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神格侵蚀

密室里，萧然的手指又慢慢松开断刃。血珠顺着金属边缘滚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回音。

萧然：还疼吗？（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天气）

萧衍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抹血痕。他的呼吸粗重，眼神却愈发锐利

萧衍：你倒是很关心我。

萧然：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后退一步，靠在墙边）这副面具不是用来成神的，是用来让你记住自己是谁的。

萧衍：（冷笑一声）所以呢？你现在打算杀我？还是等我彻底失控，再用你那套‘活着的感觉’来救我？

萧然：都不。（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件事——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谁杀了谁就能结束的。

萧衍的眼神微动。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逼近，火光在门缝间跳跃。

萧然：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指萧然刚知道萧衍身份时）时我说过什么吗？

萧衍没有回答。

萧然：我说，你没有灵魂，所以我可以看穿你。（声音低了下来）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为什么每一次轮回，我都能找到你？

萧衍呼吸一滞

萧然：因为我比你更怕'死‘。（笑得有些苦涩）而你……你比我更怕‘活‘。

萧衍的眼神骤然一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侍卫（衍）：神子大人！属下已封锁所有通道，是否要立刻搜查！

萧衍缓缓转头，看向门口。

他的手掌按在面具边缘，金光在指尖流转。

萧衍：让他们进来。

萧然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萧衍却没有看他，而是缓步走到密室角落，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青铜匣。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卷泛黄的古卷。

萧然：这是什么？

萧衍没有回答，只是将古卷展开。

纸张上浮现出淡金色的文字，像是被火焰点燃一般，缓缓亮起。

萧然：这是……神格契约？（萧然瞳孔一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萧衍：墨无尘临死前给我的。（低声）他说，如果你真想让‘魂’与‘魄’共存，就必须签下这份契约。

萧然：（沉默了几秒）他知道些什么？

萧衍：他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抬头看他）也比你以为的少。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显然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

侍卫（衍）：神子大人，您没事吧？

萧衍没有回应，而是将古卷递到萧然面前。

萧衍：签吧。要么现在，要么永远别想。

萧然盯着那份契约，手指微微收紧。

萧然：你知道签下它意味着什么。

萧衍：意味着我必须接受你的意志。（点头）也意味着你必须接受我的规则。

萧然：你不信任我。（轻笑）

萧衍：我不相信任何没有约束的东西。（目光坚定）包括你。

萧衍0S：相信你说的话，侮辱我智商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

萧然最终伸出手，指尖划过契约。

金色文字瞬间暴涨，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整座神殿都在震动。

门外传来惊呼与骚乱。

侍卫（衍）：怎么回事？！

萧衍：契约生效了。（低声）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轻易控制我。

萧然：你也一样。（抬眼看他）你不能再轻易伤害我。

萧衍：（嘴角微微扬起）那就试试看吧。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几个黑衣护卫冲了进来，手中长剑直指萧然。

侍卫（衍）：站住！擅闯密室者，死！

萧衍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瞬间将几人震退。

萧衍：退下。（冷冷下令）

护卫们面面相觑，最终低头退出。

密室重新安静下来。

萧然：（靠在墙边，轻轻揉了揉手腕）你倒是挺快就适应了契约的力量。

萧衍：你也没浪费时间。（走到他身边）刚才那一刀，你是故意留了一分余地。

萧然：我不想杀你。（坦然承认）至少现在不想。

萧然OS：你现在可是我手上最有价值的“神牌”，我哪敢杀你？

萧衍：那你什么时候想？

萧然：当你不再是我需要的那个‘魄’的时候……或者当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萧衍：（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疯了。

萧然：我一直都是。（耸肩）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萧然：（小声嘟囔）都说几遍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

外面的喧嚣渐渐平息，夜色更深。

萧衍：（忽然开口）顾枫是你派来的？

萧然：是。但我知道你会怀疑，所以我让他离开。

萧衍：聪明。（点头）但还不够聪明。

萧然：什么意思？（皱眉）

萧衍：地下迷宫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墨无尘死前，把一部分记忆封印在了顾枫体内。

萧然：（神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萧衍：因为刚才契约生效时，我感知到了。（语气平静）顾枫的记忆里，藏着一段关于‘神陨’的真相。

萧然沉默了。

萧衍：你想知道吗？

萧然：当然。（点头）但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萧衍：因为我也想知道。（看着他）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萧然：（笑）你终于也开始怀疑了。

萧衍：不是怀疑。（摇头）是想要答案。

两人再次对视，这一次，没有敌意。

只有彼此都明白的那种，深藏于心底的疑问。

萧然：那么，（轻声）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萧衍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萧衍：去找顾枫。然后，揭开真相。

萧然看着他，忽然觉得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竟有一丝熟悉。

就像……他的某个“挚友”

萧然的肩膀微微一僵。

萧衍的手没有移开，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萧衍：走吧。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萧然没动，视线落在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泛白，像是要透过皮肉抓住什么。

萧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衍：（垂下眼帘）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门外传来低语声，脚步凌乱，像是有人在犹豫要不要靠近。

萧然：（轻轻一笑）你变了。

萧衍：是你逼我变的。（松开手，转身走向密室深处）走不走？

萧然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那抹笑慢慢淡了下去。

他迈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密室，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血腥味和焦土的气息。

神殿外，火光未熄，几具尸体横躺在台阶上，血迹蜿蜒至远处。

萧然：你的人？（扫了一眼）

萧衍：挡路的。（语气平静）现在不是了。

萧然没再说话。

他们穿过神殿前的广场，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远处传来犬吠，还有人惊慌失措的喊叫。

萧然：顾枫往东边去了。他知道我们要找他。

萧衍：所以他故意留下破绽。（冷笑）他以为我们会上当。

萧然0S:是你会上当，别带上我

萧然：你觉得呢？（侧头看他）

萧衍：（停住脚步，目光投向远方）我觉得，你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

空气骤然凝滞。

萧然：（眯起眼）你是想说，我早就在利用他？

萧衍：我说过，我不信没有约束的东西。包括你对他的安排。

萧然：（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你越来越像我了。

萧衍：那是你的错。（直视他）你教我的。

萧然：……

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远了一些。

但谁也没有退。

远处，一道黑影从暗巷中闪过。

萧衍眼神一冷，身形一闪，已追了上去。

萧然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慢慢握紧拳头。

风卷起尘土，在他脚边打着旋儿。

萧衍：（低声）这次，别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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