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潮1

天边暗里发光的闪电伴着嘶吼的雷鸣声——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和你想的一样，我就是林乜，为什么叫重锋逸，你也解释对了，你说你感觉你的生活开始变得怪异对吗？梦也变多了，甚至有时候分不清梦与现实了是吗？”林乜握紧着我的手，力甚至大得我手背生疼。

“对，可以别一直问了吗？说真的我每次会在梦中梦见一面镜子还有，还有 ……你死了，你用刀…刀捅死了自己，那双变得机械无感，情的眸子阴冷诡异的看着我！我从那一刻开始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束缚，我不明自己怎么了，你刚刚的热吻陌生却又带着一丝熟悉感，为什么？还有还有那叮叮声！每次它似乎如一个暗号我这个从这种如死亡般的状态恢复到现实，但又好像不是现实！我到底怎么了…呜呜呜呜呜……”我突然控制不住，一种从未有过又无法描述的情感害我泪流满面。

这一哭就会缺氧，十分难受但这次有人将我搂进怀中安抚着一股舒适诱人的檀小香浸入我鼻尖，荡入我心田。

“可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这句话语调有些沙哑，甚至有些委屈，让人想去伸手在他柔软的发丝内揉搓，但说真的，我是谁？好像生来我都一直在寻找个什么，那种丢了什么东西的悲伤又与某个牵动我意识的东西重合，我为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我是谁？”我小声呢喃，微闭双眼。

他久久没有说话，我有些不耐烦

“喂，林乜你怎么不说话？”

“嘘——闭眼。”

“啊——不想啦~”我声调有些发软，尽管我眼皮正在上下打架。

“可是你不闭眼我怎么给你讲故事呢？”

“说实话，我还是担心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我语气十分不肯定他将我抱紧了些

“好吧。”

“还记得你梦中的镜子吗？还有那个男孩。”

我点了点头。

一道亮白的光线刺入程霏言眼中。

“这怎么会有一面镜子？”

她好奇的伸手去触摸镜面，两指间相触，一内一外，联系在了一起

奇怪的是，一声拉弦的长吟声从镜中传来，一个长像清秀，一从凤眼生得惊艳，挺鼻朱唇。高瘦的身材，纤细修长的手拿着小提琴，站在一个貌似舞台中央。淡雅的月光照亮他整个身那皮肤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灰眸中也没有半点生气，如果不是那声灵动的琴声，他整个人只犹如雕塑一般。

他轻轻的拉着琴弦，可从小对乐声敏感的程霏言清楚的听出那暗地里的发泄与愤懑，可是外表的乐声却只是简单不过抒情曲。

一曲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泪水浸染了衣襟，心中莫明产生的共鸣感让她无按奈住激动的心，许是发现自己失态了才忙的去擦干眼泪。

你是谁？为…为什么…你能弹出这样的曲子”

镜子中的男孩放下小提琴，用没有生气的眼睛盯着程霏言。

“你长得真像她。”

他的声音好听，但给人一股疏离感。

“像谁？”

“不，你不是 。”男孩垂眸，一排小森林微颤，很勾很睛。

“你很柔弱但你内心不是，你的内心有一股怒焰迟早会爆发出来，而她是外表庄重典雅但内心柔弱刻意隐藏悲怯。”

“你又才多少岁，怎么就可以随便定义某个人好与坏否！”程霏言红了脸问。

“哼，呵呵呵呵…是喽，我又才活多少年，嗯——算起来我。已经死了50多年了吧。”男孩伸手数了数。

“50…50多年那你是鬼魂喽！”程霏言下意识往后退。

男孩邪笑，阴冷着脸

“是的，而且我专挑你们这种贵小姐来吃。”说到最后他还轻舔他的虎牙。

“啊啊啊啊！！！”程霏言下意识尖叫。

“当然，你如果愿意为我弹一首曲子，我也就放你一马。”他见程霏言那样，继续哄骗道。

“真的?”程霏言小声问

男孩点头，依旧用那从死人眼的着程霏言。

“可母亲曾说鬼魂的话不能相信。”

男孩轻笑，一脸玩味问，

“好呀，那你说你母亲是谁？”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见程霏言态度坚决，男孩只好开口

“顾怀笙。行了，贵小姐，该你了。”

程霏言见顾怀笙回答这么干脆，半信半疑说

“齐祎琳。”

“那你应该就是她与程镜渊一起的令爱，程霏言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有你是怎么拉出这种…”

“嘘——”顾怀笙打断了程需言，便开始拉起了小提琴。

“你这个突然闯入的姑娘可有些调皮。

泛滥的好奇心无法让你停上呼吸。

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的个性。

那么你所问题我会俯身一一回你。

只是现在漆黑的深夜不合时机。

所有问题的迷底终将会掀开雾纱。

别用你灵动的眼睛看我。

因为你身前迷人的男人为此而哭泣。

当然你若愿随我的节奏弹曲。

我也会放下所谓的忧伤，陪你奏到天明。”

顾怀笙边拉着愉悦典雅的乐音边有他那低沉磁性的巧妙的填词在其中。

程霏言第一次被这样的歌声所震撼，开始一切的紧张都去了一大半。

“顾…顾先生，您的声音真好听。”

“小姑娘，我死的时候才23岁，你没必要这样容气，况且曾经夸我的漂亮女孩何止像你这样，那夸使中的浓浓爱意都快从长信中溢了出来，你这又算得了什么，收回吧。“顾怀笙一脸不屑样。

“不是的，每一次的演奏都是对音乐的尊重，为艺术的展现，与其收下这种不真诚的赞美，例不如多练习技艺，否则她们只是喜欢你人，而非你的琴技。“程霏音字字句句十分冷静。

镜子那边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笑出声

“哼，呵呵呵呵那程小姐是否真诚赞美我？而程小姐又是否金图我的姿色呢？”

程霏言无法反驳，完全被封死了。

“我就知道，人对某种喜欢的只不过一时兴趣罢了，得了便失了兴趣，没了刚开始的浓烈，玩玩便作罢了，喜欢的从来不会有结果喽而不喜欢呢就比喜欢好，至少别人提起时，他会说道几句不喜欢的原因，这不被喜欢的也就还有个人惦记，也不至于孤独到遭世人遗忘。也不枉这人的一生了。”

程霏言这悲观的话不禁想到自己那不明原因死去的母亲。

“我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你，也知道安慰对于你这样麻木的鬼魂而言不起任何作用，但我明白不被人喜欢的滋味何况那不喜欢你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一瞬间，永远失去了母爱，从未会有的父爱全没了，但我还是挺了过来了。那便没有什么必要一直揪着过去怨恨下去了，因为这东西只会越到结越没有尽头。”

镜子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我……”

“顾先生，你说弹曲子，可是夜深了，何况这个房间并没有钢琴恕我不能为你弹曲子。”程霏言说罢欲走。

“等等，请将这面镜子带回你的房间，我想，或许我们合作一曲会很有趣不是吗？”

“可是，父亲会生气的。”

“唉……那我将人开始孤独的一个人了，”顾怀笙坐在沙发上，一副无奈的样子，光照在他的侧面，呈现出光暗面，立体完美中，他身上带来一股阴柔美。

程霏言有些于心不忍

“好吧，但你不会突然在镜中发出什么声音吧？”

“当然不会，我只有到晚上时才出现，因为白天光很刺眼何况我还是孤魂。”

镜子不大，但程霏言拿起时确实感到十分吃力。

顾怀笙:你今年多人呀？

顾怀笙：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曲子呀？

顾怀签：你有喜欢的小帅哥没？

……

程霏言也是脾气好一一回答，但在最后一个问题时她却不自觉红了脸。

“哟~看来霏言妹妹是心中有心动男嘉宾了呀？”顾怀笙一脸坏笑。

程霏言摇摇头，脸更红了。

“没有啦！你们鬼魂也爱八卦吗？”

她边说边打开门将镜子放在钢琴一旁的柜子里。

“该！别关门，让我好生瞧瞧这钢琴，距离上次见还是在15年前了。”

“15年前？！那时候我5岁…妈妈，你见过我妈妈！”程霏言有些激动。

“……额，我刚刚…”

“你就是说了，快告诉我，是不是！”程霏言打断，有些失态的吼道。

“嗯…霏言妹妹，有些个事或许那所谓的事实并非是真的，而你也并非一定是人是一个道理。”顾怀笙脸上突然阴暗了许多。

“所以…等我求求你，告诉我，5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没有5岁这段记忆。”

那边依旧是沉默的。

“你该醒了，不能一直被自己束缚很久。”

那声音悠长而渐弱，程霏言只感觉心脏冰凉凉的身软得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一声声频率极快又尖细的怪声一直柔乱无章的在她大脑里乱常。

……

天空微泛浅蓝，正园不远处的山丘顶上还起着一层薄雾窗前含苞欲开的铃兰花还缀着几颗露珠。

“唔……”程霏言翻了个身，抱紧蚕丝夏凉被，微卷的栗发，宽松的奶白色薄睡裙，深凹的锁骨上有一颗妖痣浅浅淡得泛粉，松垮间有种凌乱中放张力又略带风情。

她将头理进被子里

“遭了！我还没练琴，父亲又要生气了。”

想着她就踩着软绒拖鞋就去洗漱。

“起那么早，看来昨晚睡得挺早？”

林乜不知何时出现在程霏言的琴室。

“你也挺早……”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程霏言内心嘀咕。

“两位，程先生让你们去餐厅吃早餐。”一中女何姆轻声说

“明白了。”

不一会儿，两人收拾干净来到餐厅，程镜渊在切着一小块面包吃，闭眼享受，如一个英国绅士，却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父亲，女儿来了。“程霏言小声说，还透着一丝谨慎。

程镜渊只是掀了下眼皮，停下刀，用布抹嘴。就准备离开，但实然人想到什么，转身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望着程霏言。

“时间不多，就三天，弄不出来就别就别吃饭了，迟早会饿死你这个恶鬼的！”说罢还轻“哼”一下才离开。

程霏言只是微笑点头，直到那背影离开，她才拿起荞麦面包小口小口吃，可今天这本就不好吃的面包变得更加涩嘴了些，嚼得咬肌生疼，甚至有些反胃。

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和父亲一起吃早餐了，记得上次还是因为她拿了国际青年组钢琴独奏金奖被他叫去吃早餐，那个时满心欢喜的她来到餐厅，可程镜渊二站不说先在她肩头打了十几鞭便开始扣细节中的细节来骂她，她知道不可以躲不可以回嘴更别想着向他撒娇求情，那只会让他更加往死里打她。

“喂，你再不动手喝牛奶，它就凉了。”

原本失神的程霏言立马组织好一个甜甜的微笑朝林乜。

“谢谢提醒啊，我差点忘了，好久没吃这面包了，程序都有些生疏了。”说着抱着牛奶喝。

“什么程序？！”林也有些恼了，这可是他亲女儿，不把人当人吗？！果然是个该死的东西！

程霏言喝得有些急，或者可以说是压制暗地里想笑的泣声罢了。

“你说什么？”

林电怔了下，摇摇头，可心里早已对她心疼不已。

“对了我昨晚，嘶…… 程霏言刚想说什么，但脑子刺穿般疼。

“怎么了？”林也下意识去扶她

“哈哈，没事，我吃好了，先去练琴了，你慢慢吃。”程霏言微笑着离开。

“回见。”林也望着那双灵动的眸子良久都没缓过神。

距离上次进这个琴室已经是两年前了，打开门那一瞬间还有一股陈旧的木香，得亏保沽阿姨每周打扫一次也不至于让钢琴落丁点灰。

程霏言望着一面展柜上的荣誉，轻抿唇丝毫没有一丝情感。

说起来，母亲的样子我都快忘完了。

她打开琴盖，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滑动着琴键，声音依旧清脆。

一张张密密麻麻让人头疼的音符几乎要染黑整张纸，可这在少女的手中弹出来的却是一片璨罐星河，一颗颗灵动轻巧的琴声不单给人以听觉让的打击更是直观脑海深处那片画面震撼。

从低到高，由远及近，如一场外来的新自然的呈现，那奇妙又新颖却人让人感到舒适。

她几乎着了魔一样，手指的频率变得快了些，模糊的琴键，倒映着是辰的眼眸，和那微弱的喘气声。

她猛的反应过来，手臂因太过用力而酸辣感冲击着她的大脑。

“不是这样，错了！”

“既然是未知且无限的便不该被谱纸给束缚！”

她撕碎了琴谱，再一次重新演奏，这次一股变得杂乱而触及灵魂般的乐曲在她手中新生。

混乱的，无限的，却也是空洞的…

又一次停下，裙摆多了一滩水渍。

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惊艳的外壳罢了，它不是星河却是那压抑得喘不过气，那该死的变幻莫测的人心呐！

“弹得真的让人说不上来的厉害！”林乜边鼓掌也走进来程霏言一阵汗过去整个身儿凉个透彻，强笑着说，

“没有，都有些生疏了。”

林乜望着程霏言酒窝处两行泪痕，琴边一地的碎纸微怔，“你……你还好吗？

程霏言睫毛微颤 终于忍不住哭了。

“呜呜呜…我，我想妈妈了 ……”

那小心翼翼的抽泣声无时无刻不划在林乜尖上，他缓步走过去抱住清瘦的女孩，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漂亮的蝴蝶骨。

是啊，他也无时无刻不怀念他那逝去的姐姐。

他亲了亲女孩的头顶，眼底里含着的是一股宠爱和心疼。

“霏言乖，程夫人也在那边无时无刻，想着你。”

程霏言将头理在他怀中，根本止不住泪，身体一个劲儿的发抖。

“呜呜呜呜…林乜要是…要是我哥哥就好了。”程霏言颤声说。

林乜身体一紧，盯着那朱红的唇， 小巧柔软。

口腔干渴…喉结滑动。

他极力的克制，原本将程霏言的温度才保持一致，现在他整个身，血液沸腾.

“嗯？为什么不说话，林乜也不喜欢我了吗？”

那娇嫩的声音让他彻底绷不住了。

他将她腰环住抱直了，程霏言还来不及阖眼，望着那对长睫毛竟这般好看，那柔和中又带着一丝干渴很久的狠劲，含着她的软唇，她这才惊慌中吃痛的眯眼，脸顿时红得如滴血，她想挣扎奈何宽大的手紧掐着她腰，她轻张口喊了声，又被他含了回去，他如饥似渴般，咬完上瓣唇又咬着下瓣唇，那强势又带诱引让她无法招架，整个口腔充斥着一股铁锈与牛奶的混合味，那一点点的触碰让她轻微一颤，对方似乎感受到，向上移抚着她柔示安抚。

这即瞬却又缠绵的吻，让少女捂着脸软着身在一脸邪笑的青年怀中，一时半会无法缓过来。

那感觉真刺激又新颖。

程霏言想从林乜怀中挣扎出来，可对方似乎不肯放手。

“小姐，你刚刚咬到我了。”

那欠笑声让程霏言更害羞了。

“对不起……”

林乜轻笑这女孩那吃亏还不自知软萌可爱样。

“可是，我先亲的你诶?”

程霏言红着眼有些生气。

“我的确生气了。”

“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我再想想……”毕竟刚刚那感觉确实心花怒放的。

但下一秒，她为这想法红了脸。

“你，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程霏言小跑着出了琴室，只留下林乜那变了脸色的神情。

一回房间，程霏言一头栽进被子里，羞红脸，想叫却久不敢喊真是太奇怪了，刚刚那感觉。

她使劲摇头促使自己不再去回忆，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无奈她将窗帘全拉上，使房间阴暗，自带压抑气氛，她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颗药就睡下了，必竟这冲击力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大。

不知过了多久——

程霏言只感全身冰得厉害，直发抖，心脏莫明不安的跳动她视线模糊，伸手去抓一旁的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她这才恢复意识准备回电话，但已经是凌晨，头又疼得厉害，象信，手机一扔又一次昏睡过去。

“贵小姐，贵小姐，再不醒我就从镜子中出来吃了你。”

一道犯贱的声儿传入程霏音耳朵，足以让人想到那种欠揍的脸。

“唔…谁？”程霏言小声呢喃。

“顾怀笙”

“哦，让我再休息会儿。”

等她反应过来，猛的坐起。

“顾先生，你怎么会在我床边？！”

“”

今天月光挺好，不过是折射罢了。”顾怀笙轻笑盯着程霏言。

那张被月光照着恐怖的死人脸但眼底的光和他本就好的盛颜变得灵动了些。

“答应我的，你是准备假装忘记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吃了点药脑子还有点疼。”

顾怀笙有着她那可怜样有些心疼

“是想妈妈了吧。”

程霏言抬眼看他。

“既然你想知道你母亲之前的一切，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顾怀笙戏笑道。

“什么要求？”程霏言立马说，眼睛亮星星。

“嗯…不知道，看情况吧，但是有些时候一些话是不能直接开口的，要用耳朵听，用心去剖解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它就如音乐一样，音乐它可以有感情有故事有生命，最重要的是演奏的人把它当成什么。”

不等程霏言开口，顾怀鉴便拉起了小提琴

“坐在钢琴前来小姑娘。”

程霏言照做了。

“就弹你今早弹的吧。”

程霏言依旧照做。

两人一个弹一个拉，使原本单一的曲调变得华丽明艳一个弹水一个拉着附和.

一时间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否，那种悲怆的情感第一次撞在程霏言心里。

她猛的停下了，接着脸一时间喘不过气，样子有些面部狰狞。

小提琴声还未停下。

“感受到音乐对我们的心灵触碰，而这独特的情感便是我们自己，当初也有一个人这样弹少少一首她从未弹出的情感，她吓坏了，发现自己被表面的假象骗了，真正的自己和平常想的自己完全不一样时一定很刺激对吗？你越掩饰，它线会暴露暇丝，要知道纸终将是包不住锁在心中的火的。”

见程霏言露出惊恐的样子，他停下琴声。

“我曾经遇到一个女孩，她的琴技十分出神入化，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活了一般，像一个个精灵，只记得她那天穿的是一条珠光绿的裙子，虽简单，但唯美好看一下就烙进了我这个看清世俗的内心，那段日子我们每天泡在她的琴房，我也可以大胆的承认那就是她的闺房，但与其他贵小姐不一样，我只闻到琴谱的墨汁儿味，钢琴的神秘气味，或许也有香味，但那绝不是廉价的香水味，而是我们没有任何形象包袱的一起趴在地上，一起创作合奏的曲谱，我总能闻到她发间幽幽清香。”顾怀笙说到后面眼底不禁一暗，透着一股阴郁。

“我不知道，但这与我妈妈有什么关系？”程霏言有些懵。

“他们都说你的父母就音乐界最伟大的一次爱情，可真的是这样吗？你的父亲真的是爱你的母亲吗？有时候我真怀疑15年前那几个月与你母亲一次次弹奏合作，她就是我曾经的那个女孩，否则她也不会遇到我更不是向我诉说程镜渊的禽兽行为。”

“不！！你不可以这么骂我的父亲，你也别太自恋了，我的母亲怎会喜欢你？她们很相爱，父亲很爱母亲…”

“如果你父亲真的很爱你母亲，那作为他们之间的念想，他应该会爱你，而不是让你一味的去变成你母亲，成为工具！”顾怀笙直接插到。

“你在诡辩！！不不不，绝对不是，我不是工具！！！啊呃——你是鬼魂！！！骗子，骗子！！！”程霏言怒吼着，心脏疼得难以呼吸，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似乎下一秒声带能被她喊破。

“一个是真实的，也不一定全是假的，你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配合他们演出，可真是个戴着面具可悲的小丑——“顾怀笙依旧不停的输出。

程霏言彻底怕了，全身湿完了冷汗，潜意识里，为什么会出现父母的争吵？

“啊啊啊——不要再吵了，耳朵…好吵！！！”

“霏言，霏言。”

程霏言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床头，被林乜抱着，发尾早已被泪给浸湿了。

她这才回暖过来，一身冷汗，一见林乜吓得猛的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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