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威尼斯玻璃的告白

林深在圣马可大教堂前停下脚步时，怀表链正渗出鲜血。青铜钥匙插入门锁的瞬间，穹顶壁画上的圣徒突然转动眼珠——这是祖父留下的生物识别系统。

"欢迎回家，继承人。"

机械女声从地下传来，地面浮现出威尼斯玻璃拼成的家族徽章。

林深踩过但丁《神曲》地狱篇的马赛克图案，进入光线斑驳的金库。

墙壁上悬挂着母亲未完成的《鸢尾花》系列，每幅画框都装有情绪感应装置。

当林深触碰颜料时，母亲临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明远将支票拍在病床上，周墨在角落里调试微型摄像头，而许晴雪正用红绳捆绑她的画稿。

"原来如此。"

林深握紧青铜钥匙，发现钥匙柄上、刻着苏晚棠的生日。

他转身走向金库深处，水晶棺中躺着的威尼斯玻璃艺术品突然发出共鸣——那是苏晚棠的玻璃镇纸碎片。

"林深！"苏晚棠的声音从镇纸传来，《月光》第三乐章的旋律夹杂着枪声，"苏明远在调取我的医疗档案..."

林深启动全息投影，巴黎某间密室里，苏明远正将一份DNA报告塞进碎纸机。

他的围棋棋盘上，白子已将黑子逼入绝境，每颗棋子对应着关键人物：林深的位置被朱砂染红，苏晚棠的棋子正在燃烧。

"该你行动了，陈默。"

林深对着空气说道。

远在东京的前助理收到指令，将伪造的基因检测报告寄往苏氏集团——报告显示苏晚棠才是苏明远的亲生女儿。

回到司法鉴定中心，苏晚棠正用翡翠耳坠弹奏《月光》。

玻璃镇纸在她掌心重组，投射出苏明远与周墨的密谈影像。

当苏明远说出"除掉林深"时，音乐盒突然播放出林深母亲的临终录音。

"你早就知道。"

苏晚棠盯着苏明远，翡翠耳坠折射出他瞳孔中的恐惧，"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

苏明远的棋子突然全部碎裂，他按下遥控器，密室开始注水。"

你以为赢了？"他冷笑，"林深现在正在..."

"砰！"

林深的钢笔尖抵住苏明远的太阳穴，威尼斯玻璃碎片在他身后拼成血色黎明。"

你的秘密，我替你保管。"

他将青铜钥匙插入苏明远的围棋棋盘，金库坐标出现在屏幕上。

苏晚棠的手机震动，陈默传来周墨在机场被捕的画面。

男人的高领毛衣已被扯破，脖颈处的注射痕迹与苏明远的DNA报告吻合——他们竟是父子。

"该给媒体打电话了。"

林深将苏明远的罪证上传云端，婚书的墨迹在威尼斯玻璃上晕染成《重来》的初稿，"不过在此之前..."

他突然握住苏晚棠的手，翡翠耳坠触碰颜料的瞬间，两人同时读取到对方的记忆：圣马可大教堂的许愿池里，埋着两份撕碎的婚书；巴黎时装周的T台上，苏晚棠正穿着林深设计的婚纱。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

苏晚棠轻声说，钢琴家的手指抚过他左手无名指的戒痕，"在你母亲的葬礼上。"

林深的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盘显示的日期跳转至三个月后。

画面里，他们的婚礼正在圣马可大教堂举行，苏明远和周墨在台下鼓掌——只是两人的面容逐渐透明。

"这是祖父留下的未来视像。"

林深解释道，"但我们可以改变它。"

他将威尼斯玻璃碎片拼成"永恒"二字，怀表链自动缠绕成戒指形状。

当晨光穿透穹顶时，林深的手机收到许晴雪的短信："深哥，墨哥的电子阅读器里有你的东西。"

他冷笑一声，带着苏晚棠走进阳光，怀表链上的威尼斯玻璃碎片折射出七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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