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沁虞暗暗咂舌,心中不禁感叹:这临安王出手也太阔绰了,这锭金子,够寻常人家过好几年了吧?
“你喜欢金子?”
祁知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宛如一道惊雷,时沁虞手一抖,那锭赤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还蹦跶了两下。
她慌忙捡起金子,塞回红包里,抬头时脸上已堆起标准的“乖巧”笑容,讨好道:“世子见笑了,我就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金子,一时看呆了,还望世子莫要怪罪……”
“怎么,丞相府的千金,竟未曾见过金子?”祁知砚之声,听不出喜怒哀乐,如那深潭之水,平静无波。
其目光缓缓落在她攥紧红包的手上,但见那指尖泛白,模样倒有几分孩子气,仿若怕旁人抢了她的宝贝糖块一般。
这副鲜活模样,与传闻中那个追着陆宁楚哭哭啼啼、毫无主见的草包,简直判若两人,倒像是换了个魂魄一般。
时沁虞干咳两声,将红包往袖中一塞,笑得眉眼弯弯,恰似个偷吃到糖的孩子般:“不是没见过,是没见过这么大方的父王。”
听到“父王”这两个字,祁知砚的脸色突然僵硬起来,像被冻住的湖面,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快得让人抓不住,却又真实存在。
时沁虞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暗叫不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怎么就顺口把“父王”俩字喊出来了!
原书中可写过,祁知砚幼时因其母妃之事,与临安王之间隔阂极深,从未唤过一声“父王”。
坏了坏了,踩雷了……这感觉,就像走路没看路,一头撞在了墙上。
祁知砚果然不再言语,只起身缓缓走到窗边。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如银纱般洒落在他肩上,将那抹清瘦的身影衬得愈发孤寂,宛如一幅被人遗忘在角落的画,无人问津。
时沁虞偷偷抬眼打量,见他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绷得死紧,显然是动了气——这模样,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没还。
“那个……”她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却似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得厉害,“世子殿下,我方才是口误,还望世子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
这两个字听着客气,却比直接斥责更让人心生惧意,宛如冬天里的寒风,看似没什么威力,刮在身上却冻得人瑟瑟发抖。
时沁虞缩了缩脖子,将红包往褥子底下塞了塞,心中暗自思量,还是装死比较稳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古人诚不欺我也。
原主惹下的麻烦已然够多,她可不想刚穿过来就把这位反派大佬得罪个透,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自讨苦吃?
正尴尬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丫鬟怯生生的回话,那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叫一般:“世子,慧夫人说夜深露重,给您和世子妃炖了安神汤。”
慧夫人?
时沁虞心头“咯噔”一下,这女人可是陆荣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原书之中不知给祁知砚使了多少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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