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下的三国夜宴
外头北风刮得帐篷呼啦作响，我裹着棉袍缩在营帐角落打盹。系统这两天安静得出奇，倒是让我难得能睡个囫囵觉。正迷糊间，帐帘"哗啦"一声被人掀开，冷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
"苏大夫！苏大夫！"一个士兵冲进来，脸都冻青了，"曹丞相腹痛难忍，华神医请您速去！"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曹操？他怎么了？"
"说是要剖肚子治病，可没人敢动手。听说有谋士已经喊着要砍妖言惑众者的脑袋了！"
我抓起医药箱就往外跑。外头雪下得正大，地上积了半尺深的雪，每走一步都像踩棉花。守卫的士兵握着戈枪站得笔直，睫毛上都结了冰碴。
进到曹操的营帐，一眼就看见华佗站在床边，脸色比这天气还阴沉。床上的曹操蜷着身子，冷汗把衣襟都浸透了，脸色煞白。
"小棠姑娘，"华佗见我进来，声音压得很低，"丞相突发急症，腹部剧痛。你快看看..."
我蹲下身，轻轻按压曹操的右下腹。他疼得直抽气，但硬是咬着牙没喊出声。
"急性阑尾炎，必须立刻手术。"我说完，帐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剖开肚子？"一个戴方巾的文士厉声喝道，"这不是要丞相的命吗！"
"就是！"另一个附和，"我看你是存心要害丞相！来人啊，把这个妖女..."
"够了！"曹操突然撑起身子，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淌，"让...让她试试。"
几个谋士还想说什么，被曹操凌厉的眼神一扫，全都闭了嘴。
"不过..."曹操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要是治不好，你的脑袋也保不住。"
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这时候系统又开始作妖，提示音突然响起："草莓味酒精湿巾，是否购买？"
我靠！现在给我推这种玩意儿？
"苏姑娘？"华佗轻声叫我。
我回过神，发现那些谋士都在盯着我看，眼神里带着怀疑和敌意。
"用烈酒消毒就行。"我说着，从医药箱里翻出一瓶高度白酒。现代手术哪能只靠这个，但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且慢！"那个最凶的谋士拦住我，"你这是要给丞相灌酒？"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用来擦伤口的。你们谁听说过手术不消毒的？"
帐子里一片沉默。华佗忽然开口："当年我在徐州见过类似的疗法，确实有效。"
谋士们这才勉强退到一边。
我开始准备手术。系统又开始抽风，电刀变成玩具水枪，手术灯变成生日蜡烛。我气得想摔手机，但看曹操疼得脸色发青，只能强忍着继续。
"华老，借您的针灸针一用。"我低声说，"还有，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力气大的士兵？"
华佗点点头，悄悄递给我几根银针。不愧是神医，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用骨刀划开皮肤时，曹操疼得咬紧牙关，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几个士兵按住他的肩膀，手都在抖。
帐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刀刃划过组织的细微声响。烛光摇曳，照着我手下的每一寸操作。
找到化脓的阑尾时，我长出一口气。正准备切除，那个凶巴巴的谋士突然冲过来："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缝合针。现代外科常用的那种，小巧精致。
"就是...就是普通的缝合工具。"我强作镇定。
"此等暗器，莫非是..."
"够了！"曹操突然睁开眼，声音虚弱但带着威严，"让...让她继续。"
终于完成缝合，我擦了把额头的汗。帐子里的人全都屏息看着，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成了。"我松开手术刀，腿都有点软。
曹操慢慢坐起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
"你这手艺..."他盯着我手里的缝合针，"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系统又开始叫唤："检测到历史修正力！"
完了完了，这次真捅娄子了...
"苏大夫？"曹操的声音带着探究。
我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赵云闯了进来。
"报！袁绍大军正在集结，恐怕要连夜偷袭！"
帐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曹操强撑着要起身，被我和华佗劝住。
"先躺下！"我说，"你现在最需要休息。"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然后转向赵云："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赵云领命而去。曹操又看向我："今晚的事...暂且保密。"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这事儿远没完。
华佗留了下来，说是观察术后反应。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更多事。
帐外风雪渐歇，但我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我正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赵云闯了进来。
"报！袁绍大军正在集结，恐怕要连夜偷袭！"
帐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曹操强撑着要起身，被我和华佗劝住。
"先躺下！"我说，"你现在最需要休息。"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然后转向赵云："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赵云领命而去。曹操又看向我："今晚的事...暂且保密。"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这事儿远没完。
华佗留了下来，说是观察术后反应。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更多事。
帐外风雪渐歇，但我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我坐在营帐角落，手里还握着沾血的缝合针。烛光把针尖映得发亮，像根细小的银刺。
华佗端着药碗走过来："丞相睡了。"
我抬头看他："您不问问我这些工具从哪来的？"
他笑了笑："老夫行医几十年，见过太多奇事。只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刚才那根针，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把针递给他。他对着烛光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
"这针...不像中原之物。"他喃喃道，"若非亲眼所见，谁信它能救人？"
我刚要说话，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检测到历史修正力增强！警告：时空波动加剧！"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药箱。几只瓷瓶哐当摔在地上，药粉洒了一地。
华佗警觉地盯着我："苏姑娘？"
"没事。"我蹲下收拾碎片，手在微微发抖，"就是...有点累。"
帐帘忽然被掀开一道缝，赵云探进头来："苏大夫，主公请您过去。"
我一愣："现在？"
"对，马上。"
华佗欲言又止，我冲他摇头。跟着赵云走出营帐时，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
月光下，曹操披着大氅站在雪地里，身后站着十几个亲卫。他看见我，抬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说吧。"他直视着我，"你那些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我咽了口唾沫："您不是说要保密吗？"
"但现在..."他冷笑一声，"整个大帐都知道你救了我的命。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岂能不明白你的用意？"
我心跳加快："什么用意？"
"你是...何方势力派来的？"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江东？西凉？还是...南蛮巫女？"
我后退半步，脚陷进雪里。寒风卷着雪粒往脖子里钻，我却觉得背上全是冷汗。
"都不是。"我说，"我只是个大夫。"
"大夫？"他嗤笑，"哪个大夫能剖开肚子救人？哪个大夫有这种暗器？"
我咬住嘴唇："如果您不信，现在砍了我的头就是。"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有意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斥候飞奔而来，在十步外翻身下马。
"报！袁绍大营空了！"
曹操脸色骤变："传令各营，准备迎战！"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别以为老夫忘了这事。等打完仗，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我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回走。每一步都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身后传来调兵遣将的号令，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
回到营帐时，华佗正在等我。
"你去哪了？"他问。
"曹操找我谈话。"
他神色微变："他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我苦笑："何止是麻烦。"
话音未落，帐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刘备。
"苏大夫。"他走进来，神色凝重，"曹公让我来请你，说是要商议军机要事。"
我瞪大眼睛："现在？"
"对，现在。"
华佗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刘备点头："自然。"
我们三人冒着风雪往中军帐走。路上遇到不少巡逻的士兵，个个神情紧张。远处传来战马嘶鸣和兵器碰撞声。
中军帐里已经坐满了人。曹操坐在主位上，面前摊着地图。荀彧、程昱、郭嘉都在场，连一向不出面的贾诩也来了。
"坐。"曹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坐下后，他开始讲解战况。袁绍趁着夜色偷袭，现在前锋已经逼近。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攻主营，而是在外围扎营。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他们在试探。"曹操沉声道，"今晚这一仗，至关重要。"
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怎么都看着我？
"所以。"曹操看向我，"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愣住，"我能帮什么忙？"
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刚救了我一命吗？现在，轮到你救整个大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