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对着镜子绑头发时,发绳突然“啪”地断了。她举着半截粉色发绳叹气,昨天还好好的,偏偏今天要去参加绘本签售会,连备用发绳都落在了画室。
“怎么了?”
江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抱着个大纸袋站在晨光里,发梢还带着刚洗过的水汽,身上的白T恤沾着几根猫毛——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被大眠蹭的。
“发绳断了。”温眠举着碎成两段的发绳给他看,“等会儿签售会要扎头发的。”
江熠放下纸袋走过来,指尖捏起那截发绳转了转,突然转身从纸袋里翻出个小盒子。打开时,温眠眼睛亮了——里面躺着十几根同款粉色发绳,连编织纹理都一模一样。
“昨天路过饰品店,看见这个和你常用的一样,就多买了点。”他拿起一根,指尖灵活地穿过她的发丝,“怕你总弄丢,以后备着。”
他绑头发的动作不算熟练,却格外认真,指腹偶尔擦过她的后颈,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温眠从镜子里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层金粉。
“好了。”江熠拽了拽她发尾的蝴蝶结,满意地笑,“我们家眠眠真好看。”
温眠的脸瞬间红透,转身想去拿包,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拂过她的耳廓:“签售会结束我来接你,不许偷偷跑掉。”
“知道啦。”她笑着推他的手,“你不是要去看店吗?再不走要迟到了。”
江熠却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紧:“再抱一分钟。”他往她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猫,“今天要见好多读者,怕你被别人拐跑。”
温眠被他闹得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谁会拐我呀,我只跟着你走。”
这句话像是取悦了他,他低笑着松开手,往她唇上亲了亲:“这还差不多。”他从纸袋里掏出个保温袋,“给你带的早餐,草莓三明治,路上吃。”
签售会现场比想象中热闹。温眠坐在桌后给读者签名,抬头时总能在人群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江熠抱着手臂靠在后排书架旁,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手里还牵着只探头探脑的二眠(不知他怎么偷偷带进来的)。
有个小女孩举着绘本问:“温眠姐姐,画里的大猫为什么总跟着小猫呀?”
温眠的笔尖顿了顿,看向后排的江熠,他正好抬头,冲她弯了弯眼睛。她突然笑起来,在绘本上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因为大猫最喜欢小猫啦,想一直陪着它。”
签售会结束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温眠收拾东西的手被人轻轻按住,江熠蹲在她面前,替她解开发尾的蝴蝶结:“累坏了吧?”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给你按按头。”
周围的读者渐渐散去,二眠趴在桌上舔爪子,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两人身上,暖得像块融化的黄油。温眠靠在椅背上,感受着他指尖的力道,突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江熠,”她闭着眼睛说,“你怎么来了?店不用看吗?”
“让店员帮忙看了。”他的手停在她的太阳穴,轻轻揉着,“怕你累着,想早点带你回家。”
温眠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睁开眼,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
“我们回家吧。”她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
江熠牵着她往外走,二眠轻巧地跳上他的肩头,尾巴卷着他的耳朵。路过前台时,店员笑着说:“温眠老师,您先生一直在这儿等了三个小时呢,连猫都没让乱跑。”
温眠的脸瞬间红透,偷偷看了眼江熠,他正低头冲她笑,眼里的光比夕阳还要亮。
走到书店门口,江熠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根新的发绳,粉色的绳上系着个小小的银质猫爪吊坠。
“这个给你。”他低头替她重新绑好头发,动作比早上熟练了许多,“以后断了还有很多,我给你备了一辈子的量。”
温眠的手轻轻抚过发尾的吊坠,突然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江熠,你怎么这么好?”
江熠的手紧紧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因为是给你的呀。”他往她发顶亲了亲,“给别人可没这么好。”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二眠蹲在江熠肩头,尾巴悠闲地晃着。温眠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感觉发尾的吊坠像个小小的约定——不管发绳断多少次,他总会给她系上新的,就像不管走多远,他总会在原地等她。
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着,连晨光里的发绳,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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