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卿躲进破庙时,雨珠正顺着漏顶砸在香案上,溅起的泥点糊了半幅残破的观音像。墙角那卷美人图被他的袖角扫过,卷轴"啪嗒"落地,散开的绢布上,女子腰间猩红丝带竟随穿堂风轻轻飘了一下。
当夜他将画悬在书斋,烛芯爆花的瞬间,画中人影竟淡了几分。红玉踏光而出时,鬓边斜插的珠花沾着露气,罗衫上绣的缠枝莲仿佛还在微微颤动。"郎君案头的《春秋》,妾身也略通一二。"她指尖划过书页,留下淡淡的梅香,文卿只顾着看她说话时,唇角那颗痣如何随笑意流转,没留意烛火始终照不亮她脚下的地面。
第三夜他被噩梦惊醒,睁眼正撞见红玉坐在镜前。她耳后肌肤如蝉翼般掀起,露出的肌理间爬着细小的黑虫。人皮蜕到肩头时,她忽然转头,血肉模糊的脸上,那双杏眼仍亮得惊人:"文卿可知,画中十年,不及人间一夜温存?"文卿喉间发紧,眼睁睁看着她将人皮像穿中衣般套回,镜中倒影却在缓缓融化。
古董商付银时,指尖触到画卷突然抽搐:"此画阴气过重..."话未说完,画轴已自行滚入布包。那夜文卿缩在被中,听着房梁"吱呀"作响,抬头看见红玉的青丝垂到他脸上,带着泥土腥气。她手中人皮还在微微起伏,眉眼竟与他有七分相似:"你看,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烛火骤灭的瞬间,他摸到自己脖颈处,多了道冰冷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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