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阴影中的光与沉默的代价

竞赛归来已逾一周，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午休时间，喧闹的走廊渐渐安静。大少爷、懒锦云、沸逸轩正穿过教学楼，准备去图书馆处理一些竞赛后续事宜。

沸逸轩：啧，这次鹤琛和小暮辞的卷子又被当成标准答案贴墙上了吧？

沸逸轩笑着调侃。

大少爷神情淡漠，目光微垂

喜鹤琛：题目太简单(冷)

懒锦云打了个哈欠

懒锦云：喂喂，鹤琛，给我们这些凡人留点面子行不行？

话音未落，一丝异样的声音隐约钻入三人耳中，源头似乎来自走廊拐角处紧闭的消防通道门内。起初是压抑的争执和呜咽，像是被堵住了嘴的挣扎。

沸逸轩：懒锦云，这里怎么会有声音？

沸逸轩狐疑地停下脚步。

三人互看一眼。大少爷原本对闲事漠不关心，但那门缝里突然迸发出一声微弱的、带着绝望的呼喊

“……救我！”

这一声“救我”，像一根针扎破了周围的平静空气。大少爷钴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做不到视若无睹。

消防通道内，阴暗而逼仄。靖宁——七班那个曾经成绩不错的女生，此刻校服裙被粗暴扒下，衬衫被扯开大半，狼狈不堪地蜷缩在角落，双手徒劳地阻挡着自己裸露的肌肤。刘文，一个同样名列前茅的男生，此刻却面目狰狞地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上握着手机。

万能人物：刘文：为什么分手？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刘文声音带着胁迫。

靖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万能人物：靖宁：我……我是喜欢你……但我们最近成绩下滑得太快了……方老师发现不对劲，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谈恋爱了……她说要是谈了必须赶紧分……我没办法了，刘文……

万能人物：刘文：我不同意！你也别想甩了我！

刘文恶狠狠地打断她，猛地低头强吻下去，不顾她的抗拒。接着，他又开始拉扯她仅剩的遮羞布，手机镜头冷酷地对准了她惊恐绝望的脸

万能人物：刘文：啧，要是靖学霸这些照片传出去，你说会不会很吸引人啊？

万能人物：靖宁：不！别……别拍我！

靖宁声音破碎，拼命想护住自己。

刘文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力量悬殊得让她动弹不得，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

万能人物：刘文：拍都拍好了！我告诉你，没人会来救你！闭嘴！敢甩老子，信不信今天晚上就让你成为全校“大明星”！

就在靖宁心如死灰之际，厚重的消防通道门轰然洞开！

强烈的楼道光线刺破了昏暗，逆光勾勒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犹如天神降临。

沸逸轩惊愕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靖宁和被死死拽着的刘文

沸逸轩：我靠！刘文你TM在干什么？！把人家小姑娘锁这里干什么？！

大少爷没有看靖宁，声音清冷似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喜鹤琛：衣服穿好，慢慢说(冷)

大少爷将目光锁死刘文，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拽到沸逸轩那边

喜鹤琛：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冷)

靖宁颤抖着，几乎是凭着本能哆嗦着整理好衣物，眼泪决堤般涌出

万能人物：靖宁：他……他把我拉到这里……脱……脱了我的衣服……拍我照片……刚刚……还想……侵犯我……

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她巨大的力气。

大少爷的眸子深处，仿佛有冰封的火焰跃动了一下。沸逸轩反应极快，立刻去掏刘文的衣兜，果然摸出一部手机。

沸逸轩：解开！

沸逸轩厉喝。

万能人物：刘文：我的手机凭什么你们看？

刘文色厉内荏地挣扎。

大少爷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带着寒意的压迫感

喜鹤琛：解开(冷)

刘文紧咬嘴唇，仗着自己“好学生”的身份和他认知里大少爷“动口不动手”的原则，硬挺着不动——他错了。

“砰！”一声闷响。大少爷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脸颊上。刘文只觉得眼前一黑，剧痛袭来，欺软怕硬的本性瞬间暴露，哆哆嗦嗦地接过手机，输入了密码。

大少爷的命令冰冷而简短

喜鹤琛：手机照片，全删了(冷)

刘文抖着手找到相册，选中那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点了删除。

喜鹤琛：还有吗？最近删除呢？(冷)

万能人物：刘文：没……没有了！真没有了！就这些！

刘文拼命摇头

沸逸轩立刻接过手机仔细检查，确认照片（包括最近删除）都被彻底清空后，才向大少爷点了下头。

面对哭泣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靖宁，大少爷显得有些生涩（安慰大小姐时他完全是另一套），他问

喜鹤琛：需要我帮你报警？还是叫老师？(冷)

万能人物：靖宁：不要！

靖宁猛地抬头，脸上全是惊恐

万能人物：靖宁：不要报警！也不要告诉老师！

声音尖利

懒锦云皱眉，语气难得严肃

懒锦云：可是靖宁同学，他今天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要不是我们刚好路过，你就被毁了你知道吗？

万能人物：靖宁：不要报警……也不要告诉老师……

靖宁机械地重复着，眼神空洞而绝望。她仿佛看见了班主任方楠那冰冷的目光，听见了母亲缎薇尖锐的责骂声——她们不会在意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会冷眼评判，觉得她“差点脏了身子”，是个“残败的花”，让家族蒙羞，满是“恶心”。

大少爷沉默了几秒，最终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喜鹤琛：我尊重你。真的不用报警？(冷)

靖宁用力摇头，像是要将噩梦甩开

万能人物：不用……谢谢……

大少爷不再看她，目光重新锁定脸色苍白的刘文

喜鹤琛：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冷)

刘文低头，咬唇不语。

沸逸轩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沸逸轩：装！接着装大尾巴狼！你这是强奸未遂！你还拍人小姑娘那种照片！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吗？！

他真恨不得再补两脚。

刘文心知肚明，大少爷一旦插手某件事，便绝不会轻易放手，尤其是在涉及所谓“正义”的时候。那股执念，如同火焰般炽烈。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大少爷的腿，眼泪和鼻涕混杂着滑落下来，声音哽咽而颤抖

万能人物：刘文：喜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拍照片……不该动歪心思…这事不是我能左右的………念在……念在事情还没真正发生……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您了！

他声泪俱下地忏悔。

大少爷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身体僵硬，几乎是强忍着没有立刻踢开。他悄悄地按下了手机袖珍录音笔的开关（他总是随身带着这个，以备不时之需）。刘文的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这将是靖宁日后可能需要的证据。

喜鹤琛：滚开！(冷)

大少爷终于忍无可忍，像甩掉什么肮脏的垃圾一样将腿抽出，冷声道

喜鹤琛：别碰我，恶心。(冷)

大少爷掏出懒锦云递过来的酒精湿巾，用力擦拭着被刘文触碰过的地方。污浊的记忆仿佛也要擦掉。

喜鹤琛：看好他(冷)

大少爷对沸逸轩和懒锦云示意，然后揪着刘文的衣领，将他拖出了消防通道。

走廊尽头，靖宁颤抖着手接过懒锦云递来的手机，给他母亲打电话请假。她不敢看救她的三人，尤其是那个逆光而来的大少爷。恐惧、羞愧和一种巨大的、无法承担的愧疚感淹没了她——他破门而入时是她的英雄，光芒万丈；可她为了那点可怜的名声，却让他替自己背上了保守秘密的枷锁。

风波看似暂时平息。

大少爷懒锦云沸逸轩对这种无聊的谣言嗤之以鼻，根本不屑解释。七班教室但刘文回到教室后，投向靖宁的目光，却充满了报复性的黏腻和恶毒，那眼神像蛆虫一样让她恶心反胃，那天在消防通道里冰冷的地板触感和刘文油腻的呼吸，日夜折磨着她的神经。

两天后，成绩单下发。靖宁颤抖地抽出夹在书中的那张白纸——鲜红的数字触目惊心，她的名字远远地拖在班级后列，而刘文的名字却高高挂在前方。她死死攥着成绩单，纸张在她掌心被揉皱、撕裂，正如她此刻破碎的心。努力和尊严，在那个消防通道里被践踏得粉碎，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意义。

万能人物：万楠：靖宁，你出来一下。

七班班主任方楠，那个戴黑框眼镜、以严厉著称的中年女人，把成绩单拍在办公桌上，镜片后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万能人物：万楠：看到你这次的排名了吗？

靖宁低着头，指甲掐进掌心

万能人物：靖宁：看到了

万能人物：万楠：靖宁，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呀！老师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怎么现在成绩退到这种地步？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吧？我今天和你妈妈通了电话，她说你最近情绪不对，总说不想来学校……我也是发现了，你最近听课都魂不守舍！你到底在想什么？

方楠的责备像冰冷的锤子敲在靖宁心上。

她浑浑噩噩地听着，班主任后面的话变成模糊的噪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办公室的。绝望像一个黑洞，将她一点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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