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可真是一言难尽。我与她之间的渊缘可真的有些离谱。”他轻轻笑道。
“那你快说吧,我听着呢。”我一脸吃瓜。
“别急,这音乐,你觉得怎么样?”
“挺舒服的,整个人挺放松。”
“哼~你可真奇怪,”他轻笑道。
“你也闭上眼吧小姐,你很疲惫,需要休息,听我讲故事。”
我有些不悦,但为了文章我愿意这样“好吧。”
第二天——
“爸爸还是不肯同意吗?”程霏言坐在椅子上,一袭白裙像极了高中时期的白月光。
“是的,对了,这个月底有个演奏会,先生说明天之前你要将谱子弹出来”管家扶了扶眼镜。
“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啊。”程霏言小声说。
“小姐,你觉得拒绝长辈的安排是多么的不对吗?”
“对不起,我很抱歉。”程霏言立马小声说。
“好了小姐,这次这件事我相信程先生会原谅,如今你这么优秀夫人在天上终会能安宁的。“管家拉位程霏言手有些谄媚。
“可沈阿姨,你难道不是很想当程太太吗?”程霏言抽开手,一脸“纯真无邪”。
“…小姐,看来我有必要叫先生惩罚你这张嘴了。”管家一脸怒意。
“嘿!程公主,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林乜从程霏言身后走来。
“林也?”程霏言有些疑惑。
“喂,这位大妈,我们之间说悄怀你也想听?”林乜将程霏言拉在身后 。
“你可真是个没礼貌的野蛮人!”管家怒骂,离开了房间。
“你来干嘛!”程霏言有些生气。
“等你一直被欺负啊。”林乜捏了捏程霏言脸。
“把手拿开…疼啊。”程霏言刚说完就一堆泪涌了下来,“你,你到底是谁?能被我父亲喊进家的都是监视我的!”程霏音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将林乜推开。
林乜听完,只是沉默。
“好,我明白了。你和之前那一谁人都是…!”
程霏言还没说完就被林乜塞了个草莓,倒是把她吓一跳。
“可是让我找到机会了。哈哈哈…你这样好可爱。所以,我就说你不适合乖乖的,你应该活泼一点啦。”
“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我对你的怀疑。”
“好,诺~这一筐全给你了。”林乜将草莓篮子递了过去。
“我就挺期待能和你相处咯。”
林乜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程霏言有些想笑,拿着草莓就开始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那么,我可以问问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睁开眼问。
“嘘—这是个秘密。”他说着,示意着让闭眼。
“小姐,可以走了。”管家再次进来时,程霏言已经换上了新的裙子。
“我想过你们会像小说那样专包飞机头等舱,却不曾想你有一个私人专机。”林乜拎着箱子屁颠屁颠跟着程霏言。
“林先生,我们家小姐是一个国际顶流人士,至于你呢,尽量坐远点。“管家阔步走来。
“沈阿姨,既然他是父亲要求带回家的客人,那么过多的注意没必要强加在林乜身上。”程霏言插到,清澈的大眼抬眸望着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我只是…”
“行了,啰嗦死了,你家小姐天天听你唠叨不休息了是吧?”林乜笑着拉起程霏言的手腕就进了飞机。
程霏言清瘦,手腕纤细有骨感,修长的手指总会不难让人想象那转动于琴键之间的韵味。
“你手真的好精巧,手腕轻轻一捏就红了。”
“虽然说是客人,但你能不能有点分寸呢?”程霏言红了脸小声低吼。
“当然可以有,现在我就是你的小跟班,我既要习惯你你也要习惯我,我们要像一首圆舞曲,每一句每一段都要走扎实稳当,这样也不枉你父亲让我来做的声乐老师。”林乜语速不快但隐里带着一丝兴奋。
“可是后来呢,我从没想过会是这般局面。小姐。”
那声音变得模糊。
我再次睁开眼时是在咖啡馆,而那个重锋逸告诉我,我睡着了,不认真听他讲故事。
“说真的,我特别抱歉,但我并不认为我睡着了,因为……”
我尽力想解释,可他却打断了我。
“我说吧 小姐你似乎很爱做梦哟!能讲讲吗?”
“嗯,当然,但…唉,好吧我真记不到了。”
他用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睛盯着我,弄得我不觉低头。
“没关系,那么我想再问问你容易做梦吗?”
“嗯,突然感觉不容易了。”我尴尬挠头。
“哈哈,程霏言却不一样。她是个梦多的女孩。”
“是啊,必竟天天那么多要忙的劳累过多容易梦多。”我十分赞同。
“对了,我可以跟你简单介绍一下她的家庭情况。”
“好。”我拿出本子,
“她小时候才5岁,母亲就死了,因为一场意外车祸,然而奇怪的地方是她父亲却从未调查此事,而她的父亲是个小提琴家,他们那个年代,她的父母有一段音乐史上的伟人爱情,只是5岁的程霏言似乎从那天起就不再有父亲的疼爱,而她的父亲……”
“呜呜呜呜…钢琴好难,爸爸我手好疼。”5岁的程霏言哭着坐在琴椅上。
“不许哭!今天不把这条背下来,你就不要睡觉了,你为什么不能像你妈妈那样!”程镜渊说完,手中的的琴弦在一声嘶嘶鸣中断了,最后只给程霏言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从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自己好像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了。
“不不不!爸爸…”程霏音呜咽的从床上坐起来。泪水早已打了半边枕头。
“汪汪。”一只阿拉斯加摇着尾巴乖乖趴到程霏言身前。
她的房间布置是淡雅的紫色,水晶灯悬挂在天花板上,白色的梳妆台上大到首饰盒小到一颗耳钉都整整齐齐摆放好了。
一台白色三角架钢琴被擦得一尘不染。
程霏言抱着阿拉斯加望着那架钢琴。
她知道,她想妈妈了
“莫吉托,你说妈妈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呢,可那天明明爸爸去接妈妈了呀。为什么,爸爸也不爱我,你是不是也是假的?”程霏言捏着莫吉托脸。
“汪呜~”
另一边——
“程先生,你觉得程小姐真的没问题吗?”林乜端着一杯牛奶语气冷淡。
“她终会原形毕露的,我的齐祎琳还有我的女儿。”
“程先生,程小姐或许就是她自己啊。恕我直言,你应该多休息一下。我为你做几个心理疗程。”
“连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吗?!你根本不知道她怎么控制我可爱的女儿去啃食了她母亲,我妻子的心脏!车祸?不不不,根本没有什么车祸,我那天一直和我爱的妻子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原本可以开开心心过辈子,为什么!那个东西,就是那个东西!”程镜渊越说越激动,几乎整张脸面部扭曲。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高人的身躯,现在却躬着身子一脸凶狠样,那凄厉的怪笑悲鸣声,不禁让人冷汗直流。
“来几个人按住他,丽娜去拿镇静剂来。“女管家立马说。
“林先生,你也看出来了,程先生自从那场车祸以后,他稍不注意就会发一次狂,程小姐那只能劳烦你去疏导了。对了,为了隐藏。这一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真正身份告诉小姐,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能再去深度挖掘曾经的残酷事实了。”
林乜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微点头就机械走上楼。
“哎哟~”
刚到楼梯口,一小只就摔在林也身前。
“喂喂喂,程大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林也几乎原地弹起程霏言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了,因为太急,都忘了自己有夜育症了,简直尴尬到极点。
“能…拉我一把吗?很抱歉,我有…有夜盲症。”
程霏音清晰的闻到了林乜身上的檀木香,天生对声音敏感的她明显听到了林乜成年男性身上自带的低沉呼吸声
林乜有些发笑,将她拉起来,而程霏言跟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立马死死抓着他衣袖。
“程小姐,你是有多急才会连鞋都忘记穿了嗯?”林也声音好听,富有磁性。
“我,我…”
林乜将程霏音拎起,使两只小脚踩在自己鞋上
“你这是干嘛!”程霏言羞红了脸,尖声就差叫了出来。
“会跳双人华尔兹吗?”
“会一点。”
“也足够了。”说罢,他虚扶她腰,拉起手。
“左跨—右跨—前迈—后退——旋转……”
程霏言也渐渐放松下来。
月光皎洁,树叶悦耳的沙沙声为两人伴奏,宽旷的走廊瓷砖上只有皮鞋轻柔的声音,透过窗户的月光伴着轻风携着女弦栗发的茉莉香,两个人两道影有规律的交织,泛着珠白的被掀起一层层如浪涟漪。朱红的唇待微张小口小口的呼吸,她望着那从眼里泛光映着的是犯傻的自己。
心跳漏拍——
“啊!”程霏言一慌,往后仰。
林乜立马扶住她那纤细的腰,程霏言如抓起救命稻草一般跳上去整个扒在林也身上都不需要他扶住的。
我在干嘛!!!
程霏言羞红了脸,准备下来时,林也又将她往身上提了提抱紧了些。
檀木香与茉莉在空气微弱的散开。
“林乜!”程霏言小声低吼。
“嘘——”
她这才发现半夜走廊安静得能听到滴水声。
下一秒,林也打开门把手将门一带,将程霏言轻放在床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以至于她没反应过来。
“好了,程小姐早点休息,晚安。”
“啊……”
程霏言反应过来时,林乜已经关上门了。
“不对啊,这个不是我的房间啊!”
说罢,一股淡淡的陈旧木质气味淡入她鼻兴。
“这里我好像从来没进过。”
“啊嚏~”我突然猛打一个喷嚏,再次睁眼对上的是林乜的眼睛。
他眼中充斥着的意味深长,让我很是不舒服“小姐,你睡着了,请问一下你梦见了什么?”林乜依旧那样目光打量我。
“你是心理医生?你问我就一定回答你吗?”
真是的,那个重锋逸怎么会一起出现在我梦
“我们也算半个朋友了吧?”
叮叮叮叮……
窗上的捕梦网铃一直震动。
“看来风很大,还是说有人做噩梦了?”
我听着那脆响尖刺的声儿,一点一点刺入我胸膛,怪不行的,下意识去看了它一眼,反射的光让我有了回忆。
“镜子!”
我几乎大吼。
“我想起梦中有面镜子,好亮!”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颤抖身子,身体凉凉的。外面的风使劲吹刮着我的头发。
“下雨了,小姐你似乎有点难受是吗?”林乜为我搭了件外套
我点了点头。
“嗯,多喝点茶吧。”
他将新倒的茶递给我。我轻抿,身体才慢慢回暖过来。
“这个地方可真是天气喜怒无常。”
“哼~那小姐多开心些就好了。”
“我又不能控制天气。”我翻了个白眼。
“万一能呢,你看窗外有彩虹吧。”他指了指。
“切~那也只是碰了运气,彩虹吻彩虹,一定要你作我开心心,这样就可以了?”我不屑,装作一副虔诚样。
“说不过你,现在的你干燥、舒适和来时的湿润落汤鸡对比,哼~”
“谢谢你啊,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客栈了。对了,加个联系方式呗。”我拿出手机一脸笑意。
“我送你回去吧,我们不需要加联系方式,有缘总会相见。”林乜说着拿起车钥匙。
“那麻烦喽,这件睡裙我洗干净了还回来。”
“她不穿别人穿过的。”
“那你还拿给我。”
“因为我不想我家地板被你身上的脏水打湿。”
我气不打一处来,但见他那双凌厉的眼眸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我只好忍着小声嘀咕,“切~不就是没忍住睡着了吗,况且还是你让我闭眼的…”
“什么?”他俯视着我。
“没什么。”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外面雾色淡然,晚霞被雨水抚过后泛蓝透紫,远处还略带一丝心动的桃色。
不远处,一条小道,两侧的暖黄色的钨丝路灯交错相排,与暗淡的天气相融合,一棵青绿的树半罩着老街,显得静谧幽遂,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卫帽刚好挡住晴睛,只留高挺的鼻梁 校角分明的侧颜和一些碎发令人猜想,他倚靠在路灯上,给人一种懒和疏离感。灯光将他的身段完美的衬托出明暗面。
我已经呆在了原地。
“走了。”林乜将车门打开。
“哦…”我这才回过神。
车上——
我一直在回忆刚刚那个男生的模样。
“喂,你刚刚看没看见一个男生。“我问林乜。
哪知,他下一秒一个猛的急刹车,我头碰到窗户登时就起了个包。
“你开个车就好好开啊,嘶——”一股极大的脑晕冲击着我的脑子,
“哼呵呵…”
一低沉阴冷的声音,我立马打了个寒噤。只见他面部阴冷,眼中布满血丝怪异的盯着我。
“小姐,我请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突如其来的反差变脸让我连恼的机会都还没有就先吓得身体发软。
“我,我…”
“哼,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和疯子呆在一起有多危险你不该来这儿的,你知道吗!你不该来这儿,他就是个恶么我逃不出去了,逃不出去了,哈哈哈哈…受害者一旦死了,你说下一个你来代替我好不好,嗯?”还没说完,他就拿出一把刀将脖子捅了进去,一摊黏稠滚热的血液喷射在我面前。
他笑得失声,唇语着空洞的双眼盯着我,让我不时也得盯着那双变得灰淡的眸子
“我要让你一直感觉处处有双眼睛盯着你,呵呵呵……”他说着,还不停呛血咳得厉害,我甚至能看到他那美丽的歌嗓。
那条被脏血裹着的声带一上一下抽动着。我彻底吓懵在原地是吼叫的力气都没有,一股力一直不停撞我这早已晕了的头,这种该死的束缚感 涌上心头,我总觉得头里有个什么东西促使我还有时间思考。
叮叮叮叮——
车上挂着的风铃???
“醒醒醒醒!”一个身穿白大街的医生将我摇醒。
“好了,小姑娘下次不要再熬夜了,小心年纪轻轻人就没了,外面那是你男朋友吧,去吧!”
我还有些没缓过来,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半半睁的连医生脸都没看清,更别说打招呼了,但说实话,这一趟确实睡得舒坦甚至身体都有些软绵绵,胸口空荡荡的。
“醒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一声熟悉的男声刺得我立生冷汗。
“林!林乜!你,你!啊啊啊啊——“我当即就退后,吼出声。
“喂,小姐,我是重锋逸啊,你在咖啡馆晕了过去,我只是送你到医院而已。你这样倒是跟见鬼一样。”他说着就准备抓我手。
我立马挣开,一个幼儿的尖叫 根本控制不住。
自从遇见他,这里的一切!
太诡异了……
“先生,请管好这位失控的小姐!”一个男人在我所认为的不远处怒骂,因为我几乎害怕得不敢看周围,特别是那双眼睛!
“小姐,这里是医院,有什么害怕的我们回咖啡厅再聊,我还没有退你冰美式的钱。”意外之意就是让我先冷静听他解释。
一瞬间,我脑子一片杂乱。
林乜,重锋逸!
“这两个人,一张脸,还有那梦,那到底是梦吗?”
他也不顾我拒绝与否一把拉着我出去了,而走廊的人明显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光盯着我。
“林乜,重锋逸,不对!应该是C、F、Y,程霏言呢?!”我脱口而出,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他眼中闪过异样的眼光,静静的看着我,可这样对于当时的我来无疑是心中火一点一点往上增。
“我不管那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了,这邪乎的骗局一直说弄在我这个普通人身上很有意思吗!你已经开始影响我的生活了!”
可尽管我怎么喊,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是死人吗?!一句话也不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梦中说有缘分总会再相见,那么也你告诉我这句潜台词到底是什么!!!”我几乎因为太激动吼了出来。
他睫毛微扬,猛地将我拽在墙上,一个热犷而强烈的吻,使我本就缺氧的大脑变得清醒了许多。
那种陌生中又透着熟悉甚至没过于重逢的感窜入我的意识,刚开始的紧张感完全消失了,我身体自立的迎了上去,包括整个神经,所有细胞群都深沉而热烈的接受他.
“就是这样…”我低声呢喃,一股不知缘由的泪滑入我颈间。
一吻闭——
“既然如比你想知道就和我回咖啡厅,我将故事的一切全告诉你,你终会明白的。”
我还没缓过来,听着他那哄人的语调,我自觉收紧了他牵过来的手。
天空蒙蒙弱丽,打在青岩瓦上将它沉了个透彻,人烟中,我的眼似乎被泪水打湿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着清人群的面容,因为那只会是陌生的冰冷的。
我的心连着整个身儿都是冰凉的,唯有他牵着的手有一股柔和舒服的暖流,抚平了我烦躁的心。
为什么?
我来不及想,甚至有点依赖的希望他带我这样穿过人山人海永远不要停下来…
“呼哈—呼哈——”我一次次喘着气,他也放慢脚步,因为我们已经到了这个人员本就稀少的沙难,沙泥路得脚疼得厉害。
“就在这儿吧,这里就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我虽不理解,但也没否认初见时就是这样,然而之后我此生再也不愿提起这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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