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下的时空裂痕

我颤抖着手将除颤仪残骸贴在赵云胸口，系统弹出警告："选择即命运，修复将抹除原有轨迹。"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微微发抖，耳边回响着赵云颈侧那道旧伤疤缝合时的声音——三个月前他也是这样握着剑，说相信我的医术。

蓝液女人投影从漩涡中浮现，手指轻点我额头。无数画面在视网膜炸开：实验室的白大褂、显微镜下的细胞分裂、还有...赵云躺在手术台上浑身插满管子的样子。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已经杀死了他17次。"

赵云眼神骤冷，剑柄缓缓抬起，铠甲缝隙渗出的蓝液在地面蜿蜒成手术台血迹的图案。我想后退，却被他抓住手腕，力量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他的手烫得吓人，像是要把我的皮肉都烧穿。

"这次不一样。"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发颤，"这次我没有用江东铜片。"

"没有用？"赵云冷笑一声，瞳孔泛起机械蓝，"每次你说要救我，都把我变得更不像人。"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告诉我！你缝合我伤口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偷走我的记忆？"

华佗机械臂突然启动，电极板擦着我耳畔飞过扎进控制台。刘备举剑护卫，张飞画地成图，三人立场开始动摇。我撞翻药材架，干燥的当归混着眼泪在地上打滚："放屁！这不可能..."

想起初遇赵云时他也是这样怀疑我的医术，那时我说过"信我一次"。现在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看，"蓝液女人指着空中漂浮的代码，"第十三次重启，你给他用了草莓味麻醉剂。"画面闪现，我看到自己站在手术台前，笑着对赵云说："别怕，这是新研发的。"

赵云喉结滚动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在颤抖。他的铠甲发出金属扭曲声，像是随时会崩裂。

"第十五次，"蓝液女人继续说道，"你用血输入乱码解锁系统。"画面里，我跪在赵云面前，手指深深插入他铠甲缝隙。蓝液顺着我的指缝往上爬："每次缝合你的伤口，我都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赵云突然把我拽到身后。一块飞溅的玻璃擦着他肩甲划过，在白墙上留下血痕。那些血痕和地面的蓝液纹路完全重合，构成某个古老的实验图腾。

"住口！"我尖叫道，"你们这群医生，连死亡都不肯让我好好经历吗！"

蓝石在我胸前发烫，系统提示音刺破空气："是否确认执行？"我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赵云抓得更紧。冷汗顺着腕骨滑进袖口，混着蓝液的黏腻感让我胃里翻涌。

"如果这是第十八次，"我咬着牙说，"那就让一切到此为止。"我扯断颈间的蓝石项链按在他胸口。两股光芒交汇的瞬间，地宫开始坍塌。

月光透过裂缝洒下来，赵云颈侧那道旧伤疤正在发光——是我三个月前给他缝的针。

"双因子认证完成，记忆解封进度50%"系统弹出新窗口："时间线锁定完成，新纪元即将开启"

最后一眼看到赵云瞳孔里的机械纹路完全褪去，变成最初相遇时的清澈琥珀色。我泪眼模糊中按下"修复"，蓝光包裹赵云的瞬间，他指尖还保持着握剑的弧度。

"记忆覆盖完成，欢迎来到新世界。"蓝石在掌心融化时，我听到无数时空里传来自己的哭喊声。光门在身后显现，密室开始坍塌，空气中漂浮着发光的代码尘埃。

赵云突然握住我手腕按在他心口："双因子认证完成，记忆解封进度100%"

江东铜片上闪过一行小字："紧急重启协议已激活"

"等等！"蓝液女人惊叫，"你还没选..."

话音未落，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向光门。赵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让我想起每次给他缝合伤口时，他总是握着剑说"信你一次"。

这次，他把剑柄塞进了石碑。

"信你一次。"他的声音随风飘散。

蓝液女人消散前冷笑："第18次重启，开始。"

蓝石碎裂，众人被卷入时空漩涡，消失在地宫之中。

我听见蓝石在掌心碎裂的声音，像是玻璃试管坠地。赵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让我想起每次给他缝合伤口时，他总是握着剑说"信你一次"。

这次，他把剑柄塞进了石碑。

"信你一次。"他的声音随风飘散。

蓝液女人消散前冷笑："第18次重启，开始。"

蓝石碎裂，众人被卷入时空漩涡，消失在地宫之中。

月光透过裂缝洒下来，赵云颈侧那道旧伤疤正在发光——是我三个月前给他缝的针。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瓷砖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头顶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照得手术台上的金属器械泛着冷光。

"血压60/40，准备除颤仪！"有人高喊。

这不是白马寺的地宫。

我低头看向自己，白大褂上沾满暗红色血迹。手术台前的镜面墙映出一张陌生的脸——那是我，却又不是我。她眉眼间多了几分冷硬，口罩上方的眼睛紧盯着监测仪跳动的曲线。

"林医生，赵先生情况不好！"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下意识伸出手，却发现指尖正按在某个按钮上。这不是江东铜片，也不是蓝石，而是一个写着"紧急重启协议"的红色开关。

"等等！"我猛地缩回手，却撞翻了桌上的托盘。手术刀、镊子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赵云就躺在那里，插着各种管线，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画面和蓝液女人展示的那些画面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它是真实的。

我摸了摸胸前，那里空空如也。没有蓝石，没有江东铜片，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镜面墙上倒映出另一个身影。她穿着同样的白大褂，脸上却带着我看不懂的表情。

"我是..."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终于来了。"她说，"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手术室里的警报声突然大作。监测仪上，赵云的心跳曲线开始剧烈波动。

"现在该你做了。"她退后一步，将位置让给我，"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向手术台上命悬一线的赵云。手指再次触碰到那个红色按钮。

系统提示音在我耳边响起："选择即命运，修复将抹除原有轨迹。"