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醒悟与逃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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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屏幕亮起来，最上面的文件夹写着“重生计划”。橘猫跳上桌子，尾巴扫过键盘，跳出个视频文件。

“这是个秘密项目。”李博士一边翻文件一边说，“我们收集那些‘刚死透’但执念特强的生命体，改改基因，让他们换个形态接着活……”

“等等。”我打断她，“赵小芸说她是在医院被绑走的，你怎么说是家属同意的？”

李博士的手顿了顿，屏幕光照着她的脸，一半明一半暗：“她爸妈觉得她醒不过来，又欠了一屁股医药费……”

我拳头攥得咯吱响，指节发白：“所以就把她当破烂卖了？”

“当时情况复杂……”

“少他妈废话！”我吼道，声音在空荡的变电站里回响，“我要找到她！活要见猫，死要见尸！”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像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我们三个同时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喵呜！”橘猫竖起耳朵，眼睛瞪得溜圆，“是赵小芸的味儿！”

我冲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长发被风吹得飘起来，正是赵小芸。她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但眼神有点怪，直勾勾的，像庙里的菩萨。

“你没事吧？”我拉开门，声音有点发颤。

她没说话，慢慢走近。

我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那味道钻进鼻子，让我心跳跟打鼓似的。

“有财……”她轻声说，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指尖微凉，“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不？”

我愣住了。

那天我刚变成人形，光着身子蹲在垃圾堆旁边，跟个傻子似的。她举着手捂脸，红着脸说：“大哥，天凉，也不穿上衣服跑？”

“当然记得。”我笑了笑，眼角有点发湿，“你个傻娘们，就不怕我是变态？”

她也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因为你眼神不像坏人。像……像只迷路的小狗。哎哟地叫一声，逃去一家店里了！”

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周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橘猫识趣地跳上桌子，假装舔爪子。

“其实……”她声音有点发颤，指尖划过我下巴，“我早就知道你是狗变的。”

“啥？”这女警，这猫咪！我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那天你说话带着股狗味儿。”她憋着笑，肩膀微微发抖，“而且看见肉包子就两眼放光，跟我家以前养的大黄似的。”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多好呢。

“所以你一直没拆穿我？”

“嗯。”她点点头，睫毛在月光下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子，“但我喜欢现在的你。比以前那只傻狗可爱多了。”

这话像颗糖，在我心里慢慢化开。正想说点什么，李博士突然喊道：“小心！”

一道黑影闪过，赵小芸“啊”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我赶紧扶住她，手摸到她后背——黏糊糊的，是血。

“我又要变了……”她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开始发抖，“你快跑……别管我……”

“放屁！”我抱起她往里跑，“狗爷说过要保护你，就不会食言！”

李博士跟在后面：“去配电室！那里有备用电源，能暂时稳住她的基因！”

我们冲进一间屋子，我把赵小芸放在地上。她开始抽搐，皮肤慢慢变成青灰色，指甲长出半寸长的弯钩。

“帮帮我……”她抓住我的手，指节用力得发白。

“坚持住！”我握紧她的手，掌心全是汗，“马上就好！”

李博士在操作台前忙碌，按钮按得啪啪响：“得重启基因稳定程序……”

“喵呜！”橘猫跳上控制台，爪子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让我来！这程序我熟！以前赵小芸偷偷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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