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医疫
我站在村口,看着那块歪斜的木牌在风中晃荡。"疫区勿入"四个字被虫蛀得斑驳,倒像是某种诅咒的符文。
江东铜片在怀里震动,蓝石嗡鸣声越来越急。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设备故障""生命体征扫描中断""体温监测异常"。这破系统又开始抽风,我烦躁地拍了拍急救包,金属搭扣发出清脆声响。
袁谭营地那些蓝光脓血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时关羽手臂上的金属光泽,华佗后颈的红痕,还有曹操头风发作时瞳孔泛蓝...这一切都和眼前荒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深吸一口气,我迈过木牌。脚下的枯草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像是谁在暗处咀嚼着什么。
暗处有东西在动。
是狗。三只瘦骨嶙峋的土狗趴在断墙后,警惕地盯着我。它们的毛发间粘着干涸的血渍,前爪刨着地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我慢慢往前走,帆布鞋踩在冻硬的泥地上咯吱作响。远处传来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站住!"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头望去,屋檐上蹲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把生锈的镰刀。他身后的茅草屋顶破了个洞,漏出一角灰蒙蒙的天。
"外来人?"他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戒备。
我举起双手示意无害:"我是医者,听说村里有疫病..."
话没说完,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不少人。他们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脸上蒙着浸过药汁的布巾,手里握着锄头、铁锹甚至木棍。几个妇女躲在人群后面,怀里抱着发烧的孩子。
"又是巫医派来的?"人群最前面的老者拄着枣木拐杖,花白胡子微微颤动,"上次那个神棍,用火烤我儿的脊背..."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是正经医女,带着西域奇药..."
老者就是村长。他听完我的自我介绍,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你先看看我家孙女。"
跟着他们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破败的茅屋。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艾草味,混合着血腥气。角落里的土炕上躺着个孕妇,面色苍白,额头滚烫。
我打开急救包,翻找退烧药。系统却在这时弹出提示:"检测到未认证药物,是否使用?"
"见鬼!"我低声咒骂。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孕妇高烧不退,再拖下去大人孩子都不保。
"苏大夫?"村长催促道。
我咬咬牙:"给我盆凉水,再找些干净布条。"
几个妇女忙活起来。我把葡萄糖注射液兑进温水,小心喂孕妇喝下。接着撕开一卷纱布,在井水里浸湿后叠成方块,一层层敷在她额头。
"这...这是什么法术?"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
"不是法术,是降温。"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孕妇反应,"你们村发病的人都是从哪里取水?"
"井里..."
话音未落,孕妇突然剧烈抽搐。我一把按住她肩膀,喊道:"快按住她!别让她咬到舌头!"
混乱中,江东铜片突然发烫。蓝石嗡鸣声盖过了孕妇的呻吟,一道微弱的蓝光顺着我的指尖流入孕妇体内。
奇迹发生了。
孕妇的抽搐渐渐平息,面色也红润了些。村民们瞪大了眼睛,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神医啊..."不知谁喊了一声,其他人纷纷跪下叩首。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江东铜片还在发烫,蓝石嗡鸣声却变得平稳。系统提示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生命体征监测数据。
夜深了,我坐在村长家的灶台边,就着油灯翻看药材。江东铜片突然震动,蓝石嗡鸣声刺耳。
"又有病人?"我抓起急救包往外跑。
村西头的茅屋里,有个孩童昏迷不醒。他的呼吸急促,皮肤下浮现出淡淡的蓝光。这症状...和关羽、曹操的一模一样!
"救救我娃..."孩子的母亲哭着求我。
我检查药品库存,最后的抗生素只剩半支。系统又开始捣乱,不断推送"儿童玩具套装""草莓味麻醉剂"之类的干扰信息。
"你这是要给孩子吃糖还是看病?"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要么信我,要么看着他死。"
空气凝固了几秒。老村长拄着拐杖走进来:"就依神医处置。"
注射完成后,我守着孩子直到天明。窗外飘起了雪,江东铜片的震动频率变了。我抬头望向村口,隐约看见个黑影一闪而过。
"看来..."我对着系统说话,声音沙哑,"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未完待续\]我站在茅屋门口,看着昏迷的孩子被抱进来。他的呼吸急促,皮肤泛着诡异的蓝光。这症状...和关羽、曹操的一模一样。
"救救我娃..."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我翻看药品库存,最后的抗生素只剩半支。系统又开始捣乱,推送"儿童玩具套装""草莓味麻醉剂"之类的干扰信息。
"你这是要给孩子吃糖还是看病?"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要么信我,要么看着他死。"
空气凝固了几秒。老村长拄着拐杖走进来:"就依神医处置。"
注射完成后,我守着孩子直到天明。窗外飘起了雪,江东铜片的震动频率变了。我抬头望向村口,隐约看见个黑影一闪而过。
"看来..."我对着系统说话,声音沙哑,"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黑影消失在风雪中,但我能感觉到,那双眼睛还在注视着这个村子。江东铜片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仿佛在警告什么。
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烧退了些。村民们都散去了,只有老村长还坐在角落里抽旱烟。
"苏大夫,"他忽然开口,"你知道这村子为什么叫疫区吗?"
我不作声,等他说下去。
"十年前,这里闹过一场大瘟疫。死了不少人,后来是位游方道士治好的。可奇怪的是,那道士走后没多久,他就..."
"就怎么了?"
"死了。"老村长吐出一口烟圈,"说是中毒而死。但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心头一震。中毒?难道...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起身,却见是那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
"苏大夫,"其中一个怯生生地说,"能不能给我们家孩子也看看?他这几天总说头晕..."
我看向床上的孩子,果然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这不是普通发烧的症状。
"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吃过井水?"我问。
"是啊,全村都用那口井..."
我抓起急救包往外走:"带我去井边。"
夜色中,我们来到村中央的古井旁。井水清澈,却透着一丝诡异的蓝光。我把纱布浸入水中,拿出来一看,果然沾上了些许荧光物质。
"这水有问题。"我说。
"不可能!"一个村民跳出来,"我们世世代代都喝这口井的水..."
话音未落,井底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水面泛起涟漪,竟浮现出一张人脸!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双眼圆睁,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我认得这张脸——正是当年那位治好瘟疫却离奇死亡的游方道士!
村民们惊叫着后退,我却上前一步。井水中的面孔渐渐模糊,只留下一句话在耳边回荡:
"小心那个穿黑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