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等等。
上官浅:你昨晚悄悄溜出去,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好歹我昨晚救了你一命,你至少该告诉我,到底谁死了。
云为衫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疑惑。明明没有人告诉她有人丧命。
云为衫:你怎知道有人死了?
上官浅:那些天灯接二连三地升上夜空,仆人们端着蜡烛和法事器皿匆忙走过,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没察觉到?
云为衫:执刃和少主,两个人都死了。
上官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恢复平静。
上官浅:是你杀的他们吗?
医馆内,医师正低头为姜姑娘诊脉,指尖轻搭在她的手腕上,神情专注。
宫子羽:大夫。
宫子羽:这姑娘中的是什么毒?
随机人物:大夫:这毒有些复杂,像是同时中了好几种毒。
宫子羽微微颔首,示意金繁上前将帘子掀开。金繁轻巧地掀开帘子,宫子羽迈前一步,仔细查看姜姑娘脸上的红疹。
宫子羽:大夫,这姑娘脸上的红疹也是中毒所致吗?
随机人物:大夫:没错,而且是一种毒性猛烈的毒,发作极快。不过,姜姑娘昏迷时还胡言乱语,看起来更像是中了伤神攻心的寒毒。
宫子羽:她有生命危险吗?
随机人物:大夫:暂时不好说。脸上的红疹还好处理,几副清毒汤药就能缓解。倒是让她神志不清的寒毒,目前还没头绪,恐怕得问问徵公子和二小姐才行。
随机人物:大夫,药煎好了。
随机人物:大夫:送过去吧。
随机人物:是。
宫子羽:大夫,这药是……
随机人物:大夫:啊,这是另一位也领取了金牌的云为衫小姐的,她脸上也起了类似的红疹。
宫子羽听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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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当然不是我杀的。
云为衫:刺杀执刃并非我的任务。
上官浅: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云为衫:我们彼此之间似乎不该交流这些吧。
上官浅:话虽如此,但我也是好心。如果哪天你又像昨天那样莽撞行事,最后还是我来替你收拾残局。若我能提前了解你的任务,或许还能为你打掩护。毕竟,要是你暴露了,郑二小姐岂不是白死了?
上官浅:姐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多想。
上官浅:论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吧?
云为衫:你并非心疼郑小姐,而是担心我暴露后你会藏不住自己。宫门里的人迟早会发现,既然有第二个,就可能有第三个,对吗?
云为衫:你看,你我之间仍有共同利益。
云为衫:所以,最好联手。
上官浅:我已经说过,我们任务不同。
云为衫:可你在姜姑娘喝的茶里下了毒,想取而代之。我们的目标应该一致才对。
上官浅:姜姑娘脸上的红疹,难道不应该归咎于你指甲上的蔻丹吗?
上官浅说着,目光投向云为衫的手。
云为衫:你全看见了。
上官浅:这还用看?这不是无锋的基本功吗?我本可以不留痕迹地让姜姑娘变成众人眼中的疯子,却因你突然出现坏了计划。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我又要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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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大夫,这两位姑娘所中的毒与执刃所中的毒有何关联?
随机人物:大夫:并无关联。
宫子羽:多谢大夫。
宫子羽转身带着金繁走出医馆。
金繁:姜姑娘所中的毒既与执刃和少主的死无关,那我们还去女客院落吗?您如今已继任执刃之位,尚未选亲,贸然前往恐怕不妥吧。
宫子羽: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一直光明磊落,有什么好怕的?
金繁:您每次……
宫子羽抬手止住金繁的话头,两人缓缓靠近隔壁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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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我给姜姑娘喝的茶里没下毒。
云为衫:那就是熏香。
上官浅:熏香也没毒。
上官浅:但喝了茶后再吸入熏香,就不一样了。起初只会神志不清,几天后便开始喃喃自语,恍如癔症。
上官浅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上官浅:作为无锋的刺客,你这神色未免太不合时宜。你这样心软,迟早会吃亏的。
云为衫:我从不伤害无辜之人。
上官浅:姐姐真是有趣。说回我那熏香和茶吧,单独来看都是无害的,即便查也查不出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茶有问题,莫要饮用,可你偏偏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现在好了,姜姑娘脸上的红疹,还有你指甲上的蔻丹,都是铁证。要是我,现在就赶紧把指甲洗干净。
上官浅说着,伸手抬起云为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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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推开房门,只见宫远徵立于室内。
宫子羽:徵公子也在医馆,所为何事?
随机人物:执刃大人。
宫远徵依旧沉默不语。
金繁上前一步提醒:
金繁: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宫远徵:你是谁?
宫远徵:你也配和我说话?
宫子羽:金繁。
宫子羽拉回金繁。
宫子羽:徵公子不愿行礼,自然有他的理由。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由长老院处置即可。
宫远徵闻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缓缓行礼。
宫远徵:执刃大人。
宫子羽:徵公子不必客气。
宫子羽走向药架。
宫子羽:徵公子擅长炼毒解毒,还负责剖检我父兄遗体,可有结果?
宫远徵:执刃和少主中的是宫家自产的毒药“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若不及时解毒,必死无疑。
宫子羽:徵公子的意思是,这种毒还有解法?
宫远徵:有,但极其困难。
宫子羽:哦?
宫远徵:自“送仙尘”问世以来,从未有人成功解过。此毒扩散性极强,随血液遍布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少得可怜。
宫子羽:少到什么程度?
宫远徵:心跳两百次。
宫子羽:这么烈性的毒药,获取很难吗?
宫远徵: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一无所知。“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各宫门据点均有贩售,只要出得起价。
宫子羽:徵公子的意思是,“送仙尘”虽难解,却易得?
宫子羽:那徵公子,此毒可防得住?
宫远徵猛然看向宫子羽,旋即迅速避开视线。
宫远徵: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子羽:那我换个说法——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毒吗?
宫远徵犹豫片刻。
宫远徵:不会。
宫子羽:既然如此,我父兄二人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却中了此毒,那我是否可以问责那些负责制作百草萃的人?
宫远徵:宫门上下,从长老到夫人,多年来一直服用我调制的百草萃与丹药膳食,从未出过差错。刚才你问我为何来医馆,我正是来检查百草萃是否存在问题。
宫子羽:那检查结果如何?
宫远徵:没问题。
宫子羽:那又回到原点——我父兄二人到底如何中毒?
宫远徵:百草萃虽由我负责调制,但送到各宫门府邸后,则由各宫门下人服侍服用。执刃大人不如好好查查你们羽宫的下人,也许会有惊喜。
宫子羽走到他面前。
宫子羽:羽宫的人,我自然会查。
宫远徵:你确实该查。
宫远徵:再者,执刃大人屁股还没坐稳就凭空指控我们徵宫,胆子不小啊。
宫子羽:我会找到证据的,你等着瞧吧。
说完,宫子羽带着金繁离开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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