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睦燃的指尖还残留着盛言掌心的温度,那点热意透过皮肤钻进血管,似乎烫得他指尖发麻。
夏睦燃:(心想:我…我刚才明明试过了啊…)
他盯着门把手上交叠过的痕迹,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半晌才回过神。
再次拧了拧。
门把手被夏睦燃紧紧攥在掌心,却依旧如先前那般,纹丝不动。
夏睦燃:……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阵阵传来,仿佛在无声地嘲弄着他的无力。
夏睦燃:(心想:不是…怎么换我就不行??)
夏睦燃:(这门把手还真会挑三拣四,连身份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夏睦燃:(搞歧视呢??)
夏睦燃:我……我刚才明明试过了。
话音刚落,夏睦燃顿感后颈又掠过一阵温热的呼吸,比刚才更清晰些。
夏睦燃猛地绷紧脊背,像只受惊的鹿,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盛言靠得更近了,环胸的手臂不知何时放下,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对方的膝盖快要贴上自己的后腰。
盛言:再试一次。
盛言的声音像浸了冰的蜂蜜,冷丝丝又带着点黏人的质感。
盛言:说不定是你刚才没找对法子。
夏睦燃:(心想:开个门还要找法子??)
夏睦燃听到对方这句立马就纳闷了,不过是开个门,竟然还要费尽心思找法子?真有点让人摸不透这门后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夏睦燃直咬着下唇转头,视线撞进盛言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那人靠在墙上的姿势明明很放松,眼神却像织了张网,似乎将他困在中央动弹不得。
他慌乱地移开目光,重新紧握门把手,心跳得好像要撞碎肋骨。
这次夏睦燃学聪明了,学着刚才盛言带他的力道往下压,手腕轻轻一转……
夏睦燃:。
夏睦燃:你看……
夏睦燃的声音有点发虚,尾音都飘了起来。
盛言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盛言:嗤嗤…
那笑声很轻,轻的如羽毛搔过心尖,带着点戏谑,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夏睦燃却惊得差点跳起来。
盛言:看来是门不想让你走。
盛言站直身体,抬手理了理夏睦燃的额发,指尖擦过皮肤时,夏睦燃打了个激灵。
夏睦燃:(心想:大哥,你这是做甚啊…??)
夏睦燃:(要不,你干脆直接帮我开得了??)
夏睦燃:哪有这种道理……
夏睦燃的脸开始发烫,说话都不利索了。
夏睦燃:肯定是锁坏了,得找物业来修…
他说着就要掏手机,手腕却被盛言轻轻扣住。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盛言:傻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这里可是茫茫大海上的轮船啊,哪来的物业?
盛言:要是在这里找物业,怕是要等到海枯石烂喽。
夏睦燃:呃…
夏睦燃:(心想:我…傻子??)
盛言:周总那边的急事,很要紧?
盛言忽然问,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
夏睦燃一愣。
夏睦燃:当然…
盛言:比我们没谈完的合作还重要?
盛言微微挑眉,拇指在夏睦燃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薄,能清晰地感觉到脉搏在飞快跳动。
夏睦燃被问住了。
周总的事确实急,可被盛言这么一问,他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十万火急。
尤其是当他看到盛言眼里那点若有似无的失落时,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一阵愧疚。
夏睦燃:也不是…吧?
他讷讷地说。
盛言:那让他再等等。
盛言说着,忽然伸手打开了门。
毕竟门是往里面带,夏睦燃下意识地往盛言身边靠了靠。
盛言:你看,又能打开了。
盛言侧身让开位置,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盛言:现在走吗?
夏睦燃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阵清风把盛言身上的味道吹过来,是种清冽的雪松味,混着点淡淡的烟草气,意外地好闻。
夏睦燃忽然想起刚才两人手交叠着握门把的瞬间,想起盛言指尖的温度,想起对方靠在墙上时投过来的目光……
盛言:不走了?
盛言见他不动,往前凑了半步,两人的距离瞬间又缩到只有一拳。
盛言:那合作的事,现在能细谈了吗?
夏睦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喉结又滚了滚。
走廊的灯光从盛言前面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变得柔和起来。
夏睦燃便忽然觉得,周总的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夏睦燃: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夏睦燃:谈。
盛言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替他把门关上。
"咔嗒"一声轻响,把外面的风与光都关在了门外,也把两人重新锁进了这方寂静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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