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醒悟与逃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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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亮起来，一串串代码滚动着。赵小芸的身体开始发光，像极了那天晚上把我劈成人形的闪电。

“别怕。”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有狗爷在呢，天塌下来我顶着。”

她虚弱地笑了笑，嘴唇都白了：“你还是改不了自称……傻狗。”

“废话！”我嘴硬道，“这是老子的招牌。”

随着一阵嗡鸣，赵小芸身上的光渐渐暗下去。她恢复了正常，只是闭着眼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李博士关掉机器，橘猫瘫在桌子上，舌头伸得老长。

“暂时稳住了。”李博士擦了擦额头的汗，“但得帮她找回人类的执念，不然还会变。”

我摸了摸赵小芸的头发，软软的，跟以前摸她猫毛时不一样。突

然想起她之前说的话——“等我变回来，穿裙子给你看”。原来她早就有预感。

“喂。”我问李博士，“她能一直做回人不？”

“只要找到她最在乎的东西就行。”她说着，指了指赵小芸的胸口，“执念越重，形态越稳。”

我点点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就算把全城翻过来，也得找到让她留恋的东西。

“喵呜，我发现了！”橘猫突然跳起来，爪子指着屏幕。

“发现啥了？”

“赵小芸的执念。”橘猫的声音有点严肃，“她最大的愿望是……”

“别说。”赵小芸突然睁开眼，声音还有点哑，“让我自己告诉他。”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我的影子。这双眼睛，不管是长在人脸上还是猫脸上，都这么好看。

“你想说啥？”

她轻轻摇头，嘴角带着笑：“等你真正觉得自己是人的时候再说。”

我靠在墙上：“狗爷我现在不就是人吗？会说话会喘气，还能揍你。”

她笑了，眼角弯弯的：“可你心里还是那只护食的野狗。看见肉就两眼放光，别人碰你东西就龇牙。”

“你……”我语塞，这娘们怎么什么都知道，“等老子变回狗，非得咬你一口！”

我们就这么斗着嘴，外面的枪声好像停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辉，安静得不像话。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帮黑衣人肯定还在外面等着，三尾狼的鼻子比狗还灵，迟早能找到这儿。

我盯着赵小芸苍白的脸，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呼吸很轻，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李博士在调试机器，橘猫趴在赵小芸手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

“这破机器怎么这么慢！”我踹了一脚配电箱，火花“啪”地冒出来，吓得橘猫一激灵。

赵小芸突然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蓝光，跟猫的竖瞳似的：“有财……你快走……”

“放屁！”我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她身子轻得像片叶子，“狗爷说过要保护你，就不会丢下你跑。”

外面传来金属刮擦声，“刺啦刺啦”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门。李博士猛地站起来，脸色发白：“他们找到这儿了。”

“喵呜……”橘猫抖了抖耳朵，声音发颤，“是追踪器……在赵小芸身上……”

我赶紧翻她的衣服，手指在她后颈摸到个小疙瘩，硬硬的，像块小石头。赵小芸虚弱地说：“别碰……那是定时炸弹……”

“你说啥？！”我手一抖，差点把那东西抠下来。

“他们在我体内装了这玩意儿。”她苦笑，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每次变身都会激活……还有十分钟就炸了。”

“轰！”的一声，大门被炸开了。黑衣人举着枪冲进来，三尾狼在前面开路，涎水滴在地上，冒着白泡。我抱起赵小芸就往后跑，李博士和橘猫跟在后面。

“喵呜！”橘猫突然跳起来，指着天花板，“那边！通风管道！小时候我跟赵小芸钻过！”

我踹开脚下的铁板，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先把赵小芸塞进去，她却抓住我手腕，指甲都掐进我肉里：“你自己跑……别管我……”

“你当狗爷是那种混蛋？”我咬牙把她推进去，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管道狭窄，只能匍匐前进，膝盖磕在铁皮上生疼。

李博士把铁板盖上，声音隔着铁皮传过来，闷闷的：“我会引开他们。你们顺着管道一直走，能通到外面的树林。”

“不行！”赵小芸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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