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拉宫的事暂了,康熙回了驻跸行营,你与雍亲王、仓央嘉措移至城郊行宫静养。这里背倚雪山,前临碧湖,倒比殿内多了几分清宁。
午后阳光正好,你在廊下晒书,仓央嘉措披着月白僧袍走来。
仓央嘉措:“姑娘昨日为我那般冒险,叫我很是受用,仓央此生有幸,得以与姑娘相识……”他眉眼温润,笑时像含着雪山的光。随即蹲下,与你一同整理晒书。
他的手碰到了你整理书的手,你念及你此时与雍亲王的关系,慌忙抽了手。
“你历经了这么多磨难,如今有皇上为你做主,一定能稳住藏地的。”你不找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仓央嘉措冲你微微一笑,继续着手上动作。
你身侧忽然投下片阴影。雍亲王不知何时立在廊柱旁,手里转着玉扳指,淡淡道:“活佛静养期间,还是少劳心的好。”
仓央嘉措抬眸看他,目光澄澈:“雍亲王爷多虑了,我与谨格格不过谈诗论画。” 雍亲王却上前半步,自然地接过你手中的书,指尖擦过你的手背,声音不高不低:“寄思是大清格格,千金之躯,晒书这种杂务,仓央活佛还是交给侍从来的好”
这话像根无形的线,勾连着那日帐内他半露的心意。你脸颊发烫,刚要解释,仓央嘉措已轻笑出声:“王爷恕罪,这几遭下来,我已经把姑娘当成了朋友,是我一时忘了身份,唐突了姑娘。” 他转身时,月白僧袍扫过廊下的花,留下阵浅香。
雍亲王望着他的背影,扳指转得更快了些,忽然低头看你,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执拗:“你同我来”
他不由分说的将你拉到他的居室,攥你手腕的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你无法挣脱。
你踉跄着转身 ,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下一秒被他拽着跌坐,你来不及挣扎,便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熟悉的力道将你的腰收紧。
雍亲王:“本王要控诉你。”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你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眼眸,惊得彻底懵了。两人靠得太近,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缠,你甚至能看清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你已经有三天五个时辰没理我了。”
他语气平平,却精准报出那串数字,像在念什么重要卷宗。你心头一跳,才发现他眉峰微蹙,眼底竟藏着点委屈,像被抢了糖的小孩。
“本王不知这几日做了什么惹恼了寄思。”他微微倾身,鼻尖蹭过你脸颊,声音低了些,“还请寄思明示。”
你欲嗔怒解释这些天有意无意避着他是内心困顿太多。可对上他这副幼稚可爱不同以往的模样,顿时觉得理亏起来。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心跳如擂鼓时,你忽然仰头,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吧唧”一声轻响在静室里格外清晰。
你凑近了他几分,声音带着点讨好的软:“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他僵了一瞬,周身紧绷的气息明显松缓,耳根却悄悄泛红。
可不过片刻,他又微微嘟起唇,带着点没被完全哄好的执拗:“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那模样实在太像闹别扭的孩童,你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些。
“笑什么?”他手紧了紧,语气带着点急。
你笑着抬头,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脸颊:“我在想,若旁人瞧见朝堂上英明果决的冷面王,此刻是这副幼稚鬼模样,该作何反应?”
他闻言一怔,耳根红意漫到下颌。
雍亲王:“旁人如何,与本王何干?”
气息交缠间,他退开些许,鼻尖依旧抵着你,眼底那点幼稚的委屈早散了,只剩沉沉的光:“本王只在乎……”
话没说完,却被你抬手捂住嘴。你脸颊发烫,不敢看他:“别、别说了。”
他抓着你捂他嘴的手放下,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到你身上。
雍亲王:“那寄思,还躲不躲?”
你指尖无意识绞着他衣襟,声音低得像落进棉花里:“我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这几日实在是思绪过多,让我一时无法那么快的接受,我有时甚至在想……那日帐里的事,是不是太孟浪了。”
你:“你是雍亲王,我是尚书府遗孤,如今借着你的势入宫。我们之间,应该只有利益牵扯才对。”
你::“我爹娘的案子还没查清,幕后是谁至今没头绪。每夜闭上眼,都是他们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怕……怕沉溺在你这里,就没力气往前走了。”
“还有你,”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心口,“你的心思在那把龙椅上,我跟着你,是为了查案,不是来分你心神的。这几日看你为朝堂事烦忧,我就更觉得……不该让这些儿女情长绊住你。”
声音渐轻,带着点自嘲:“何况,我做你的眼睛这些日子,没帮上你半分忙,反倒是你处处护着我。这样不对等的关系,让我心里发慌。所以我不敢面对这份情,面对你”
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怕……怕有朝一日,连这点念想都留不……唔!”
他似是要堵住你的嘴阻止你说不好听的话,半晌后才退开。
你面色桃红,微微喘气时又听他开口。
“野心是野心,你是你。”他声音沉下来,却字字清晰,“这两者,从不相悖。”
你一愣,抬头时正撞见他认真的眼神,那点孩童似的委屈早没了,只剩不容错辨的笃定。
“尚书府的案子,本王会查到底。”他拇指摩挲着你下颌,“但这不妨碍……本王想日日看见你。”
鼻尖又凑了过来,带着熟悉的松木香气:“你以为,本王护着你,是为了让你报恩?”
他忽然低笑,气息拂过你唇瓣:“寄思,本王做这些,只因是你。”
你微微惊呼一声,目光紧紧锁住他此刻缱绻又坚定的墨瞳。
雍亲王:“本王的夺嫡之心是从我奶娘走的那一天起生出来的,因为从那时我才知道,紫禁城不分对错,只论输赢,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便护不住心中爱重的人。”
提及奶娘,你想起他那日醉酒时的哀恸,不由得随着他内心隐痛了几分。
“寄思,世人皆道本王薄情寡性,那是他们不知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我现在要的只是你幸福安稳,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我要这江山又有何意义。”他无比认真的吐露出内心所想,你闭上眼,任情愫和理智在脑海里翻涌。
“王爷……”你湿漉漉地看着他。
你:“我定会坚定地同你携手走下去,但是若是论婚嫁的话,可不可以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你望着他,一字一句道:“等报了仇等理清这些缠人的事情,我想干干净净的站在你的身边。”
他僵了一瞬,伸手将你脑袋按到他的肩头“那我便等。”
雍亲王:“我要的从来都是你心甘情愿,无论多久,我都等得起。但至少—— 你不能把我扔在一边,让我望眼欲穿,相思成疾”
他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来。“别忘了,从一开始,便是你先招惹的。”
指尖被他轻轻捏了捏,他语气带了点促狭:“那日在帐中,也是你先投怀送抱。”
你猛地抬头,正撞进他含笑的眼。“说起来,还要谢你。”他凑近了些,气息拂过耳畔,“若不是你先主动亲我抱我,本王至今还只敢怀疑,不敢确认。”
你:“怀疑?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是什么让你起了疑?”
他指尖摩挲着你手背,慢悠悠道:“说不准。或许是你在书房急着对本王说,对皇上半分心思也无的时候。”
你耳尖一热,想起那时脸红心跳的模样。
“或许是你袖中藏了几个月的玉兰花。”他眼尾弯了弯,“那日递给你时,你攥着帕子裹起来的样子,倒像是藏了什么宝贝。”
你喉头哽了哽,那截枯枝玉兰,你确实贴身藏了许久。
“又或许,是你望着本王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倾身靠近,声音低了些,“还有你推着本王跟年世兰逗鸟时,偏过头去不肯看的样子。”
你猛地咬唇,原来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直到前几日,你趁本王昏迷偷亲,还趴在身上睡了一晚。”他忽然笑出声,指尖刮过你脸颊,“那时才算彻底确定——”
他故意顿住,鼻尖蹭得你发痒:“你这丫头,心里是有本王的。”
你被他说得脸颊绯红,手在他掌心不安分地挣了挣,却被他握得更紧。
“那、那玉兰花……你不是随手给的吗?”你小声嘀咕,总觉得那时候他醉醺醺的,未必记得清楚。
雍亲王:“给你的东西,怎可能是随手”
你语塞,转而揪着另一件事不放:“那我推你跟世兰……是真心盼着你们好。”
“哦?”他挑眉,指尖轻轻捏了捏你的下巴,“真心不假,可醋意也是半分不少,否则会偏过头去,连耳根都红透了?”
你被戳中心事,索性别过脸去,却被他轻轻转回来。他眼底盛着笑意,语气却认真了些:“那日你抱着我追问惦念的后妃是谁,眼睛亮得像要冒火,本王便该明白的。”
你一怔,原来那时他就……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你的发顶,“这般藏不住的模样,还说藏得好?”
你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那、那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他故意逗你,指尖挠了挠你的掌心。
你被痒得一颤,抬头瞪他,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清楚楚映着你的影子。
那点恼意被他眼里的温柔泡软了,你没好气地往他胸口捶了下,力道轻得像挠痒:“就是……就是被你看出来我喜欢你又怎样。”
他听见你直白地说“我喜欢你”4个字时,嘴角比ak还难压
雍亲王:“不怎样。”
呼吸拂过指腹,带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你听见他声音沉得像浸了蜜:“只觉得……总算没白等。”
你一愣,抬头看他。他眉梢舒展,眼底的笑意里藏着些你从前没看懂的东西——或许是书房里你急着澄清时,他微勾的嘴角;或许是你藏起玉兰时,他落在你袖口的目光;又或许是你偏过头时,他悄悄瞥向你的那一眼。
“等什么?”你忍不住问,声音软了下来。
他低头,额头抵着你的,鼻尖相蹭:“等你这只藏藏掖掖的小猫,自己从窝里跳出来。”
温热的气息缠在一起,你忽然想起昏迷时趴在他身上的安稳,想起偷亲时的慌乱心跳,脸颊又开始发烫,却没再躲开。
他指尖停在你发间,忽然低头问:“那寄思可否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你眨了眨眼,故意学他先前慢悠悠的调子,指尖轻轻点着他胸口:“我也不知道呢。”
见他眉梢微扬,你眉眼一弯,憋着笑继续道:“可能是初遇时,我拖着奶娘的尸身去报官,被那些衙役打得快要撑不住,你喝止他们的那一刻吧。”
你仰头望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那时还不知道你是谁,只觉得那声‘住手’像惊雷,震得我心里头莫名发颤,像有小鼓在敲。”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攥紧了你的发。
“后来你亮了身份,说救下我是有条件的,让我入宫做你的眼睛。”你指尖划过他衣襟上的盘扣,声音软下来,“明明知道尚书府的案子牵扯着皇子,可我当时就笃定——”
你故意顿住,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那背后作祟的人,绝不是你。”
说完便笑着躲开,却被他一把按回怀里。他下巴抵着你发顶,声音闷在衣料里:“小没良心的,原来那时就揣着心思了。”
你被他按在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哪就没良心了?我这不是把心底的话都掏给你了么。”
他却忽然松开些,捧着你的脸仔细看,像是要从你眼里找出更多藏着的话。“那份笃定,当真半分缘由也无?”
你歪头想了想,指尖点了点他的眉骨:“许是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吧。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亲王,说出交易时却没半分施舍的模样,倒像是……像是在问我愿不愿意与你同行。”
“还有你喝止衙役时,虽冷着脸,眼底却没有鄙夷,只有……”你顿了顿,想起那日他袍角沾着的泥点,“只有点不忍。”
他忽然低头,在你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落下一片羽毛。“那往后,便一直信着。”
你鼻尖蹭了蹭他颈窝,声音软得发黏:“嗯。”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了进来,落在交握的手上,连带着他衣襟上的暗纹都温柔了几分。
你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忽然仰起脸,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那你呢?总说我揣着心思,你又是何时喜欢的?”
他指尖一顿,低头看你,眸里盛着月光,竟难得带了点茫然:“动心倒是说不清。”
你正想撇嘴,却听他声音沉了沉:“但我知道何时开始后悔。”
“是让曲涟漪教你杀人那次。”他喉结滚了滚,像是想起那日的血色,“吴德伏法时,你浑身是血从暗巷里踉跄跑出来,眼神空得像被抽走了魂,手止不住发抖——”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你按得更紧些:“那时才惊觉,我要的从来不是一把带着仇恨的利刃,是你眼里本该有的光。”
你心头一涩,正要开口,他却又道:“还有你封了格格后,咱们第一次见面。”
他指尖拂过你鬓角,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指着那幅没画五官的肖像打趣,问画中是谁。我没答,后来盯着画问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眼睛——”
你恍然记起那日情景,当时只当他是怕你变了身份,便急忙澄清约定算数。
“你说‘当日之约始终算数’时,”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你脸颊,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哑,“我心里只想着,傻姑娘,我想问的从来不是这个。”
月光漫过他眼睫,映出几分真切的温柔:“那时看着你穿着格格朝服,站在画前的模样,我想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福晋,留在我的王府和我相伴一生?”
你猛地睁大眼睛,他却已低头又一次封住了你的唇,将剩下的话都融在了缠绵里。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力道。你下意识地仰起颈,舌尖相触的瞬间便自然地回应,像做过千百遍的事——他会轻轻咬你的下唇,你便顺势勾住他的后颈,将整个人更紧地贴向他。呼吸交缠间,能清晰闻到他衣料上冷冽的松香,混着你发间的脂粉气,在寂静的夜里酿出温热的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满含情欲的眼却直勾勾的盯着你。你睫毛颤了颤,依旧维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双臂还圈着他的脖子,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脸颊烫得能焐热他的掌心
雍亲王:“可本王还没有控诉完毕。”
你娇哼一声“哼!我可不知我还有哪些罪状?”
雍亲王危险的眯起双眸:“这几日,不许再时不时与仓央嘉措共处,他早已不再是草原上一个普通的牧羊人,活佛的事自有侍从为他料理。”
你自觉理亏,乖巧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你在布达拉宫解锁时的谈判,微微嗔道:“那当时我同噶尔丹许下和亲条件时,你为何不拦着我,就不怕我真的解不开困龙锁?不怕我真要嫁给别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不急不慢道“因为我是这紫禁城里最了解你的人,我知晓你若是没有十分把握,必然不会铤而走险,更不会冲动冒进。更知晓以你的聪慧,定能解开那困龙锁。”
你:“哼,这还差不多。”他周身独有的的龙涎檀香气和俊美无俦的容颜实在是太惑人。你实在扛不住这无声的引诱,又往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即而迅速退开。
他挑起墨锋似的眉头,墨瞳里染上几分玩味之意,显然是不满足于你浅尝辄止的吻
雍亲王:“这正是本王要控诉你的最后最重要的一条。”
雍亲王:“为何每次你主动亲我,都是又快又浅的轻啄?”
“那王爷教教我到底该如何亲?”你蹙起眉,勾住他的脖颈,狡黠地眨眨眼,憋着笑明知故问道。
“小妖精……” 雍亲王失笑的看你“惺惺作态”,放在你后腰上的手收紧,眼神又变得危险。最终还是又含住了你的唇。
下一秒,力道渐深,他微微侧头,让这个吻更紧密地贴合,舌尖试探着撬开齿关,带着耐心十足的辗转。没有急促的喘息,只有缓慢而深入的纠缠,像温水漫过堤岸,一点点漫进所有感官缝隙。
呼吸交缠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胸腔的起伏,他的手轻轻扣着后颈,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把这个吻拉得很长很长,直到空气里都染上黏腻的温度,才在即将窒息的边缘稍稍退开,留下唇瓣相触的余温和带着薄汗的指尖触感。
这确实是又漫长又深入的吻……
你缓缓退开,仍是恋恋不舍的喘着气与他额头鼻尖相抵。眼神缠绕的能拉出最长的丝。
你:“这样,算是就此定情了吗……”你小声嗫嚅着,仿若一只羞答答的小白兔。
雍亲王:“这会儿知道敢作敢当了?嗯?”
你与你与他调笑着,任满室爱意疯长,温柔着缱绻时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雍亲王府,茶盏的碎裂声不绝于耳。
年世兰:“骗子!大骗子!呜呜呜呜” 年世兰泪眼婆娑地看着满地狼藉,无力地软倒在塌上。纤细的玉手上开始淌出汩汩血迹。
侍女:“福晋息怒!这可都是王爷送来的金贵玉器啊!您如何发泄不要紧,但可千万别伤了自己才好!”侍女心疼的捧起年世兰的手,用斤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迹。
年世兰:“(惨然一笑),呵,金贵器皿,他明知我自小就不缺这些名贵物什!
年世兰接着又摔碎了一盏茶杯。
年世兰:“是啊,自我中秋夜宴在赏荷亭假落水开始,自我看到王爷对元寄思明里暗里的在意开始,便是我自己伤了我自己……”
侍女:“福晋莫要多虑了,谨格格不过是一介孤女,双亲都不在了,哪儿比得上福晋家大势大?王爷此番赴藏,兴许不过是政务罢了”
年世兰:“(恨声)区区政务值得他千里迢迢赶往那般苦寒之地?说什么宫务繁忙,先前元寄思在坤宁宫有难,他便可以抛下一切宫务唤我一同为她打幌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元寄思和十三阿哥一同出宫散心都是他看元寄思忧思过度、为避免她身陷漩涡特意向皇上请准的!他为我做过什么,连敷衍都是若有似无的。倒像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 ”
侍女:“福晋……”
年世兰:“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侍女躬身应是。屋内只剩下年世兰一人。
她望向窗外的初冒绿芽的枝头,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内心的彷徨,闭上眼感受着曾经梦寐以求的王府生活。
年世兰:“寄思姐姐,我自认真心待你……你为何要这般欺瞒于我?”
年世兰:(我年世兰高傲一生,可你们二人,当真让我活得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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