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外面悄然飘起了雪花,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宫子羽独自坐在台阶上,背影显得格外孤寂。雾姬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轻轻披在他的肩上,随后在他身旁坐下。宫子羽的脸颊被泪水浸湿,他并未擦拭,任由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衣襟上,发出微弱的“嗒嗒”声。
他陷入回忆,小时候与父亲和哥哥相处的点滴一点点浮现:庭院中的嬉闹、书房里的训诫、饭桌上的谈笑……那些画面如同昨日般清晰,却又遥不可及。
浑元郑府内,人去楼空,一片死寂。
侍卫:宫二先生,这大宅如今已是空无一人,所有财物都不翼而飞。
宫尚角闻言,沉默片刻,随即翻身上马,策马离去,蹄声渐远,消失在夜幕之中。
宫门前,宫子羽坐了一整夜,金繁到来后,也在一旁坐下。
金繁:你是昨晚就守在这儿,还是天亮才来的?
见宫子羽没有回应,金繁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劝慰:
金繁:如今你已是执刃,今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亲自处理,别把身体熬坏了,不值得。
宫子羽: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执刃。
金繁:可是……
宫子羽:可是……
宫子羽忽然站起身,目光冷冽,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宫子羽:既然我现在是执刃,那就说明我有权做任何事,没人能干涉我。
金繁:那你想做什么?
宫子羽:父亲和兄长的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金繁:是雾姬夫人。
宫子羽:走,去找姨娘。
两人找到雾姬,详细了解了当晚发生的一切。随后,他们又去询问了值守在执刃房外的侍卫,并查看了郑南衣的尸体伤口。宫子羽仔细端详着那支发簪,发现上面的珠花竟是空心的,隐约透出一丝异常。
宫子羽:这发簪上的珠花是空心的,毒就藏在这里面。
宫子羽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模样——右手的手指尖呈现出诡异的黑紫色,显然是接触过毒物。然而,他仍然无法明白,父亲和兄长究竟是在何种情况下接触到毒物的。
金繁:是否有可能,是发簪暗槽内的东西被执刃和少主取了出来?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父兄接触到了剧毒。
宫子羽:内槽?
宫子羽:当时可曾发现什么残留之物?
金繁:发现的时候,槽内已经空了。
金繁:很可能……是被外出的角公子带走了。
金繁掀开白布一角,露出女刺客的尸身。她的肌肤表面布满因毒药侵蚀而留下的伤痕,但这些伤并不足以致命。
宫子羽:致命的,是胸口那贯穿的伤口。
金繁:那她又是如何混入待选的新娘中的?
宫子羽:她是浑元郑家的女儿,郑南衣。
宫子羽:不过,这位郑二小姐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目前尚且未知。
宫子羽:昨晚事发当时,女客所在的院落是否仔细搜查过?
金繁:第一时间便派遣侍卫前往查看,所有女客均在院中,没有人外出。
金繁:不过……
金繁:有两名新娘中毒了。
宫子羽:哪两位?
金繁:恰好就是持有金色令牌的两位新娘——姜离离和云为衫。
宫子羽:走。
女客院落中,云为衫推开上官浅房门的瞬间,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上官浅正坐在桌旁煮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云为衫,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云为衫走到桌边,坐在上官浅对面,二人对视片刻,气氛略显紧张。
上官浅:这么早来看我?
上官浅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云为衫面前,见对方迟迟未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上官浅:你想多了。
说罢,她自己举起茶杯,仰头饮尽杯中的茶水,动作干脆利落。喝完后,她将空杯递给云为衫看了一眼,语气淡然:
上官浅:找我什么事?
云为衫:虽然我们的身份相似,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上官浅:哟,不对哦。
上官浅: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魅,在无锋里,比你高一阶。你还记得那句话吧?位高半阶,压死人。
云为衫: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派魅阶的无锋也潜入宫门。
上官浅:万事皆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的话,那么牺牲的人就会是你了。
云为衫:她也是魅?
上官浅轻哼一声,语气不屑:
上官浅:她那种蠢货,怎么可能配得上魅的称号?
云为衫:那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只有我们两人负责接下来的任务了?还会不会有人加入我们?
上官浅:鸦雀成群,孤鹰在天。我们之间,不存在‘我们’这个词,更不存在‘一起’这种说法。
云为衫:明白了。
云为衫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上官浅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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