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鲸歌计划的真相

我盯着那块金属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边缘。黄星已经掏出工具开始撬动，深蓝突然抓住她手腕，指了指舱门上的字——“实验舱已封闭，危险！”

“你疯了吗？”深蓝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这玩意儿封了十几年，谁敢碰？”

黄星甩开他的手，动作干脆：“我妈留下的标记都认不出来？你们到底帮不帮忙？”

我咬咬牙，伸手扶住她肩膀：“我来。”工具插进缝隙的瞬间，海水明显晃了一下。

“等等！”深蓝一把拽住我潜水服的带子，“先拍下来，万一……”他话没说完，舱门突然发出吱呀声。

黄星瞪大眼睛：“里面有人！”

我们三个贴在舱门两侧，透过锈迹斑斑的观察窗往里看。一团模糊的影子正贴在内侧舱壁上，像是……某种仪器正在运作。

我伸手将摄像机往前探，镜头里那团影子突然动了。黄星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扣住工具。深蓝低声咒骂了一句，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应急刀。“别轻举妄动。”我压低声音，眼睛却盯紧了那个影子。它像是……在顺着舱壁慢慢滑动，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黄星忽然凑近观察窗，语气变了：“这不是……人。”我和深蓝同时转头看她。“是鲸尾标记。”她声音发颤，“我妈刻的，我认得这个弧度。”

影子继续缓缓滑动，划出一道闪着微光的痕迹。黄星的手指在观察窗上轻轻描摹那道弧线，呼吸声变得急促：“和我笔记本里画的一模一样……”她的话音未落，舱内突然亮起一束幽蓝的光，照在影子中央。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块悬浮的金属片，边缘锋利，正随着某种节奏轻轻摆动。“像是自动运行的装置。”深蓝低声说，手仍未离开应急刀。黄星忽然伸手敲了敲观察窗，金属片猛地停住，接着调转方向，朝着我们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摄像机差点脱手。“别动。”我低声提醒，镜头却死死对准那块金属片。它在玻璃前停住，边缘微微翘起，像是在……回应黄星的动作。

金属片贴在玻璃上，边缘泛着幽蓝的光晕。黄星的手指在观察窗上轻轻滑动，那块金属片竟然顺着她的动作缓缓移动。“它……在跟着我。”她声音发颤，指尖停在那个弧线上。金属片微微震颤，像是回应她的触碰。

“别靠太近。”深蓝低声警告，应急刀已经握在手里。我调整摄像机角度，镜头捕捉到金属片边缘的细小刻痕——一道道曲线，和黄星笔记本里的鲸尾标记一模一样。

“我妈……留下的不只是标记。”黄星轻声说，目光紧锁着那块金属片，“她在等我们找到这个。”她说完，再次敲了敲观察窗，金属片忽然加速滑动，在舱壁上划出一道新的弧线。蓝光沿着那道痕迹蔓延，舱内结构隐约显现出更多刻痕。

“快拍下来！”黄星急促地说。我迅速将摄像机对准那些浮现的图案，心跳加快——这不只是一间封闭的实验舱，更像是……一个被封存的讯息库。

金属片划过的刻痕越来越多，舱内像是被唤醒般，蓝光顺着那些曲线蔓延开来。黄星的手指还在观察窗上跟着滑动，那金属片竟真像有生命似的紧随其动作。我举着摄像机的手有点发抖，镜头里能清楚拍到那些细小的曲线逐渐连成一片，隐约组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案。

“这不是随便刻的……”深蓝低声道，语气里透出一丝惊讶，“这些痕迹……像是某种导航图？”

黄星没说话，眼神却越来越专注。她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在观察窗上画了个圈，金属片顿了顿，竟然也顺着她的手势转了个弯，贴着舱壁滑向角落。

我和深蓝对视一眼，都没说话。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只有蓝光在舱壁上缓缓流动。

“它听她的。”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黄星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却还是紧绷的神情：“不是听我的……是它在等我。”

她说完，再次敲了敲观察窗。金属片猛地一震，接着舱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设备启动的声音。我们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蓝光突然暴涨，整个舱室被照得通明。

舱壁上的蓝光越来越亮，我眯起眼睛，耳边传来深蓝急促的呼吸声。黄星的手指还贴在观察窗上，那块金属片忽然加速滑动，在舱壁上划出一道新的弧线。

“它要干嘛？”我压低声音问，摄像机镜头紧跟着金属片移动。

黄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道弧线，眼神里透着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深蓝的手仍然握着应急刀，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冲进去。

金属片滑到舱壁一角后停住了，蓝光顺着它刚才划过的痕迹迅速蔓延，像是……激活了什么。

“这不对劲。”深蓝低声说，“太顺利了。”

话音刚落，舱内突然传来一声机械运转的咔哒声，像是某种设备开始启动。我们三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听到了吗？”我问。

“当然听到了！”深蓝语气紧张，“我们是不是触发了什么？”

黄星却没有退缩，她再次敲了敲观察窗，金属片轻轻震颤了一下，接着舱壁上的蓝光线条开始闪烁，像是在回应她的动作。

“它在等我。”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坚定许多。

我举起摄像机继续拍摄，镜头里那些蓝光刻痕逐渐组成了一幅更清晰的图案——像是一张地图，也像是一种指引。

“黄星，”我轻声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示意我继续拍。深蓝皱着眉头，握着刀的手更紧了。

“我们得小心点。”他说，“这里不是普通的实验舱。”

蓝光继续在舱壁上流动，仿佛整间舱室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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