中淡蓝色的威士忌反出有情调的光,照亮了她明艳的红唇。
两人碰杯的声响惊醒了趴在酒柜上的白猫,它炸着毛跳开时碰翻了苦艾酒瓶,荧绿色液体在吧台上流淌成迷宫图案。
远处传来诺顿骂骂咧咧的动静,似乎真有金属卡进地板的摩擦声。
黛米往她的杯里又倒了半指高的酒:“这轮我请——为你被那家伙踩脏的皮鞋。”
“多谢。”
突然,橡木门被风推开的声响混着雪松香飘进来。
穿三件套西装的男人站在逆光处,蒙眼缎带下缘沾着未化的雪粒。
“波本小姐的特调还是老配方?”伊莱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他指尖抚过吧台边缘的冰霜裂痕——那里有珂尔玛蝴蝶刀三分钟前留下的新鲜划痕。
黛米突然笑出声:"先知大人今天怎么舍得丢下你那只胖鸟?”
伊莱的唇角微微扬起:“或许是因为他吃太多飞不动了?”
他转向珂尔玛时,袖口银链突然垂下一枚蓝宝石袖扣,“雪夜里的外套,按理说现在早该物归原主了,但鄙人还是疏忽忘带了,真是万分抱歉。”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两个星期前她在风雪中披上衣服的“白净女孩”,此刻正用少年独有的声音说着"您的衣服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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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众所周知,西装是女人最好的衣品✧(≖◡≖✿)
作者:再加上珂尔玛的超级无敌平胸简直 A 到没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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