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早年死于宫中,父亲临安王又常年不管事,府里还有镇远将军,也就是陆宁楚的父亲——陆荣安插的眼线,日子过得其实颇为艰难。
唉,自古反派身世惨,命运多舛令人叹呐。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在陆宁楚身边当那活不过三集的炮灰,跟着祁知砚,怎么着也能多活个十几章吧?
毕竟这王府虽暗流涌动,但总归有一丝生机。
马车缓缓驶入临安王府,时沁虞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原书里说王府冷清萧索,可眼前朱门高耸,气势恢宏,门前两尊石狮威风凛凛,仿佛两尊守护神。
往里望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美不胜收,竟比将军府气派十倍不止。
“愣着做什么?”祁知砚已下了车,回头看她,“想在马车上过夜?”
时沁虞赶紧麻溜跳下来,脚刚沾地,就见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一阵风似的冲出来,那嗓门亮得能掀了屋顶:“臭小子,可算舍得回来了!”
男人眉眼与祁知砚有七分相似,只是更显温润,想来便是临安王。
原书说这位王爷因王妃死了就心灰意冷,常年在外飘着不回家,可眼前这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手里还转着个油光水滑的玉扳指,哪有半分“悲戚”的影子?怕不是拿错了剧本。
沉舟行礼:“王爷。”
临安王胡乱点了点头,目光“嗖”地落在时沁虞身上,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这就是时丫头?哎哟,果然是个俏姑娘!生得这般标致,真是我儿之福啊!”
时沁虞赶紧盈盈行礼:“小女时沁虞,见过王爷。”
“啧,还叫王爷呢!”临安王咂咂嘴,伸手虚扶一把,笑得满脸褶子,“该叫父王了!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莫要生分了。”
“父王”二字刚要出口,就被祁知砚冷冰冰的声音截了胡:“别吓着她。”
那声音如寒风拂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嘿,瞧你说的,我哪能吓着儿媳妇?”临安王瞪了儿子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又转向时沁虞,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丫头啊,委屈你了,今日之事我都听说了。那陆家父子就不是东西,狼子野心,竟做出这等偷梁换柱之事,真是太不要脸了!”
“往后在王府住着,有本王给你做主,谁也别想欺负你!”
时沁虞刚要开口道谢,就见祁知砚转身往内院走,丢下句:“天色晚了,先安置吧。”
临安王看着儿子的背影,撇了撇嘴,凑到时沁虞身边小声说:“丫头别介意,这臭小子就是性子冷,心里头热着呢。当年……”
他忽然打住,像是想起什么,迅速转移话题,“哎呀,安什么置啊,拜堂还没拜呢,哪能就这么安置了?”
言罢,他不由分说地拉住时沁虞的衣袖,大步流星地往祁知砚身后赶去,那急切劲儿,仿佛娶儿媳妇的是他自己,比谁都上心。
时沁虞被拽得一个踉跄,心里直犯嘀咕:这临安王,怕不是个隐藏的喜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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