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中折射出血红的光芒,林深的钢笔尖轻轻划过苏明远面前的围棋棋盘。
棋子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悬浮空中拼出“VENICE”的字母,而青铜钥匙插入棋盘中心的瞬间,圣马可大教堂的全息投影笼罩了整个会议室,空气里弥漫着肃穆与压迫。
“林先生这是何意?”
苏明远的声音低沉却微微颤抖,他的棋子突然全部碎裂成粉末,散布在桌上。
他死死盯着投影中那正在燃烧的金库坐标,眉头紧锁,“你以为有了这些伪造的证据就能……”
“伪造?”
苏晚棠冷笑一声,她耳垂上的翡翠耳坠骤然迸发出刺眼的强光,威尼斯的碎片在她掌心缓缓重组,发出几声轻微的叮咚响。
“看看这个。”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投影画面骤然切换,苏明远与周墨的密谈场景浮现在空气中。
当周墨说出“父亲,林深的母亲……”
这句话时,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冰点。
苏明远的棋子突然染上血色,棋盘自动翻转,露出隐藏的微型摄像头——正是周墨工作室使用的同款型号。
“你在监视我?”
苏明远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不,是您在监视所有人。”
林深冷冷地开口,手中的手机屏幕亮起,云端文件逐一展开。
他调出一份基因检测报告,周墨的DNA图谱与苏明远完全吻合,每个数据都如同匕首般直刺人心。
苏明远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他按下手腕上的遥控器。
会议室的地面开始缓缓下沉,露出下方巨大的水族馆。
鲨鱼在玻璃墙外游弋,苏晚棠的翡翠耳坠忽然发出蜂鸣声,显示屏上的信号指向海底——那里埋藏着苏明远的罪证箱。
“游戏结束了,林深。”
苏明远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声音冰冷,“你以为你赢了?”
“砰!”
林深的动作比枪声更快,他的钢笔尖已经抵住苏明远的太阳穴,金属笔帽折射出《月光》第三乐章的声波图。
“真正的艺术家不会死在暴雨夜。”他低声重复祖父的话语,将青铜钥匙稳稳插入苏明远心脏的位置。
全息投影瞬间变幻,未来的景象铺展开来:苏明远在狱中自杀,周墨成为植物人,而林深和苏晚棠的婚礼正于圣马可大教堂举行。
当神父问出“我愿意”时,苏晚棠的翡翠耳坠突然碎裂,露出了里面的威尼斯玻璃碎片——那是林深母亲意识载体的残片。
“我们可以改变这个结局。”
林深轻声说道,青铜钥匙转动的一刻,水族馆的玻璃骤然炸裂。
鲨鱼涌入会议室,然而当它们触碰到威尼斯玻璃碎片时,却化作虚幻的光影消散。
苏明远的身体逐渐透明,他的手指如同蒸发般消失。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模糊的手掌,尖叫道:“这是你母亲的诅咒!她的灵魂附在玻璃上……”
“不,这是艺术的审判。”
苏晚棠按下音乐盒,《月光》第三乐章的旋律流淌而出,夹杂着苏明远罪证的录音。她的声音冷冽如霜,“你输了。”
阳光穿透破碎的玻璃幕墙洒落进来,林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陈默发来的消息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晴雪在机场被捕,丝巾夹层里藏着周墨的电子阅读器。”
他打开阅读器,发现里面竟然藏着苏明远的加密账本。
“该联系媒体了。”
他轻声说道,将账本上传至云端。婚书的墨迹在威尼斯玻璃上洇开,最终形成《重来》的终稿。
“不过在此之前……”
林深忽然握住苏晚棠的手,翡翠耳坠在颜料间轻轻碰撞的一瞬间,两人的记忆彼此交织。
圣马可大教堂的许愿池里,埋着两份撕碎的婚书;巴黎时装周的T台上,苏晚棠身穿由林深设计的婚纱,优雅而孤傲。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
苏晚棠低声呢喃,指尖划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
钢琴家的指尖沾了些许颜料,仿佛不经意地点在他手背上。
林深的怀表忽然发出蜂鸣声,表盘显示的日期跳转至三个月后。
画面中,他们的婚礼正在圣马可大教堂举行,苏明远与周墨坐在台下鼓掌,但两人的面容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这是祖父留下的未来视像。”
林深解释道,将威尼斯玻璃碎片重新拼成“永恒”二字。
怀表链自动缠绕成戒指的形状,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穹顶洒进室内时,林深的手机收到一条新短信。
“深哥,墨哥的电子阅读器里有你的东西。”许晴雪的消息短促而意味深长。
他冷笑一声,牵起苏晚棠的手走进阳光中,怀表链上的威尼斯玻璃碎片折射出七彩光芒,映照在两人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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