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疗毒：草莓味的麻沸散
我缩在营帐角落，手里还握着沾血的缝合针。烛光把针尖映得发亮，像根细小的银刺。华佗端着药碗走过来："丞相睡了。"我抬头看他："您不问问我这些工具从哪来的？"他笑了笑："老夫行医几十年，见过太多奇事。只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刚才那根针，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把针递给他。他对着烛光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针...不像中原之物。"他喃喃道，"若非亲眼所见，谁信它能救人？"我刚要说话，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检测到历史修正力增强！警告：时空波动加剧！"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药箱。几只瓷瓶哐当摔在地上，药粉洒了一地。华佗警觉地盯着我："苏姑娘？""没事。"我蹲下收拾碎片，手在微微发抖，"就是...有点累。"帐帘忽然被掀开一道缝，赵云探进头来："苏大夫，主公请您过去。"我一愣："现在？""对，马上。"华佗欲言又止，我冲他摇头。
跟着赵云走出营帐时，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月光下，曹操披着大氅站在雪地里，身后站着十几个亲卫。他看见我，抬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说吧。"他直视着我，"你那些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我咽了口唾沫："您不是说要保密吗？""但现在..."他冷笑一声，"整个大帐都知道你救了我的命。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岂能不明白你的用意？"我心跳加快："什么用意？""你是...何方势力派来的？"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江东？西凉？还是...南蛮巫女？"我后退半步，脚陷进雪里。寒风卷着雪粒往脖子里钻，我却觉得背上全是冷汗。"都不是。"我说，"我只是个大夫。""大夫？"他嗤笑，"哪个大夫能剖开肚子救人？哪个大夫有这种暗器？"我咬住嘴唇："如果您不信，现在砍了我的头就是。"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有意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斥候飞奔而来，在十步外翻身下马。"报！袁绍大营空了！"曹操脸色骤变："传令各营，准备迎战！"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别以为老夫忘了这事。等打完仗，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回走。每一步都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身后传来调兵遣将的号令，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
回到营帐时，华佗正在等我。"你去哪了？"他问。"曹操找我谈话。"他神色微变："他说了什么？"我摇摇头："没什么。"他盯着我看了会儿，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我苦笑："何止是麻烦。"话音未落，帐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刘备。"苏大夫。"他走进来，神色凝重，"曹公让我来请你，说是要商议军机要事。"我瞪大眼睛："现在？""对，现在。"华佗也站了起来："我也去。"刘备点头："自然。"
我们三人冒着风雪往中军帐走。路上遇到不少巡逻的士兵，个个神情紧张。远处传来战马嘶鸣和兵器碰撞声。中军帐里已经坐满了人。曹操坐在主位上，面前摊着地图。荀彧、程昱、郭嘉都在场，连一向不出面的贾诩也来了。"坐。"曹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坐下后，他开始讲解战况。袁绍趁着夜色偷袭，现在前锋已经逼近。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攻主营，而是在外围扎营。"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他们在试探。"曹操沉声道，"今晚这一仗，至关重要。"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怎么都看着我？
"所以。"曹操看向我，眼神意味深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我愣住，"我能帮什么忙？"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刚救了我一命吗？现在，轮到你救整个大军了。"
话音未落，帐外又传来一阵骚动。赵云掀帘而入，浑身带着寒气："报！关将军伤口恶化，急需医治！"曹操眉头紧锁："速请华神医前去。"华佗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我拉住衣袖。他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跟着华佗来到关羽营帐。帐内点着十几支蜡烛，照得人脸发白。几个军医围在床边，窃窃私语。关羽躺在那里，脸色比蜡烛还白，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军医说箭毒已入骨，必须刮骨疗毒。"华佗检查过伤口后说道。"那就刮吧。"我脱口而出。几个军医齐刷刷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不屑。
"此乃军务大事，岂能儿戏？"一个年长的军医冷哼道，"我等已备好汤药，自有办法解毒。"我瞥见他手里的汤碗，里面黑乎乎的，散发着苦味。"喝这个？"我指着汤药，"不如直接灌黄连水。"几个年轻军医忍不住笑出声。年长的军医脸色更沉了。
"苏大夫。"华佗轻声叫我，"你觉得该如何治疗？"我深吸一口气："现代医学认为，箭毒已侵入骨骼，必须切开皮肤，清理腐骨。"此言一出，满帐哗然。"妖言惑众！""简直大逆不道！"
"够了！"关羽突然睁开眼，声音虽弱但透着威严，"某家愿试。"他转向我，"你说的'现代'之术，可敢在此施展？"
我正要开口，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草莓味麻醉剂，是否购买？"我靠！现在给我推这个？"不用了。"我咬牙切齿地说。关羽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苏大夫可是为难？""没有。"我挤出笑容，"只是...需要一些特殊器具。"
"这里都是军中最好的器械。"年长军医冷笑道，"不知苏大夫还需要什么？"我盯着他手里的柳叶刀："再借我一根针。"他愣了一下，还是递了过来。
我取出酒精棉球擦拭针头，关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动作。"此物倒是精致。"他说道，"产自何处？""这个..."我犹豫着，"算是...家传秘方。""难怪曹孟德对你另眼相待。"他若有所思地说。
"将军，请侧卧。"我准备好针具，"这可能会有些疼。"关羽摆摆手："无妨，某家忍得住。"他突然笑了，"不过若是实在痛得厉害，某家倒是可以哼两声。"
我找准穴位，将针缓缓刺入。关羽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来。"咦？"他惊讶地说，"还真有些奇妙。"我继续施针，一边解释："此法名曰'针灸'，能疏通经络，缓解疼痛。"
帐内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年长军医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此等手法...从未见过。"几个年轻军医低声议论着什么。
正当我准备开始手术，系统又开始抽风。"便携式无影灯→生日蜡烛。""心电监护仪→木制沙漏。"我看着不断弹出的提示，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苏大夫，为何迟迟不动手？"关羽问道。"啊...在等药效。"我随口应道。其实是在等系统消停会儿。还好它终于安静下来。
我拿起手术刀，划开关羽的皮肤。血立刻涌出来，几个军医惊呼。我迅速用纱布按压止血。"将军莫慌，这是正常现象。"我说道。关羽倒吸一口凉气，却没喊疼。
清理腐骨的过程漫长而痛苦。我听见骨头刮擦的声音，关羽的手紧紧攥住椅子扶手。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浸湿了衣襟。但他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将军可以叫出来的。"我轻声说。"不必。"他咬牙道，"某家说过，忍得住。"
这时，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检测到重大历史偏差！警告！警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钳子差点掉进伤口。
"怎么回事？"关羽皱眉。"没事。"我强作镇定，"可能是...药效太好了。"但我分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裂时空。
华佗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时间回答。因为系统突然开始播放音乐——《最炫民族风》！
"苍茫的天涯是爱的付出......"欢快的旋律在寂静的营帐内响起，格格不入得让人想笑。但此刻没人笑得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几个军医往后退了几步，像是怕被妖术波及。关羽的眼神变得锐利："这...是从何处传出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地想关掉系统，但它就像发疯似的，不断弹出各种选项。"车载音响套装，是否购买？""广场舞教学视频，限时优惠！"
"苏大夫。"关羽的声音带着警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西域巫音。"我硬着头皮说，"用来驱邪的。""驱邪？"年长军医冷哼，"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邪门的驱邪之法。"
华佗突然开口："不错，此乃西域巫术，确实能驱邪避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老夫曾在西域游历时见过。"
关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我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解释。
系统还在疯狂作妖。我趁大家不注意，悄悄退出关羽营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关羽的声音："华神医，您觉得这位苏大夫...如何？"
我屏住呼吸。
"奇人也。"华佗说，"但...来历不明。"
我加快脚步，心跳如擂鼓。刚出营帐，就被一个人拦住去路。是赵云。
"苏大夫，主公想见您。"他说。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里也带着探究。
远处，曹操的营帐灯火通明。我知道，今晚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攥着那根针，手心全是汗。关羽的血已经渗透了纱布，在地上滴成一滩暗红。
"将军，要切开这里。"我指着关羽胳膊上发黑的位置。几个军医凑过来看，窃窃私语。
"这女子疯了！这般胡来，怕是要害了关将军！"
"就是，箭毒虽深，用汤药慢慢调理才是正道。"
我抬头看华佗，他正皱着眉头打量我手里的针。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帐顶晃动。
"诸位。"关羽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所有议论，"某家信她。"
帐内瞬间安静。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响，像是擂鼓。
"给我刀。"我伸出手。一个年轻军医递来柳叶刀，刀刃在烛火下泛着青光。
刀尖触到皮肤时，系统又开始抽风："草莓味麻醉剂，是否购买？"
"你嘀咕什么？"关羽问我。
"啊？没、没什么。"我强笑，"就是...想确认将军真不用麻药？"
"某家说过，忍得住。"他咧嘴一笑，"倒是你，手别抖。"
我深吸一口气，划开皮肉。血涌出来，几个军医惊叫。我迅速用纱布按住伤口，手却在发抖——不是因为血腥，是系统又弹出提示：
"检测到重大历史偏差！警告：时空波动加剧！"
"苏大夫？"华佗的声音传来，"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我咬牙，"就是...有点热。"
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赵云掀帘而入，浑身带着寒气："主公有令..."
话音未落，系统突然开始播放音乐：
"苍茫的天涯是爱的付出......"
我整个人僵住。关羽猛地转头看我，几个军医往后退，像是躲瘟神。
"这是..."关羽声音沉了下来，"何方妖术？"
"西域巫音。"我脱口而出，"驱邪用的。"
"驱邪？"那个年长军医冷笑，"老夫行医三十年，头一回见这般驱邪的！"
华佗突然开口："不错，此乃西域巫术，能驱邪避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老夫曾在西域见过。"
我松了口气，却见关羽眼神锐利："苏大夫，你究竟是何人？"
这时系统又跳提示：
"便携式无影灯→生日蜡烛。"
我差点把手术刀扔出去。
"怎么？"关羽眯起眼睛，"又有什么古怪？"
"没有。"我挤出笑容，"就是...觉得这烛火有点晃眼。"
关羽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一声："好个古怪的女子。"他转向华佗，"华神医，您觉得她如何？"
我屏住呼吸。
"奇人也。"华佗说，"但...来历不明。"
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我低头继续清理腐骨，刮擦声在寂静的营帐里格外刺耳。
"将军疼得厉害就说。"我说。
"不必。"他咬牙，"某家说过，忍得住。"
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云掀帘而入："主公请您过去。"
我抬头看他，他眼神示意我快走。
刚起身，系统又跳：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警告：未知势力正在接近！"
我猛地转身看向关羽。他正盯着我，眼神像要看穿我的魂。
"去吧。"他淡淡道，"记得把'家传秘方'带好。"
走出营帐时，冷风卷着雪扑面而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人影幢幢。
赵云在我耳边低声道："小心说话。主公已经动疑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中军帐走。每一步都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远处传来战马嘶鸣和兵器碰撞声，大战一触即发。
中军帐里，曹操坐在主位上，面前摊着地图。荀彧、程昱、郭嘉都在，连贾诩也来了。
"坐。"曹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坐下后，他开始讲战况。袁绍前锋已经逼近，但奇怪的是，他们没有直接进攻主营。
"所以。"他看向我，眼神意味深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愣住，"我能帮什么忙？"
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刚救了我一命吗？现在，轮到你救整个大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