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辰不早了,开始敬茶吧。待会儿本王和福晋还有要事。”说完,胤禛便给一旁站着的冯嬷嬷使了个眼色,冯嬷嬷随即会意的朝身后招了招手,随即正院的丫鬟便端来了敬茶的茶盏,静默的站在一旁。
见无人行动,冯嬷嬷心中暗啐了一句“都是些没眼力见儿的,没看见王爷的脸色都沉下来了吗,还在那儿装模作样的拿乔。”她当然知道她们的心中不满,可是那又怎样呢,更何况还拿乔到了福晋面前,要是惹福晋不高兴了,待会儿都没好果子吃。
而此时的余莺儿呢,则是事不关己的在一旁看着,也不催促,甚至还有闲心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心中还在思索着明天要不要染个蔻丹试试。毕竟自己说再多做再多,不如胤禛轻飘飘一句话来得杀伤力大,而且本来就是对立面了,自然从一开始就要断了她们可能的念想。至于把权力下放给她们一些,她又不傻,权力肯定是握在自己的手中更好些,她能保证她们衣食无忧就已经很大度了好吗。
眼看胤禛就要发火斥责了,作为王爷最信任的奶嬷嬷,冯嬷嬷只好主动揽下了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皮笑肉不笑的开始一个个喊,“李侧福晋,您资历最老,按规矩,您先请吧。”
李静言不甘心的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还好翠果反应快,使劲儿戳了李静言两下,李静言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扯起一抹难看不甘的笑容,双手接过茶盏,走至正中间的蒲团后方,双膝跪地,双手将茶盏高高举起越过头顶。
“妾李静言给懿福晋敬茶。之前一直忙着行礼问安,都没仔细瞧瞧懿福晋,刚刚突然一抬眼,冷不丁看见一个倾国倾城、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在妾身面前,妾身一时恍惚,懿福晋不怪罪吧?”
胤禛欲说些什么,余莺儿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胤禛只好忍耐下来,心中想着要是娮娮实在拉不下面子,就算惹得娮娮不悦,他也要再一罚这毫无半点眼色的李氏。
余莺儿伸手接过茶盏,意思地抿了一口。“本福晋自然不怪罪,只是虽然李侧福晋先前被王爷罚了禁足两年,但是两年后总归正式场合还是会出席参加的,若是到时丢了王府的脸面,本福晋自然不会轻饶。不若李侧福晋这两年就好好在院子里修身养性,学学规矩礼仪吧。本福晋要求也不高,就抄《女诫》三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交给本福晋身边的翡翠,过关了本福晋就允许弘时阿哥去芙蓉院探望你一次。”
李静言没想到这懿福晋竟然真的小题大做,现场就发作了,而且更可恨的是,看旁边王爷的面色,似乎还觉得懿福晋轻拿轻放了些,简直不可理喻。
见翠果在一旁疯狂的给自己使眼色,只好哭丧着脸,咬牙切齿道:“是,妾身多谢懿福晋教导,日后定当言行谨慎。”磕了一个头后,在翠果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爬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年世兰见冯嬷嬷的目光扫过来,心中暗恨,自己竟然还要给一个小丫头片子敬茶请安,真是荒唐,尤其再一想到今日王爷对那懿福晋的种种优待和柔情,是自己从未见到过和感受过的,心中更是妒忌不已。但是为了避免自己像李氏那般丢面子,即使再不甘愿,也只好掐着手心忍下心中的不甘。
“妾年世兰给懿福晋敬茶。”
余莺儿两条弯弯的眉毛轻轻的地向上微挑,心中止不住的暗喜,原身怕是看到日后高高在上的华妃给自己敬茶的话,能乐翻天了。面上微微一笑,仍然是意思地抿了一口,“本福晋要求不多,最重要的是后院和睦,一言一行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年世兰觉得这狐狸精是在王爷面前给自己上眼药,可是看王爷还一副她说得对的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在胤禛冰冷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年世兰只好僵着笑脸,“妾谨遵福晋教诲。”磕了一个头后,在颂芝的搀扶下坐回椅子上。
接下来便是按照入府的顺序依次给余莺儿敬茶磕头,聆听余莺儿的教诲。分别是齐月宾、吕盈风、耿素怡(因着大婚,为了确立余莺儿女主子的地位,胤禛特意下令让她和弘历、弘昼回来的)、冯若昭、费云烟和其他三个侍妾(刘侍妾、张侍妾、赵侍妾)。而曹琴默则是因为“重病”,避免过了病气,胤禛便没允许她来。
至于齐月宾,胤禛特意派人拿齐家好好敲打过她,所以今日她倒是表现得安分守己得很,只是一直用阴沉沉的目光打量着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懿福晋,毕竟不出意外,她日后也只能在她的翠竹院里了此残生了,她想趁现在有机会的时候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大费周折、百般算计谋求。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就都散了吧。本福晋刚刚说的那四点,希望诸位牢记。另外,这些是本福晋送给诸位的见面礼,本福晋已经让府医在外候着了,待会儿让府医一一检查一下,没有问题就顺道儿一起拿回去吧。”
语毕,余莺儿挥了挥手,琥珀、琉璃、玛瑙和翡翠便上前一步,带着正院的二等丫鬟们,将余莺儿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分给众人,都是不容易做手脚的东西,按照地位的高低,依次往下减了几成,只是最上层有所不同。两位侧福晋都是一支雕金桃形红珊瑚步摇,格格们是一对珍珠八宝耳坠,侍妾们则是珐琅鸟兽椭圆手炉。
众人也没有说什么不必让府医检查之类的话,只一同盈盈跪拜,“妾身/婢妾多谢懿福晋赏赐,妾身/婢妾告辞。”说完便按照地位高低,陆陆续续出去了。
余莺儿端坐在八仙椅正中,指尖拂过袖口绣的金线,怔怔地望着面前婷婷袅袅的背影,想着方才请安的种种,忽然想起出阁前余母说的话:"这深宅和皇家内院的规矩,都是一样的,从来不只是写在《女诫》上的。"
胤禛见余莺儿突然变得怅然起来,心中一突,连忙快步蹲到余莺儿面前,双手捧着余莺儿的脸颊,担忧道:“娮娮,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告诉我好不好,别憋在心里,我们是夫妻,不分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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